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自己可真是再也难以在顾家立足了。顾沉秋刚把自己的衣服退下,露出那瘦削苍白的上身,恰逢顾江辰推门而入,只见他手里拿着药膏,踏步而入。口里说着“哥,我来给你上药吧。”
“嗯”顾沉秋也不说什么,只默默地转过身来。
顾江辰把那祛疤的清凉药膏细细抹在他的背上,顾沉秋微微抖了一下,皱着眉头,就不动了,只静静地让江辰给他上药。
“哥,是不是弄痛你了,我轻点。”说着,顾江辰真的放轻了力度,看着哥哥背上的伤痕,觉得一阵不舍,不禁又说道“爸爸太狠心了。”
“阿辰,我妈怎么样了?”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没事,姨娘就放心了。还有那个男孩,他也没事了。”
“什么,你见到他了。”
“嗯,姨娘要把他沉江了,我把他救了。”
顾沉秋转过头看了顾江辰一眼,接着又问道“我妈说什么了?”
“造孽,哦不,也没什么。”顾江辰看到他哥哥嘴角一弯,却是一抹冷笑。
“对,是造孽。”顾江辰一听此语,就看到顾沉秋看着自己,眼神古怪,如火似冰。顾江辰心里一阵打鼓。
“哥,我”顾江辰说着,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上完药,顾江辰接着说“不如我去那些水果过来。”
“我不吃。”
顾江辰只好作罢,一时两厢无语。
此时顾宿进来,一笑恰似春风拂过。
顾宿看着他们兄弟两个,说道“沉秋阿辰,杨琴想见见你们俩。”杨琴是顾宿唯一一个老婆,不知是什么缘故,杨琴这几年一直在吃斋念佛。
顾江辰带着顾沉秋往后院走去,杨琴就一直住在那里。
杨琴没有孩子,就把他们兄弟两一直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原来杨琴把他俩叫去是为了给顾沉秋说亲。
杨琴把一手拉着一人,拿了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杨琴一直说那个女孩是大家闺秀,而且知书达理,希望顾沉秋有时间能和那女孩见一面,看能不能促成一段好姻缘。
顾沉秋做到最后,觉得自己腰酸背痛,那些伤口又开始叫嚣起来了。顾江辰从小和顾沉秋一起长大,一看顾沉秋开始有意无意地开始姣手指。
当即对扬琴说道“婶婶,我好饿,我和哥哥先去找些果子吃,明天再聊。”
说着,顾江辰和顾沉秋离开了。
那一晚上,顾江辰就住在顾宿家。
☆、薄酒
顾江辰俩这几日就住在顾宿家,顾宿家里尽是些古董宝贝,顾江辰待得不亦乐乎,兄弟两人每天没事就和顾宿喝点酒,听顾宿唱戏。顾宿兴致来了,便穿上戏服,画上粉妆,挥动水袖,挥洒自如,唱得好不好他就是喜欢没事唱两曲。
顾沉秋背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告辞回家,至于父亲那边估计也消气了。顾沉秋披上外套就出了房门,顾江辰跑去吃了什么,吃得满嘴的油光发亮的,边走还边拍拍自己的肚子可见吃得十分的满意,一手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的是正是顾宿家的自制的小笼包,一看到顾沉秋出来,就把盘子递给他,接着说道“叔在唱戏,曲礼在吹箫,诺,这是给你的,哥你看,我对你够意思的吧。”
顾沉秋只笑着接了那盘子就在顾江辰的房间里坐了下来,拿了一个小笼包尝了尝,觉得味道还可以,但是吃多了却总是觉得太腻,吃了几个后就把剩下的重给了那贪吃的弟弟吃了。这顾江辰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个嗝,心满意足,接着问道“哥,你是不是要回家去了。”
“嗯,你怎么知道?”
“嘿嘿,你是我哥,我还不知道你呀?”顾江辰自顾呵呵地笑起来。
顾沉秋也不自觉带了一缕清风明月似的清淡的笑容,只是笑容虽淡,眼神却带着笑意,或许在顾家只有这个看似什么不明白去实则心性洒脱的弟弟才有那种简单的快乐,也才那般吸引自己。自己总是顾忌太多,反而走得不甚痛快。
说着,顾江辰拿了那盘子就走出房间去了。走到小湖边,顾宿穿着一袭戏服,画着妆,正在那边自娱自乐,只是声音虽清越婉转,只是总是不得其位,故而唱得实在不咋的。顾宿远远看到他们兄弟两走过来,不多时,就到了近前。
顾沉秋向顾宿提出告辞,顾宿也不留,只是吩咐那曲礼把自己酿的一醉休拿出来,一醉休,一醉方休,薄酒,性温和,饮之有淡淡的桂花香,实则后劲极大。
那曲礼长得眉目清秀,肤色青白,有点像是一个久病之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似一个文弱书生。他那倒酒的一双手也是肤如柔夷,修长而指节分明,一双美人似的手倒起酒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酒太薄,没什么味道。”顾江辰喝了一杯之后,说道。
“这酒味薄,却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古人云,薄酒可以解忧,丑妇可与白头。”顾沉秋接口道。
“我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顾江辰觉得这酒初饮无味,只是越喝越觉得味道甘醇,唇齿留香,不觉又多饮了几杯。
“美物必甚恶,厚味生五兵。”顾宿自顾自地饮着酒,神态自若,三人又聊了一些fēng_liú雅事,也谈了些当今的时局。
“前几日又有一大批丝绸厂子经营不下去倒闭了,我的朋友李言将那古董卖于我,拿了钱说是要离开这里。”顾宿说道。
顾沉秋只听着,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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