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不知道为什么,司空马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地神色就挺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还长长地唉了一声,之后,他仰起头来,双眼看着天花板,摇了摇猪头般的大脑袋,气呼呼地说:“前段时间我们单位里的一些职工闲着没事**,跟着几个王八蛋瞎凑热闹,跑到上面去告我,当时真是气得我晕头转向,也吓得我够呛。”
司空马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低下头,神情愤慨地伸出筷子使劲地夹住一个海参,慢慢地送进嘴里,敷衍了事地嚼了嚼就将嘴里的碎海参全都给吐到了地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进嘴里一口簌簌嘴,站起身来将嘴里的茶水吐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转过头来冲着平庸说:“说实在的,官不在大小,实惠为好。现在当官啊,特别是当一把手的,贪心不能太厉害,做事情也不能太过分,什么事情都得有细水长流的打算,得悠着点,千万可别想一口吞掉一头大象,谁太贪心了,弄不好就一口噎死谁。”
司空马一边说着一边回到桌子跟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接着说:“老同学,说实话,钞票这个东西要慢慢地捞,得一打一打地赚。会捞钱的人,会赚钞票的人,眼睛里头到处都是捞钱的道道,到处都有赚钞票的路。现在各级政府部门、各个企事业单位里一把手的职务消费,就是这个市场经济社会送给他们捞钞票的特权。你想一想,现在的人都不傻,有谁敢来管自己单位里一把手的闲事?别管你是谁,别管你昨天是**什么的,只要你今天手中有了权,你的社会路子就会越走越宽,社会关系网也越扯拉越大,什么事情也就越办越好办,金钱也就越弄越多,乌纱帽也就越戴越稳当、越牢靠。可你万一不小心,运气不好,得罪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让人家给弄住了,到了那个时候,什么老领导,好朋友的,他们不反过来咬你一口就已经算是挺不错了,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就是痞子、嘎杂子当官的时代。”
平庸坐在那儿默默地看着痞子味十足的司空马,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上个星期天的早上,自己在铁山公园里散步的时候,遇见新上任的园林局局长邹华同的情景,这个曾经在一个公司共事多年,喜欢走偏门的老同事,上任不到三天半竟然就装作不认识自己了。心里寻思着,这些官痞子的心态,面目表情都他妈的是瞬息万变。
司空马自顾自地说到这儿伸出一只手端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慢慢地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平庸,神情有点无可奈何地又接着说:“老弟,法律是无情的,自己弄出了事就得自己到牢房里去受罪。不过这话又说过来了,坦白从宽,判你死缓,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个道理你明白不明白?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的监狱里也没有什么真事,有钱就能减刑,谁不喜欢钞票啊!不过你要是说有真事,那可是真有真事。成克杰、王怀忠和文强他们可都不是一般的社会人物吧!怎么样?犯了事还不是照抓不误,你就别说我们这些社会上的小角色啦。要想自己不出事,要想在社会上混得开,思想就得解放一些,胆子就得大一些,做事就得稳当一些,也得时不时地给自己身边的人办点实在事,还得要去为好一些有权、有势、有社会影响的人物,就连社会上的那些地痞流氓嘎杂子也得要交往交往。要想为好一些人,那就得舍得大把大把的花钱。现在有几个人不爱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句到家的话,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手中有权,你的口袋里就会有钱。你有了实权,究竟是怎么名正言顺地去花公家的钱,花别人的钱,那就得看一个人的本事了。”
司空马说到这里,神神秘秘地把脖子往前一伸,瞪着一双血红的狼眼睛,盯着平庸的脸一口气地又说道:“我告诉你吧,会花公家钱的人,一旦出了点事,大事能化小,小事能化了,你花得越多,捞得就越多,不过聪明人是见好就收。现在我就不想**了,想换个地方,可这不行啊,如果我急急忙忙地换个地方**,弄不好还得换出一些麻烦事情,这段时间真是闹心死了,我真想一把火把单位财务科的账务账本给烧个精光,可我不敢啊。”
司空马说到这儿,猛地一下子把自己的血红血红的短粗脖子收了回去,双手往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一放,摆正肥胖的身子,傲气冲天地又朝着平庸说:“企业一把手就是个高危职业,这种高危职业可不是谁说自己能**好就能**好的事情。尤其是咱们市里这种人为的社会关系网,复杂的就像几十个蜘蛛网交叉在一起所形成的一张大怪网,谁也理顺不出什么头绪来,谁都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管你是从事什么行业,还是什么样的人物,如果没有一定的外交协调手段,不能八面玲珑,不会见风使舵,不知道一些社会潜规则,那是什么事情也办不好的。就拿我来说吧,你最清楚了,当初我在部队里**菜买的时候就学会了捞钱花,部队比地方都腐败,转业到了地方,在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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