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毫不犹豫地用刀刃在这具意识躯干上留了几道极深的伤口,然后将其丢在地上,最后一刀补在了腹部。
然后就是彻头彻尾的晕眩感。
苏青泽再睁开眼,他终于成功占领回了这具身体,既然原主的意识湮灭他就复发再使用身体,那就以牙还牙好了。
原主已经被他囚禁在角落里。
活动了活动手指,感觉还有几分僵硬,可是真的好舒服啊。
抬起头就对上了苏瑞夫妇的目光,他在里面读出来很多东西,关心也好,好奇也罢,都是装出来的,唯一难以辨别的是这两个人从头到尾的疏离。
他们虽然亲切地喊着宝贝或者儿子,但是却始终不曾像一对真正的父母那样。
这样,原主的身世其实就更加可疑了,然而这似乎和他没有了什么关系,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绝绝对对要把心思放在找回身体的事情上了。
如果原主再怎么来一次,他怕是要疯掉。
“爸爸妈妈,我没有事情,可能是……有点头晕。”他讶异地看着手中的青梅酒,笑容腼腆又不好意思,仿佛是在承认自己其实是第一次饮酒。
两人自然相信,科妮莉亚立刻嗔怒一般地看着苏瑞,仿佛在责怪他怎么可以给儿子喝这种东西。
苏青泽则是弯着唇角,看着两人略带矫情的互动。
这些人的演技这样□□,也就只有原主会轻而易举地相信所谓父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光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原主已经将光脑完全关闭,吃完饭,他回到那间粉红色的屋子,站在门口纠结了片刻,然后转身看科妮莉亚。
“妈妈,我认真的想了想,不然还是回到学校里吧,毕竟明天还有课程。”
科妮莉亚立刻惊讶道:“可是宝贝,你爸爸准备安排你去学习机甲的。”
学习机甲?苏青泽冷笑,到了嘴边却是:“可是华夏历史相关的课程真的很有趣,更何况,我好像没有学习机甲的天赋。”
这种略带为难的口吻,是他最习惯的示弱方式,然后又抱着科妮莉亚轻声笑着:“妈妈,其实我挺喜欢维纳学院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科妮莉亚就像是咬死了一般,不肯让苏青泽再回到学校里,至少暂时不能离开。
苏青泽咬着唇,犹豫地看了屋门一眼,又看着这位看起来通情达理的女士。
“怎么了,刚刚你不是还喜欢这件房子的吗?”
“爸爸妈妈准备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可是,妈妈……”苏青泽犹豫地站了片刻,打开门,叹气,“我是男人,这种房间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会被嘲笑的。”
故意用很□□地口气说话,他差点累死自己,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原主说话了,没听一句都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
科妮莉亚仿佛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拍拍双掌,然后冲着苏青泽微微笑道:“好吧,儿子的要求一定要竭力成全,宝贝快和我来吧。”
果然,在女仆的带领下科妮莉亚为苏青泽换了一间卧房。
这间房子的基调是海洋蓝,与那间粉红色的相比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范。
苏青泽认真地打量了这间房间,才努力冲着科妮莉亚点点头,表示对这间房子更加满意,不,应该是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其实,也更加让他确定,这间房似乎真的是提前准备好的。
可是,那么女孩子的风格,怎么会成为常备装饰,难道,这个家中还有一名女儿?
苏青泽对此表示很疑惑。
同科妮莉亚道了一声晚安,苏青泽才逐渐走进了这间崭新的蓝色卧房,几乎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光脑。
果然,在那之后谢繁就没有再来过任何的通讯,现在头像都成了灰色。
他尝试着戳了一条通讯过去,却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复,难道对方真的把自己屏蔽了?意识到这个现实,不由得叫苦不迭,现在是他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孤军奋战啊,简直堪称丧心病狂的好吗。
下意识地划拉了几下光脑,又想起来了被自己删掉的网推。
思索了半天,才找到莱曼的通讯,戳过去一条通讯:“嗨,活泼的姑娘,在吗?”
一样的安静。
这不对啊,那妹子不是只要看到自己的通讯就秒回吗?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该不会被屏蔽的是他自己吧,这个房间里有屏蔽器?
雾草,这对夫妇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想送回实验基地?实验基地现在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还能怎么办。
弹了下手指,没有任何动静。
那几个守卫型机器人已经被科妮莉亚以在家中很安全为借口从原主手中骗走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事情。
睁着一双眼睛,他直直地躺在圆形柔软的大床上,才思索起这间房子里是不是还有监视器那种玩意儿。想一想,感觉比在实验基地的时候还可怕。
就这样,他不知不觉的竟然直接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可怕的梦,梦里苏瑞夫妇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地追捕着他,他被追得差点瘫痪,最后还是落在了苏瑞手中,之间那个男人伸出尖利的五指,那架势,分明就是想将他活活解剖。
瞬间,他睁开眼睛,恍然察觉这仅是一个梦,然而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已是阳光大好,还有悦耳地鸟鸣声。
居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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