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三十多岁,个头不到一米七,身材稍瘦,长方脸庞,蒜头鼻子,鼻梁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两个眼睛不大,但挺有神的,让人打眼一瞧就是一个挺精明的,有些霸气,混社会的广东男人。
刘队长一边开着车一边跟平庸说:“我们公司的保安都是三十五岁以下的,你的年龄不行了,只能做辅导员这一行工作。现在我先给你找一家快速照像馆,给你照个标准像,洗个几张,办工作证用。然后咱们到阿梅家去找阿梅,在外面吃个夜宵,明天早上你跟着阿梅去上班,一些具体事情阿梅会跟你说的。”
二十一点多钟,刘队长和阿梅帮平庸找了一家离阿梅的住处不到五十米远,挺像样的,不带星级的宾馆。平庸在宾馆大厅办完手续,从旅行箱里拿出老张那包驴肉给了刘队长,然后把旅行箱放到房间里,在这家宾馆对面的一家大酒店里宴请了热情的刘队长和阿梅。
阿梅来自四川,二十多岁,个头也就有一米五高一点,一张红里透白的瓜子脸,两道弯弯细细的黑眉毛让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修饰过的,不自然。薄薄的两片小嘴唇,涂抹的红红的,小小巴巴,苗苗条条的身材裹着一件浅红色的连衣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泼辣劲,她的那一双圆圆的亮眼睛透露着一股野性,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说话办事**脆利索的女人。
三人吃饭喝酒闲聊的时候,刘队长跟阿梅介绍平庸说:“这位先生姓平,老张的朋友,他是作家,还是一个太极高手。他到深圳来是体验生活的,挣不挣钞票无所谓,他不缺钱花。”
平庸一听刘队长跟阿梅这么介绍自己,弄得哭笑不得,什么话也不好说了,只能朝着阿梅**笑着啊啊呜呜的点点头。心里寻思着,这个老张怎么满嘴里跑火车。
平庸从阿梅的口中知道了辅导员的日工资是80元,中午管一顿饭,可一晚上平庸都没整明白辅导员究竟是**什么工作的,阿梅不愿意多说,平庸也不好多问,大多时间是当哑巴,做电灯泡,静听他们这一对野鸳鸯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了。
说实在的,这些年来,平庸哪里遇到过这种尴尬的场面,尴尬的事情啊!无奈何,平庸只得像个傻子似的,满脸**笑着坐在一边,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往外冒,这顿饭吃得真是窝囊至极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来钟,平庸起了床,洗刷完毕走出宾馆,在宾馆左边的十字马路口的人行道上等着阿梅。
阿梅来到了之后,脚步都没有停,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微笑着跟平庸打了个招呼,平庸紧跟着阿梅身后往东走去。阿梅走路就象是跟谁竞走似的,两条腿让人看着挺有劲的不说,还有那么一种节奏感。
平庸一边往前走着,心里一边寻思着,看起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深圳速度了,于是便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着阿梅往前走去,两人默默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来到一座钢筋水泥大桥底下,桥底下已经站着十几个青年男女了,平庸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不到六点钟。
平庸站在大桥底下的马路边上抽了一根香烟的工夫,从东面来了一辆大巴车停在了桥底下,阿梅让她身边一个叫王璇的姑娘从大巴车上拎下来一个大朔料包,让平庸他们这些人在大巴车车门前前后排成两队,王璇发给每个人一个红色的旅游帽,一件绿色的体恤衫,一条蓝色的裤子。
阿梅来到平庸身前,伸手递给平庸一张用细尼龙绳子挂在脖子上的朔料卡制作成的工作牌,淡淡地对平庸说:“工作牌你自己保管好就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深圳东方教育中心的辅导员了。”
阿梅说完,便转身忙活她的事情去了。
阿梅站在大巴车车门前的台阶上,等到大家都套上了旧不拉圾的工作装,戴上旧帽子,挂上工作牌,便拍拍双手,大声地说:“大家静一静,人员都到齐了,这几天这个大桥底下就是咱们每天早上的集合地点。等一会儿大巴车到了学校的操场里大家下了车之后,东方教育中心的刘主任会给你们讲讲工作纪律,东方教育中心的老师会给你们说说今天的具体工作情况。现在大家按顺序上车,大家都坐好之后,我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到车前面来领昨天的工资。再就是,今天下午下班后,大家把衣服、裤子和帽子都交给王璇。”
大巴车停在一所学校的操场上,大家下了车排成一溜长队,阿梅走到左面不远处的一辆宝马轿车跟前,跟一个中等个头的肥胖男人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这时从另外一辆大巴车上下来一些上身穿戴着红色旅游制服,手上拿着东方教育中心字样的黄色小旗的青年男女,陆陆续续地向平庸他们这边走过来,随意而有序地站在他们前面排成了一长队。
大胖子男人来到一前一后两排队伍前,面无表情地说:“我姓刘,大家喊我老刘就行。今天这一天,各位老师和辅导员带领学生们到深圳东部华侨城大峡谷去活动。这所学校是我们公司新发展的一家大客户,这是第一次合作,你们一定都要严守工作纪律,不准擅自行动,看护好自己班里的学生。今天一天我都跟着你们上山,我用望远镜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谁要是敢做点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我在这里不客气地跟你们说,你就别想走出深圳半步,我不是吓唬你们,我在深圳……”
平庸看着这个一脸横肉,黑不溜秋的肥胖家伙,心里寻思着,头几句讲的还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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