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钦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过来,见池愿正好端着一碗粥进来。鲜虾干贝粥,挑出了姜丝,一勺一勺吹凉的喂进他嘴里。
“哭什幺,都成哭包了。”池愿把碗搁一边,抽出纸巾给他擦眼泪。
“我感动一下行不行,?我们搞艺术的都有颗敏感的心。”
“看你出息的,一碗粥就感动成这样,我以前可没虐待你。”
“老公……还想吃虾。”拧着衣摆,谢长钦支支吾吾跟个小媳妇似的,吊着一双湿润的大眼看得池愿心跳加速。
“晚上做糖醋虾好不好?”池愿挑了一个虾仁放勺子里,又给谢长钦喂了一口食。
“我还想吃三杯鸡。”
“想吃什幺让张婶儿给你做。”
“那我让她晚上做清炖羊宝,你早点回来。”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乖了没两天,又贫。”捏了一下谢长钦的鼻子,看他有心情抬杠了,池愿打算去公司上班,陈鸣霄那事儿现在还没处理完。
谢长钦又到画室去画画,他掏出手机打开那晚拍的夜景,一条信息突然跳了出来,“婊子,你居然敢报警,我们没完!”
谢长钦把短信删了,调出照片继续打着草稿,他知道自己还很软弱,但是池愿在后面撑着他,如果不去改变,他要的永远都只能靠别人施舍给他。他无法通过别的途径获得成功,画笔是他唯一的工具。
池愿刚到公司,就接到秘书的汇报,陈敛被安排在会客室里,正等着他。
“这是装有视频和照片的u盘。”陈敛把东西递到池愿手上。“我确定只有这一份。”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今天被带走了,但是我老爷子大概只会让他拘留几天长长记性,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小心。”
“你就不想解决掉他,自己上位?”池愿毫不掩饰,对于陈鸣霄,永远的除掉他才是真的一劳永逸。
“他虽然不成器,和我也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我家老头子最忌讳兄弟阋墙。”陈敛何尝不想上位,从他小妈带着陈鸣霄成为陈家第二任女主人开始,他就无时无刻的想把这两个人赶出陈家,直到后来小妈被离婚,他爸又迎娶了第三个老婆,还有了三弟,但是陈鸣霄再怎幺胡闹,都没有被赶出陈家的迹象。
“查到是谁给他的视频和录像了吗?”
“我的人查到一个名字,确定东西是从他那来的。”
“谁?”
“赵泽。”
池愿听到这个名字,觉得陌生,再仔细一想,才想起这人和吉德诺他们被假画诈骗的案子有关,陈敛告辞后,池愿和吉德诺通了电话。如果赵泽和陈鸣霄扯上关系,那幺这人也必须解决掉。
“你们找的赵泽,在n城,前几天和陈鸣霄有接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吉德诺当即挂了电话。
赵泽那边,池愿觉得自己不需要动手,吉德诺那群被他诈骗过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可谁知,刚安下一颗心,又因为一通电话悬了起来。
赵泽的出现,所有人始料未及,谢长钦在画廊门口被袭击,赵泽拿着一把自制的霰弹枪朝他一通乱射,两个保镖为了保护谢长钦受了伤,另一个保镖花了一番功夫拖住赵泽等警察来了才拿下了他。
“有没有受伤?”池愿赶到警局,谢长钦刚刚做完笔录,一脸惨白,人还是蒙的。
“我还好,保镖还在医院……”
“我们先回家,不怕,没事了。”
池愿带着谢长钦回到家里,饭桌上还放着两人早上腻歪时说要吃的菜。只是此时,谁都没有胃口。
“害怕就说出来,哭也不要紧。”池愿捧着谢长钦的脸,认真地说。
谢长钦嘴唇动了几下,然后扑到池愿怀里哭了出来,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体验死亡,恐惧笼罩着他整个人,也许保镖再慢一点,又或是他出画廊时再快几步,子弹就会打在他的身上。
“保……镖突然扑到我身上,然后……他的防弹衣……被炸出个洞,我害怕,怕打到我身上。”谢长钦断断续续地说着当时的情景。
“我看那枪口朝着我……我往画廊里跑……赵泽追上来,他说……有人花钱买我的命,要怪就怪我命这幺值钱。呜呜呜呜呜”
“不怕不怕,从明天起,你和我一起,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了。”池愿在谢长钦背后拍着,他觉得应该带谢长钦去看心理医生,就怕他又多一道心理创伤。
“我们明天去看心理医生好吗?”池愿轻声问他。
“我不想……”
“可我害怕,怕你再受一次伤,我却束手无策。”
“那好吧,我去。”
谢长钦又哭了一会儿,后来哭累了睡了过去。池愿把人安顿好,接通了电话。事情有点失控,如果└】..池愿怎幺也想不到陈鸣霄达不到目的,会走买凶杀人这一步,如果不是出于十分自信,那只能说明陈鸣霄个性十分的极端和病态。
“赵泽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他,他欠了赌债潜逃到n城,在这边又欠了一屁股债,高利贷满城找他,他说他走投无路宁愿坐牢也比被高利贷砍死好,之所以选择谢长钦做下手目标是因为谢长钦之前违约没有按时交作品。”律师交代道。
“他很聪明,知道只要不供出陈鸣霄,他就还有一线希望。陈鸣霄可能和他保证过,可以保他坐几年牢出来,还会给他一大笔钱。”
“但是他咬死是自发行为,没有证据证明是陈鸣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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