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已经是深夜,路边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的人声和车辆驶过的声音。
没有月色,只有灯光昏黄,我看着窗帘,想起来很久以前,那时候我和林南还在读高一,学校的教室一面是墙,另一面则全部是玻璃窗,学校在玻璃窗的那一面墙上装上了淡蓝色的窗帘,有时候中午不回家,林南就会陪我在教室里,我画着画或者读书,他就在一旁安静的趴着睡觉,风吹起的时候,窗帘就会发出呼啦啦的声音,然后就跟着风飘到窗外,这时候,就会看到窗户外面的蓝蓝的高高的天,很淡远的云,我也记得,风吹起睡着的林南发梢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青春年少,风儿很暖,阳光正好。
一声带着痛楚的呻//吟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怀念,我看见林南弯下腰来,神色很痛苦。
我很着急,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扶住他,问清了是胃痛之后,就赶紧去找到胃病的药来,可是药盒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林南说,没关系,习惯了,已经很久了。
有点生气啊,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以前不是很照顾人的吗?我咳嗽一下都会很紧张的跑去买药,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站起身来准备出去买药,却感觉腰间一紧,被一双胳膊给缠住了,我想挣脱,却没有挣脱开,腰间却被箍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很痛,像要被勒断了。
不要走,林南说道。
我不走。我把手放在了林南的胳膊上,箍的太用力,我都可以看到胳膊上面的青筋,我拍了拍他,我去给你买药。
不要,不要走。林南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像有些不太对,我扭过身子去看,发现他闭着眼睛,脸色有些发红,神情有些痛苦,手放在额头上,额头有些烫,好像发烧了。
想到之前是胃痛,现在又有点烧,就想将林南送往医院去,林南却仍然死死的抱着,不愿意挪动一分一毫。
劝说了好半天,再三承诺我不会走,也不会送他去医院,林南才放开他的手,倒在了床上,我叹口气,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林南的症状,又很不好意思的打了电话给一个平日里交往的还不错的室友,他的哥哥是医生,得到了解答,才放下心来。
将林南清理好后,准备去外面厨房熬点粥,可是房间里连一粒米也找不出来,正好要要出去买点药,就干脆出去一趟。
小心的打开门,却听到床后一个声响,转身就看到林南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不许走。
我有点啼笑皆非,过去又再三的保证只是出去买点药而已,林南却像是小孩子一样别扭。
“我不需要吃药,我不要喝粥,你不许走。”
从来没见过林南这个样子,难道是喝醉了吗?回来的路上明明还是好好的。
“可是我饿了,想吃点东西啊。”
我只好骗他,却没想到他要下床,“我陪你去吃。”
拍了拍额头,我真的感觉到有些无奈了,也确定他应当是喝醉了,外加胃痛和低烧,有些神志不清,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明连走到楼下都难。
“你看,我把手机什么的都放在这里,我就出去买一下东西好不好。”
他看了看我,我乖乖的将手机钱包证件都放在床上,只是抽出一点钱出来,他终于放了心,又在床头边摸索一个很漂亮很精致的小盒子出来,打开拿出一个怀表塞到我手里。
“只准半个小时。”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怀表,黄铜制的,蓝宝石的,古朴典雅又大方的,正是那年去f国用光了卡里面的钱买回来的那块怀表,表面已经被摩挲出了一层光泽,看得出来被时常握在手里,即便这样,却也保管的很好。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又使劲的眨了眨,跟他讨价还价:“一个小时。”
他看了看我,用手点了点我的左脸颊,似乎是很勉强:“好吧,一个小时。”
怀表被我攥的很紧,表面有些汗湿,我匆匆下楼,在便利店里买了些日用品和一些吃食,又买了些青菜小米和瘦肉,然后到药店买了药和体温计,回来的时候也不过半个小时多一点,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他立刻睁开眼看着我。
我放下东西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测了温度,果然是低烧,明天等他清醒一点还是要去趟医院检查一下才好。
倒了水喂他吃好药,就拎着米和菜准备去熬点粥给他喝。
虽然外面有公用的厨房,房间里却也有一个小小的电饭煲,将米洗好放到锅里,转身过来看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他的眉头皱的很紧,睡梦里似乎也不是很安稳,我轻轻喊了一声:“林南。”
他没有回答,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我走到床边坐下,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房间,反正睡不着,就将书桌和书架上散落的纸张和书籍收拾好,书架的最上面有一本包装很精美的书,看起来和其他专业书籍很不一样,有点好奇,抽出来一看,是当年的那本以“葵花”为主题的摄影集。
当年的我们眼中的可能贵到只能仰望的宝贝,现在可能轻轻松松的就能够拥有了,可是却也消失了那份珍贵与难得的心境。
进入大学,哥哥就给了我一张卡,卡里打了很多的钱,说是将我四年的大学生活费一并给了,我花钱不多,又不住校,也并不喜欢奢侈品,更不喜欢出去玩,唯一花钱的地方除了简简单单的衣食住行和画具颜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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