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让人好奇他究竟是来看打篮球的还是来看书的。
只不过他时常会放下手中的书本,目光紧紧追随着球场中奔跑跳跃的祁临。
祁临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陆修睦的注视。
那种带着深深迷恋的目光对他来说就像黏人的胶水一般。使他浑身动弹不得。
甚至他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能在周围的座位上轻易地发现陆修睦的身影。
祁临身边的人调侃道:“喂祁临,那个叫什么陆修睦的不会是喜欢你吧?”
祁临立马黑了脸,语气冷淡:“再他妈的给我瞎扯,你们就等着怎么办吧。”
他们只好悻悻然闭嘴了。
祁临不是没有听说过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情。
只是发生在他身上,绝无可能。
他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
又没屁股又没胸。还不能像女孩子一样撒娇。
对于陆修睦这件事,祁临暂时没发表任何看法。
他还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找到任何直接证据之前,他不会去冤枉陆修睦,弄得彼此之间难堪。
但实际上,他对陆修睦已经没有任何好感了。
不知不觉间,他会用嫌恶的目光看待陆修睦。反应过来时,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
但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祁临彻底暴怒了。
祁临好几次发现自己学生证,执勤表上贴着的照片被人撕下。
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别人的恶作剧,毕竟平时他在外树敌也不少。
于是他耐心地又贴上去,并且小心翼翼的保存。
执勤表贴在公共场所,更容易丢失一些。他就时常注意着,小心地保护着。
可是一个吃饭的功夫,那些刚刚粘贴好的照片却都不翼而飞了。
祁临正头痛的时候,身边的一个跟班提出了一个猜测:“我觉得,这可能是那个谁撕的!”
“谁!?”祁临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他可是省下买烟的钱拿来拍照片的。到底是谁这么跟他过不去!?
“哎呀,就是那个陆修睦啊。”说这句话时,那人特地把声音压小了。
“不要乱说。”祁临呵斥道。但其实内心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
“不是啊老大,我是有根据的。”那人急着解释,证明自己的观点,“你看啊,如果只是单纯的恶作剧,目的只是为了整你而已,所以撕照片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小心。可是你看,撕照片的人哪次不是小心翼翼,工工整整?简直是一点破损都没有。搞不好那人是想撕回家当作收藏呢。”
“收藏………”
祁临只要稍微深入地想一想,就感到一阵恶心。
强烈的不适感在胃里翻腾。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对啊对啊,我也觉得是他。现在外面都在传那个叫陆修睦的喜欢你啊,虽然可能是谣言,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总有一些事实依据的吧?”
祁临的拳头越攥越紧,骨节咯吱作响。
“那要怎么办?”他沉闷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从胸腔中发出。
“那就去找证据啊!证据找出来了,什么人都没话说了。我们就去那个陆修睦面前质问他,让他离你远点!如果不是的话,就当作一场误会,以后保持点距离就是了!”一人手舞足蹈地建议道。
祁临不得不承认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还有一件事情令他头痛:
“可是证据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那人邀功似的揽上祁临的肩膀:“这个时候,就应该发挥我们的优势啦。你是什么?你是风纪委员啊。你在做早操的时候,不是要在教学楼里巡逻的嘛?在这个时间段,翻一翻别应该也没问题吧?反正没人看见。”
祁临不动声色地将那人的手臂甩开。
“采纳。”
他铿锵有力地道。
这之后的几天,他与陆修睦遇见了好几次。
毕竟在一个班级,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每次,陆修睦都是低着头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
这让祁临不禁纳闷:这么沉默内敛的人,真的会如传闻中那样,喜欢着自己吗?
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在一个星期二的早上,全员都到操场底下整队做操。
几乎没有什么人留在教学楼里。
祁临戴着风纪委员特有的勋章,穿梭在教学楼的各个楼层之间,检查有没有人故意不下楼做早操。
有一个人把头探出窗外,对他招手:“祁临,快来!”
祁临迅速溜进自己的教室里。
他的几个好朋友留在教室外把风,以防有什么人突然回来。
他找准了陆修睦的座位,把他的从抽屉中拿了出来。
铁质课桌被他的大幅度动作弄得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他拉开拉链,却没有立马去翻找。
坦白讲,他是有些忐忑的。
万一……真的找出了些什么,他以后要怎么面对陆修睦?
要怎样,才能继续平心静气地与他继续相处?
“哎呀老大你快点吧,广播体操都快要结束了!”有人急急忙忙地催促道。
祁临这才犹如梦醒一般,迅速地动起手来,翻翻找找。
他在一本语文书的夹页中发现了自己这些天丢失的所有照片。一张一张,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他在铅笔盒中发现的是自己这一学期以来莫名其妙丢失的橡皮和铅笔。全部都完整地保存着,像是收藏着很有价值的艺术品一般。
他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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