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九 锱铢
秦友谦顶着黑眼圈坐在账簿前,几次差点把脑袋砸在算盘上。
也许是乍暖还寒的缘故,他这几天睡得很不好。昨夜更是,全程化雪,檐下雪水滴滴答答,到现在不了。只要触目触手可及,没一处不是冷丁丁、湿漉漉的。送在神经衰弱的秦友谦耳中,真是无上酷刑。
他忍着剧烈的头痛翻看了几页账目,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经看不进去一个字以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手摘下挂在一边的剑。这剑黝黑细长,剑尖圆润,看起来不像个剑,倒像个棍子。当然秦友谦决不认为这是棍子;准确点说,是个秤杆子。
他挥了几下这柄名为锱铢的秤杆子,又在手里端详一会,百无聊赖的抬起头。不易堂大门敞开,童叟无欺大字醒目,不过这半下午也没什么生意,一个小伙计,借口去买两文钱的茶食,一个时辰还无影无踪。两个人跨进门来。
“天哪。”秦友谦说,以为自己眼花了,抬手去揉。“天哪,看这谁。看这谁来了。”
“秦掌柜!你日子过了倒逍遥。”韩烬说,熟不拘礼的研究桌上摆那大铜□□,那样子愣是像早上刚见着。秦友谦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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