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哪里有赘肉?」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会,又和弟弟说了两句话,张恒的酒意有点消退了,伸手把赤裸胸口拍得砰砰作响,「比健美先生还结实,玛丽不知道多仰慕你哥这身肌肉呢。」
「还真会自我陶醉。你以为那些女人真的是为了你的人才和你上床吗?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手里有点权力?」张平毫不留情地泼他凉水,「如果有一天,你再也不是恒哥了,看哪个女人还肯奉承你。」
「喂喂!你哥我这样的男人,就算没有权力,也会有女人倒贴好不好?」
「是吗?请问那些女人看中你哪一点?会砍人?会喝酒?还是这一身的伤疤够性感?」
「我的伤疤?」张恒低头看看自己身上。
多年打打杀杀,伤疤当然不会少。
听说现在流行小白脸,女人都喜欢粉粉嫩嫩的男人,自己这身伤疤,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符合审美潮流……
心里这么想,张恒可不能在弟弟面前输了面子,重重哼了一声,「你现在当了大医生,就嫌弃你哥身上的疤啦?忘恩负义的小子,也不想想,你是怎么长大的。我身上……这个!喏!当初你在学校被不良少年欺负,我找他们算账,大腿这里不小心挨了一刀,但我还是揍得他们满地找牙。后来,那些不良少年见到你就绕路走,对吧?」
「哥,我又没有说……」
「还有!我头上这块,」张恒在水里哗啦一下站起来,把头伸到弟弟眼皮子底下,拨开头发,「你还记得吧?在孤儿院,你说肚子饿,我去厨房找吃的。没想到遇上厨房大师傅,被他用擀面杖在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我还是给你偷了两个肉包子!」
「好啦,好啦。」一遇到张老大数伤疤摆功绩,张大医生只有举手投降。
一条大毛巾,摔在张恒身上。
「快点把身体擦干,光着身子站在这里数伤疤,你存心找病啊?」
张恒拿着毛巾,随意在身上抹了两下。
看见他赤条条地跨出浴缸,张平直为大哥的豪放作风摇头,赶紧拿了一件干净的长睡袍,恨铁不成钢地丢到大哥头上,「穿上。」
苦命的张大医生,帮大哥洗完了澡,还要给满地水渍的浴室善后。
刚刚从大哥身上剥下来的衣服,通通丢进洗衣机。但皮带是不能丢洗衣机的,张平认得那条名牌皮带,是策哥送给大哥的生日礼物,大哥一向很看重。
他把皮带拿到张恒的睡房,放在床边。
这时,裹着睡袍的张恒已经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了。
张平在床边坐下,顺手帮大哥扯扯被子。忽然,发现大哥翻了翻眼皮。
原来还醒着。
「哥,你下次能不能少喝点?」
「你真啰嗦。」
「你是我哥,我才肯花时间对你啰嗦。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整天吃便当,喝酒,整天和女人鬼混。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不是和女人鬼混,玩得太出格,你也不会被抓到警察局……」
「你烦不烦啊?」张恒不耐烦地睁开眼睛,「觉得我这个混黑道的不配挡你这大医生的哥,你就直说,大不了断绝兄弟关系!」
「我……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配当我哥啦?!」张平又恼火又委屈。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当我是你哥,就不要唧唧歪歪。」张恒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张平再也没有吭声,但也没有站起来走人。
床边安静的空气,像石头一样压着心脏。
张恒装睡装了十来分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把脸转到弟弟坐着的那一边,粗声粗气地说:「喂,爸妈的忌日快到了,你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我们兄弟一块去扫墓哦。」
「嗯。」
张恒挣扎片刻,尴尬地笑了笑,「不要板着脸啦,你也知道哥哥今天喝多了嘛。断绝关系什么的,随口说说的啦。」
「这种话也可以随口说?」张平悻悻开口。
「谁叫你整天见到我就啰啰嗦嗦,到底你是哥,还是我是哥啊?你也知道我是混黑道的,哪像你这么讲究什么健康生活?你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可以不混黑道。我相信,如果你想金盆洗手,策哥会成全你。」
「金盆洗手?算了,你也不要劝我了。我们两兄弟的路,是上天注定的。小时候,我就是家里最调皮的那个,天天惹是生非,学习又差劲,让爸爸很头疼。可你呢,刚好和我相反,又听话又懂事,爸爸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都和我说过一万八千遍了。我记得在孤儿院,我晚上睡不着,你就坐到我床边,和我说很多爸爸妈妈,还有我们小时候的事。」
张平也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监视房间里,戴着耳机窃听的洪黎明,心情像在坐过山车。
听见张平大叫「哥,你老实点」时,洪黎明就有些紧张了,后来,张恒再迷迷糊糊地来一句「摸什么啊?老子又不是妞」,让洪警官充满占有欲的神经被大大刺激了一把,差点就丢下耳机和望远镜,直扑对面公寓。
幸好,后面的对话还算正常。
等张恒穿着睡袍回到睡房,又落入了望远镜的视野中,洪黎明才放下心来。
只是,兄弟俩回忆往昔的深夜对话,又让他的眉心渐渐因疑惑而紧锁。
什么?
张恒惹是生非?
张恒学习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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