夏惟一没有明说,但是从这一句话,顾凡知道,夏惟一是恨他的,但是他也爱他。
回去之后,没过几天,顾凡就陪着夏惟一和苏若愚他们一起回了a城。
他们住在了曾经的小房子里,把曾经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也像当初那个下雪天一样,在秋风中傻傻地在石湖公园坐了一下午。
“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只怕顾凡回去后得不眠不休地处理堆积下来的工作。
“不多留几天吗?”顾凡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给夏惟一擦头发。
“再不回去,只怕你的员工会来砸门了。”夏惟一笑道。
“他们敢。”顾凡心情极好,口气虽然有点重,眼角眉梢却尽是笑意。
“那我们再多留几天?”夏惟一故意说道。
“你若想留下来多玩几天,我当然会陪你。你要是觉得可以回去了,我们明天就走。”
“那明天就回去吧。”该看的也看了,该回忆的也回忆了,是时候回去了。
“好。等下和苏若他们说一下。”
“嗯。我等下给他们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莫离,来生莫相离
回去之后,顾凡每天忙着工作,几乎是忙得昏天黑地。
每次夏惟一醒来后,顾凡就不见了;顾凡还没有回来,夏惟一已经困得坚持不住,睡着了。
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有两个多星期碰不到面。
顾凡每次忙到深夜时,都会到房间里陪一会儿夏惟一,然后再去隔壁房间睡。有时候,实在忙不开,便只是去坐着看他一会儿,然后又去工作。
直到一个多月后,他们的生活才恢复了正常。顾凡开始每天陪着夏惟一吃早餐,然后带着他去公司上班。顾凡的办公室有一个隔间,每次夏惟一都会安静地坐在隔间里等顾凡下班。为了怕夏惟一无聊,顾凡会时不时的来和他说说话。夏惟一知道这样会影响顾凡的工作,便让顾凡给了他纸笔,说自己想写东西,这样就可以打发时间了。刚开始夏惟一拿着笔还真不知道写什么好,只能咬着笔头发呆。有一次,顾凡撞见夏惟一咬着笔头,抓耳挠腮的模样,笑道:“要不要写一个生活随想录。”
夏惟一一听,觉得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与其绞尽脑汁的去构想不存在的故事,倒不如把生活中的事写下来。于是,便用化名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故事中的自己叫顾惟一,顾凡叫莫离,有莫相离之意,因为夏惟一坏心眼地想要给苏若愚取个有趣的名字,于是在故事中苏若愚叫苏大同,周云溪叫云溪,云飞扬叫云飞。
有了思绪,便洋洋洒洒地挥笔于指间。
顾凡闲暇时拿起夏惟一写的东西,仔细地一字一句地看着。看着看着眉眼变得温柔起来,嘴角微微扬起。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穿的是白色衣服吗?”顾凡心情极好,话里都带着笑意。
“现在不许看。”意识到顾凡在看自己写的东西时,夏惟一红了脸。伸手就去夺顾凡手中的东西,然而他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去辨别顾凡的所在,必然是吃亏的。
“怎么不能给我看呢?”顾凡好笑地说道。
“现在不能给你看,以后再给你看。”夏惟一有些急了。他真的不好意思让顾凡看见自己写的东西,因为那里面写的有些许的矫情。许多曾经不曾说出口的话,他都写了出来。
“写完了可以给我看吗?我做你的第一个读者。”顾凡不再调笑他,而是认真地问道。
“可以。还有一点点就写完了。”
“好。”顾凡把稿纸放好,又说,“对了,下个星期去做换眼角膜的手术。”
“下个星期吗?”
“嗯。刚好有合适的眼角膜,而且现在你的身体也好了,适合做手术。”
“嗯。”夏惟一看上去并不高兴,甚至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害怕吗?”
夏惟一摇了摇头,不做声。
“你放心,那只是小手术。”顾凡伸手揉着夏惟一柔软的头发说道。
“如果我眼睛又可以看见了,你还会对我好吗?”犹豫了下,夏惟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会,我会一直对你好。”
“那我去做手术。”
“嗯,我都安排好了,我们下个星期三去。”
“都听你的。”
“那我先去工作,你快点写完,我等着看呢。”
夏惟一呵呵地笑道,“快了,三天之内应该可以写完。”
“嗯。”
今天思绪很清晰,文思如泉涌,写的很顺畅,到下午下班时,夏惟一数了一下,整整写了二十页。
深呼一口气,甩甩酸痛的手腕,便站起身摸索到门边,刚打开门,就撞到了一个人。
“写完了?”
“工作做完了?”
两个人同声问道,然后又一起笑了起来。
“回去吧。”
“好。”
顾凡牵着夏惟一往外走,看到夏惟一脚上的鞋带散了,立即蹲下身给他系上。
在员工讶异的目光下,顾凡牵着夏惟一,温柔的笑着。
曾经没有人会相信有人可以让他们的总裁放下身段,然而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为了这个双目失明的年轻人,他们的总裁愿意抛下一切。
进手术室前,夏惟一突然觉得很不安,有些不知所措。
“别担心,阿一。”苏若愚在旁边握住他的手说道。
“顾凡,怎么没有回来?”顾凡陪着夏惟一来到医院后,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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