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赤身luǒ_tǐ地拎着一条大浴巾,趿拉着拖鞋,开开浴室的屋门走了出来,走到卧室门前推开卧室门,一眼看见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地坐在贾证景的床边上和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的贾证景逗着头说话呐,顿时吓得平庸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句:“呀!屋里怎么有人啊!”就本能地立马用浴巾围住了下身,站在哪儿愣了一下神,然后硬着头皮往卧室里走去。
平庸知道自己的动作在快,也没有这三个人六只眼睛的光速快。看见就看见吧,反正身上这块遮羞布也不算小,人家姑娘都不当作一回事,我一个大男人家的怕个什么劲。再说了,这两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啥将她们当做正经人看待。他心里这么寻思着就已经走到了他的床前坐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身段苗条,面容娇美的姑娘微笑着扭着**扭到了他的床前,她面对面地坐在床前的木头凳子上,娇声娇气地抛着媚眼对平庸说:“先生,我先给你按摩几下,活动活动筋骨,让你舒服舒服。”
这个姑娘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抬起两条胳膊,伸出了一双又白又细的芊芊小手,轻轻地在平庸这双光滑的大腿上按摩了起来。平庸看着这个姑娘,没吱声,默许了。心想,你这个姑娘如此大方,我也别显得太小家子气了,怎么说我也还算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老爷们,可一个老爷们遇到这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的场面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呀!于是平庸就寻思着,该怎么逗逗贾证景这个花白头发老混蛋玩玩。
平庸知道贾证景这个材料科科长一向都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平时跟人们打交道连一根香烟都计较,纯粹就是一个属狗逼的货,只许进,不许出,但他花起公司的钱还是很大方的,去年他进水管材料进街上小门头的次品,吃回扣,东窗事发了,气得苟胜仁经理不得不把他这个老同学给降级为材料科的副科长,让他专门去看管材料仓库,进货出货都有专人负责。
今天晚上大家在兴隆山泉酒家餐厅里吃完饭喝完酒,在餐桌上平庸喊贾证景一块上兴隆剧院去观看红丽人歌舞,贾证景说什么也不去,还说以后只要是自费的项目,他一律都不参加了。平庸看真的是喊不动他了,自己就连忙跟着那几个同事走了。
平庸知道贾证景是个心大、嘴长、胆子小的花迷蛋,眼睛看着色眯眯的贾证景,心里寻思着贾证景这几天晚上跟他所说的那一些自吹自擂的骚吧呱,又看到眼前的这种情景,心里很不痛快,于是嘴上便没好气地朝着贾证景大声地吼叫了起来:“喂,我说老伙计,你刚才没看见我进屋来是怎么地?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证景老脸一红,让平庸给吓得差一点从床上掉下来,他弯着腰,双手摁着床边,抬着头,有些恼怒地冲着平庸说:“你瞎咋呼什么,吓我一跳。”紧接着又说道:“她们自己闯进来的,我撵不走她们,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贾证景说着话的时候,就已经直起腰下了床,穿上拖鞋站起身子就想往屋外走,这时候坐在他床边上的那个胖嘟嘟的姑娘很麻利地伸出一只手去一下子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扬着头笑眯眯地对贾证景说:“先生,你先别急着走嘛。价钱咱们好商量,你嫌贵的话,那你就再说个数吧。”
平庸看着贾证景站在那儿的狼狈样子,心里直想笑,寻思着,这个人就是不仗义,一旦遇到点什么麻烦事就会本能地坑害别人,这是他这辈子的老毛病了。
平庸心里这么寻思着,就张嘴朝着贾证景又喊叫起来:“行啦!老贾,走什么走啊!价钱都跟人家谈完了,还装模作样地走个啥劲呀!你还是趁早坐下来吧,不过我得提醒你,我没钱了,人是你找来的,贵贱今天都得你自己拿,你就看着办吧。”
贾证景本来就是一个老猴精,刚才只不过是让平庸冷不丁地一下子给忽悠蒙了。他一看平庸一脸坏笑地看着他,顿时就明白了平庸是在捉弄他,气得他站在那儿伸出细长的麻杆胳膊,用二拇手指指点着平庸:“你,你这个熊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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