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老人连忙招手叫人拿竹钩子将小狐狸指的那一盏灯勾了过来,看了眼绑在灯柄上的布条,扬声:“恭喜刘家二娘,喜得三百金”言罢,便有一人端着一宝箱,递给了一喜极而泣的妇人手中。
台下人唏嘘散去,释心又望了眼坐在薄纱后的人,见他起身后顿了顿,好似隔着纱看了自己一眼,便走了。“叮铃铃”释心又听到了铃铛声,像是敲在他心上一样,一下一下的,生疼,释心莫名的有些动容,不知为何。
“你们听到了铃铛声吗?”释心又问。
“没有哇!”
“在哪听到的?有吗?我耳朵这么精,怎么没听到?哎,释心你说说看是在哪听到的?”白虎傻了吧唧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也罢”释心叹了口气,“找地方歇息吧。”
白虎打了个大呵欠,“唔,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困了!”
“傻虎!”流花鄙视道。
“哎,你说谁呢?说谁傻呢!”
“说你呢!傻虎傻虎!”
“破花破花!”
看了眼又要纠缠打起来的两人,释心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扶了扶额,还是尽快找客栈住下,睡了这两人应该就不会斗嘴了吧。
“父亲!!不要!!!!”释心呐喊着,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由不得你!今日为父必为你斩除这祸害!”释心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见了一双玄色祥纹布鞋。
画面忽的跳转,他看见一只小狐狸就快要坠入千年岩浆池中,胸口仿佛硬生生被刀片割开,撕心裂肺的疼席卷全身。
“唰!”释心猛地坐起,左手揪着胸口的位置,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痛苦的紧皱着眉头。
半晌,才从真实得可怕的梦中回过神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一花一虎。他缓缓地走到窗台前,推开窗子。天微微亮,对面的包子铺老板正和伙计们往外搬桌子和蒸笼,准备着开张做生意。
他望着天上隐约要消失的月亮的轮廓,想起了昨夜里匍匐在他脚下的那只小狐狸,不知道它为何会跑到自己身边来。
“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在那!往前走!”白虎一大早的就被释心差使着用虎眼寻找绣房里的那股气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砸吧砸吧嘴,他还没吃饱呢!
“给!”白虎眼前赫然伸出一只白嫩如花的手,手上赫然是一包糕点,白虎乐了。就要去伸手抢过来,谁知道那手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一般,倏地一下收了回去,挤了挤眼边吃边走在了他前面,那嘚瑟样真的把白虎气得够呛。
三人没走多长时间,白虎就叫了停,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前,三人抬头看向牌匾上写的字:钟府。
钟府?是那个宁州城的首富钟家?白虎和流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
倏地,一个白色的影子窜到释心脚下,释心一看,这不是昨晚的那只小狐狸么!
“小狸!你怎么回事?”呵斥声的主人出现在了门口,门口的两位看门人冲那白衣男子恭敬地行了个礼,低声:“少爷。”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听到后,一双明亮的眸子唰的一下向释心投过来,那是一双复杂到说不清的双眼,既让人觉得一时看见了一片旷野的田园,又一时仿佛看到了繁星夜空,纯真无邪而又捉摸不透。粉嫩且清秀的小脸灵气十足,紧抿着薄唇,透着一股倔强劲。释心看着那面容,不由得有些心疼,至于为什么心疼,他也说不清楚。
白衣男子抬起左手向小狐狸招了招手,释心又听到了那只有他一人听到的铃声。还伏在释心脚下的小狐狸听了这铃声后,身子才慢慢的离开释心的脚旁,往白衣男子身边去了,叫唤了一声。
释心站在石阶下,望着站在门前的人,略有些呆滞地说:“你,抬一下左手。”
白衣男子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他自认为不是随意由得他人使唤的人,却在面前这和尚这失去了思绪,忘记拒绝。他抬起左手,白色的袖口紧贴着细腻白嫩的皮肤滑落下来,他的皮肤同他的脸蛋一样,白嫩白嫩的。
白虎看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伸进衣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爷们了,默默的又臭美了一番。
释心看到了!看到了他左手腕处挂着一个五色铃铛,被金色的丝线串住,精致得不似凡物,隐隐闪着微妙的光。他三步化做一步上前,一把抓住白衣男子的左手:“你这铃铛哪来的?”
“少爷!”看门的两人立即冲上来,却在离白衣男子身边不远处又硬生生停住了。
白衣男子显然被吓了一跳,不能理解这和尚的问话。他还处于震惊中,震惊这和尚居然能靠近他!
白虎和流花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释心好像变得不是释心了。
流花眼珠子一转,戳了戳身旁的傻大个,“傻虎,你用虎眼看看那气息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人!”
白虎立刻明白了流花的意思,开了虎眼。
待看清之后,大叫一声:“释心!那气息正是此人!”
释心半回头看了白虎一眼,皱了皱眉却没有理会,继续看向面前这个身高只及自己下巴的男子,然而,就在白衣男子一脸莫名其妙的说完“什么铃铛?”这句话后,释心就感到一阵晕眩,毫无知觉的倒进了白衣男子的怀里,怎么说呢,这是白衣男子第一次与外人能这般亲近,这感觉并不让他厌恶,反而生出依恋的感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晒在身上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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