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坐着一个抱着吉他的少年,一头如被大风刮过的亮眼金发,是染的。耳朵佩戴了一串造型吓人的耳钉,骷髅、蜘蛛、蛇、蜈蚣等,从惟妙惟肖的雕工看,应是私人订制。连服装都非常有个性,银灰色亮片背心加黑色裙裤。跟在管家身后进门的搬运工人乍一看到,差点瞪圆了眼。
江夜正低头调弦,听到抽气声抬眼望见工人们夸张的表情,目光霎时变冷,嘴唇掀动却没有爆粗口,把视线落在木箱上,“又是什么东西?”
“先生买的,您不必在意。”管家没有解释的打算,指挥工人抬到地下室。
安置好,管家先送工人离开,等转回来锁地下室时,听见里面有砸东西声,探头,是江夜在用榔头敲箱上的锁。
管家叹气,上前拦住江夜。
江夜拧眉,他身高接近一米九,想要硬来连成年人都要让步,可管家毕竟从小照料他长大,情分不同。他露出几分嫌恶,扫兴离开。
晚上。
江默言从酒会回来,喝了醒酒汤,坐在沙发上扬声叫着儿子,“江夜!江夜!爸爸回来了,出来陪爸爸说说话!”
声音飘荡在大厅,没人回应。
“不在吗?”江默言嘟囔着,管家正要否定,二楼就应声响起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吵得江默言耳朵嗡嗡作响。
管家叹了口气,犹豫劝道:“先生……江夜还小,不懂事。您——”
江默言抬手打断他的话,“都快十八了,小什么小。”似是心灰意冷,又呢喃了句,“算了,随便他吧。”转头询问木箱的事,听管家安置妥当,有了笑意,转身去了地下室。
管家目送江默言离开,决定上楼再劝劝。
……
拆开木箱,露出里面的棺材,躺着一个尸身不腐的美少年。江默言抚摸着尸体精致的脸,叹道,“……真希望你还活着。”
话音方落,棺中尸体缓缓睁眼,江默言愣住!
那双碧眸实在美丽非凡,动人心魂的神采仿佛穿越了亿万时光。他揉揉眼,以为还没酒醒,棺中人已起身,一张惊艳夺目的脸凑得极近,冰凉的指尖撩过他的脖颈,睫毛微扇,歪头蛊惑般低语,“唤醒我,可是要代价的。”
“什、什么代价?”江默言浑身僵硬。
师宣张开嫣红的唇,贴到男人颈部,扎下獠牙吮血。江默言酒醉加上失血,晕晕乎乎抓着少年肩膀站稳,地下室入口突然传来物品落地声。
师宣收起獠牙,用唾液渗透咬痕,江默言浑身一颤,抓着少年的手本能收紧。师宣见咬痕肉眼可见地愈合,才抬起头,越过江默言望向站在地下室入口的,一个盛气凌人的英俊少年。
师宣相貌惊人,江夜不仅不为美色所惑,神色仿佛是看到肮脏东西,瞥过暧昧“相拥”的两人,握紧双拳,阴阳怪气道:
“呦,什么时候把你的小情人藏进来的?在黑灯瞎火的地下室,还真是有‘情调’?虽说这男孩长得是娘了点,但好歹是个男的,你也太荤素不忌了吧,更何况,看这长相还没成年呢,我可不想隔天从社会新闻上又看到某某校长猥亵初中男生的新闻,太恶心人。”
“……江夜,你误会了。是——”
江默言张嘴想解释,瞥见身侧少年又恍惚了一下,一个尸体活了?摸摸脖子,平滑**净没有任何伤痕,他有点不确信被咬是不是他喝酒懵了产生的幻觉,脑中乱乱的理不清思路,不知从何说起。
江夜失望地看了眼吭哧半天说不出话的父亲,转向陌生的男孩,一步步拾阶而下,走到两人面前。
江夜轻佻地抬起男孩的下巴,“家教不错嘛,这么小年纪就学会勾引人了?”
师宣没说话。
“不如告诉我,你是看上这个老男人什么了?钱?长相?身体?”
江夜勾起唇,不含笑意,声音透着冷气。
“好心告诉你,早在我母亲死时他就把名下财产转给我了,为钱的话你可以省省;论长相,我总比长满笑纹鼻纹鱼尾纹抬头纹的中年男人要好;至于身体,我很怀疑这个恐同的老家伙硬不硬得起来——我说,你与其勾引这个无趣的男人还不如勾引我?即使他已经给了你什么甜头,但你最好不要心存奢望,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可没有多少真心,顶多是被你的样貌一时迷惑罢了!”
江默言额头青筋直跳,“江夜!你在胡说什么?!”
师宣没兴趣搀和别人的家务事,无视年轻气盛的江夜,转头对江默言说,“我去找个客房休息会儿,你好奇的事等我有心情了再说。”
说完便离开,从江夜身边擦肩而过,闻到一股熟悉的属于故友的魂息,只是不知为何,比以往稀薄许多。
师宣顿了一下,再次迈开优雅轻灵步伐,从地下室离开。
……
隔日,江夜目视父亲与那个来历成谜的外国友人关门商谈许久,出来宣布,名为“修西”的少年是他们远亲,借住一段时间。
江夜不置可否,他可没少撞见两人零距离接触的画面。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显而易见的厌恶,少年开始与江默言保持距离,态度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江默言却反而推掉许多应酬,像热衷研究一样对少年表现出超常的迷恋。
时值暑假,江夜为了避开两人,开始早出晚归,常驻乐队。
一日,去夜店驻唱。
江夜上台时不经意扫向人群,一位背影眼熟穿着白衬衫的金发少年走向一桌女生,不等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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