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想怎么玩儿不行?滚出去!”
三人相继走开,门哗啦一声关紧。
清晨顾不得头疼,赶紧说:
“周小姐,你将头向后靠。”
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清晨蹭掉了眼罩,他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是一个巨大的厂房,很空,只有一些塑料涂料桶随便地扔在不远处。他们两人也被绑在一个涂料桶上。离地约两米高的地方有一排气窗,头顶是已经拆走了灯泡的生锈的灯罩。
他晃晃头,继续说:“周小姐,你听我说,你还记不记得车大概开了多久?”
周小雨啜泣未停,带着哭腔说:“我……我不确定,可能有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两个小时……”
清晨闭了闭眼睛,再问:“那我昏迷了大约多久?”
“嗯……不到一个小时……”
“好,你听我说,按一个小时算,我昏迷了大约四十分钟,后面二十分钟我醒了,但是没有出声。我推测我们是顺着滨海大道往西开的,这里应该是西郊废弃的工业园区。我刚才听到了车声,也就是我们离高速路不远。”
他追问一声:“刚才我说的,你有记下来吗?”
周小雨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好,那么,一会儿我们想办法把你头上的金属发卡取下来,我会想办法割断绳子,然后把你举到上面的气窗上,你先爬到这个房子顶上等着,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会四处找你,你就趴在顶上不要动,然后他们会带着我迅速转移位置,那时你再跑到高速路上去拦车,报警,就可以了,听懂了吗?”
周小雨从小养尊处优,从没受过一点委屈的,这几个小时简直像一场噩梦,她喃喃地复述着清晨的话:“爬上去?我不敢的……”
清晨闭了闭眼睛:“你很爱少爷对吗?”
周小雨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么你心里就想着少爷,不要往下看,就当是为了少爷,勇敢一点,好吗?”
“那你呢?”
清晨笑笑:“你逃出去之后,就可以找人来救我了呀。来,现在我们来拿你头上的发夹……”
两个人艰难地动作着,清晨用嘴叼下了发夹,发夹并不锋利,但是好在够长,他将发夹吐在身后的手边,握住,将细长的铁头伸进绳结里去活动。
他知道这样解开绳索渺茫到像是天方夜谭。但是想到少爷如果找不到周小姐后着急的样子,他还是愿意尝试各种方法。
清晨让周小雨装作睡着的样子,自己拼命活动双手,天色从昏暗变作了一片漆黑,那些人进来查探几遍,都看两人力竭一般歪倒在两边,放了心。
清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计量时间的感官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他只知道一定是后半夜了,绳结没有松动多少,反而手上全部是磨破的伤口,已经痛到了没有知觉,绑住他的麻绳又细又结实,缠绕了很多圈,绑得很紧。他四处钻撬着,扭动着,额头上冷汗涔涔,手上不知是血还是汗,滑得难以握住那细小的发夹。
终于,他扭了扭手腕,发现了一点活动,不要命的挣了一会,右手出来了。他松了口气,没空想别的,立刻解开了脚上的绳索,耳里听着门外的动静,回身去解开周小雨的手脚。
周小雨早就睡着了,此时被惊醒,眨了眨眼睛,好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要哭,清晨忙将食指放在嘴前: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爬上去,等着,到高速路上,拦车报警。”
他踉跄着起身,脚麻的失去了知觉,他强忍着站起来,比了比高度,收集了几个涂料桶,站上去,叫周小雨顺着自己的身体爬到气窗上去。
周小雨没吃晚饭,又担惊受怕地被绑了将近十个小时,早就没有力气了,她试了几次,觉得无处下手,绝望地小声啜泣起来。
清晨无法,只得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脖子上,狠命架起来,再小心地站到涂料桶上,周小雨终于够得到一点点窗沿,她踩着清晨的肩膀爬出去,小腿直抖。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驱使,尽管怕的要死,她还是爬到了蓝色的屋顶上,紧紧捉住翘起的彩钢瓦片,趴了下来。
清晨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此时消耗殆尽,力竭地掉下来,躺在地上很久都动弹不得。
周小雨瑟瑟发抖着等到了天光发白,眼看着几个人见她不见了一面热锅蚂蚁似的跑出来各处查看,一面留下的人将韩清晨打了个半死,几个人不敢再多逗留,急忙将已经失去意识的清晨五花大绑,蒙了个黑布袋子,抬上车开走了。
她哆嗦着顺着排水管滑下来,掉到一边的草丛里,也顾不得摔疼了自己就急忙爬起来到高速公路上拦车,清早往城里拉菜的货车不少,她拦住一辆,上车借了电话,打过去便大哭了起来。
韩子夜在总装厂剪了彩之后不得不出席庆功宴。
周小雨打求救电话给他时,他正在台上致辞,随后总师与总指上来敬酒,他也捏着酒杯各桌寒暄,酒席过半时他让手下几个人继续应酬,自己回了北宫。
北宫灯火通明,大宅的总管带着保镖宋恒和手下一队人在家里。er他们也在,周小雨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哭,金梅红着眼眶站在一边。
他怔愣住,廉志上前低声说明了情况,他这才知道清晨和周小雨被绑走了。绑匪把一盒dv带子扔进了周家院子里,佣人拾了回去周氏夫妇才知道爱女被绑架,又不敢报警,只能找到韩家去。
韩铁毅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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