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原。”俞叶舟倏忽直起身子,嗓音一沉,“我一而再地避让你,是念在我们血管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念在你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的份上。我纵然恨你和父亲,却也不会想对你们如何,但如果你们一个个都想对我的人下手,那也别怪我不念父子兄弟之情。”
“呵,哈哈……”俞原猛地大笑起来,“俞坤疼爱我?他最疼爱的不是你吗!他只把我当做一个养在身边的物,和我妈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他把你送出去学金融学管理,却把我扔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学医!”
俞叶舟皱起眉,半晌才道:“你说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学校,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科大学,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父亲知道你头脑虽然聪明,但性格却不适合经商,商场上那些你玩不转,会把自己毁了。事实证明父亲送你学医是正确的,倘若你学成之后安安分分做个医生,这么多年早该是世界闻名的名医了,所获得的名利绝不居于我之下,而你却非要选择回来开医院,拐著弯也要经商。”
“俞原,你是想证明什么?”
俞原扭过头,咬住下唇。
俞叶舟:“我不管你想证明什么,也十分不愿意去查探你那些弯弯绕绕的意图。只不过我的底线在那里,你不该碰苏杭,这是我的下限。”
俞原霍然弹起来,但因为手脚被缚,也只是挺起了些胸膛,气势汹汹地瞪著俞叶舟:“他是你的底线,那我呢?”
“……你是我的大哥。”俞叶舟道。
“呸!”俞原重重嘲笑一声,紧接著就跌回床被里,承受住又一波震动和快|感,他小腹一抽一抽地,却仍不服输地笑看著俞叶舟,道,“别自欺欺人了俞叶舟,你根本放不下我。你初到国外那几年,被人孤立被人排斥,是我陪著你、照顾你,我跨过一整座城市去给你庆祝生日!你第一次牵手亲遗也是因为我,就连手|银也是我教你的……小舟,你整个少年时代最深的梦想就是要跟我在一起,你能否认这些吗?!”
“我不能。”俞叶舟神色平和,坦然道,“但我也不会因此越矩。诚然我喜欢过你,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大哥,我纠结很久终于接受了自己喜欢同性的事实,甚至想过该如何摆脱俞家跟你远走高飞,但我向你表白之后,你就突然消失了,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没日没夜地找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而再也不能来见我,险些因此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而回了国之后我才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在国外却骗了我整整七年。你在俞家过著父慈子孝万众瞩目的生活,你不是不能来见我,只是我上了钩,你也戏耍够了,不想再见我了而已。于是我恨你,恨你的母亲,恨到讨厌所有的兔子……这恨一直持续到我得知苏杭也是兔属种,我甚至因此质疑过他的感情。”
“只是后来,后来……”俞叶舟不愿说了,他不想将自己跟苏杭的波折讲给外人听,哪怕那波折也并没有多甜蜜,反而充斥著拒绝和疏离,充满了不定数,却也是他珍而重之的宝贝,他要藏在心里,以后只说给苏杭一个人听。
俞原周身已经出了一层湿汗,他意识被震得朦胧破碎,耳里俞叶舟的话也断断续续不甚完整,他两眼爽得上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痉挛抽搐的肢体,就连笑声也是夹杂著高昂的吟叫:“哈……你的眼光一直很烂,符夏是这样,苏杭未必不是。人总有求而不得的东西,符夏求的是红,你说苏杭求的是什么?你说……如果有人将这东西双手奉到苏杭的眼前,他会不动心吗?他还会把你放在眼里吗?!”
俞叶舟的嘴角抿紧了,心底腾起一阵寒涩的战栗,他知道俞原说中了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事实。以前的自己是恃爱行凶,把苏杭最渴求的东西揉碎了踩在脚下,如今苏杭身边有莱茵、有廖牧然,有无数未可知的威胁,苏杭会不动心吗……
房间中响起激烈放荡的叫声,俞原用圆润的脚趾摩|擦著他的裤管,诱他上去共赴欢愉。
“你也就这样了,”俞原喘息道,“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小舟……你能和苏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过是因为我在你心里扎了根,苏杭比你更早发现这个事实,所以他走了不要你了!俞叶舟……这根刺你永远也拔不掉……拔不掉!”
俞叶舟的眼神变得锋锐尖利,像一把开了刃的刀,他抓起薄被扔到俞原身上,盖住他虫蛇般不断扭动姿态难堪的身体,将涌至喉头的一股苦涩咽回肚里,反身向门外走。
他咬了咬牙,狠闷地甩上房门:“俞原,那你看我是如何——连血带肉的把你拔掉。”
走出别墅,吴睿就将车开到面前来,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俞叶舟坐进车里,习惯性地将手**|进口袋,却不经意摸出那只遥控器来,他摇下窗,抬头望了望别墅二楼的那间卧室,将遥控器随便往身边的花坛里一丢,吩咐:“开车。”
“苏杭联系上了没有?”
吴睿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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