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声,威廉就留下一片尘土,潇洒而去了,那卡列气又没出撒,顾问当初给的指示又没提这段戏,又是演的哪出那卡列已经无心争辩了,以顾问的尿性,恐怕会叫黎明来说明下一步。
“那卡列?”莎拉低低地唤了一声,担心那卡列大悲缓不过来。
可惜了,人这动物大喜大悲说过就过,情感的波动终究不会久,倏得起来又落下。那卡列弯起嘴角,又觉得自己这样子笑起来不好看,干脆又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我没事,先回去休息吧。”
莎拉点了点头,进门立刻检查了东西是否齐全,见东西没少一个就放心地躺去床上了。
而那卡列这边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应了那卡列所想一般,黎明第二天就带来了消息,还是亲自来的。男子带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背后背着的东西一看就是电脑,登门拜访却有种反客为主的意思,这点还真和顾问挺像。
有点嫉妒。那卡列揉了揉太阳穴缓解自己的烦躁。
黎明似乎是故意无视了那卡列烦躁的情绪,大大咧咧把电脑往桌子上一摆,挥了挥手:“来,u盘。”
“做什么?”那卡列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还能干啥啊,备份数据啊。”黎明不解地挑眉回答。
备份数据还要专门派个人来么……
那卡列头更疼了,在保险柜里翻腾了一会儿才找出泛着金属冷光的小u盘,将这个“没心没肺”的物件放在黎明手中。
黎明在手中掂了掂,然后从口袋里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将两个u盘都插在笔记本上后,黎明的手就飞速移动了起来。
“顾问说你用我带来的这个盘去谈判,地点也为你们准备好了。”黎明敲击着键盘,眼睛依旧黏在屏幕上。
那卡列皱了皱眉,顾问或许知道他会帮忙,但是一切都有所安排反而让他心慌,仔细想那张照片便是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
“顾问死了吗?”
黎明的手没有一点停顿的意思,他慢悠悠地回答道:“不知道。”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沉寂,谁都没有再开口,半晌,才出现关门的声音,黎明扫了一眼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黎明抿住唇,想在浩如云烟的资料数据中摆脱这个问题,然而一条条信息却让他记忆更加深刻。他不晓得顾问为什么会死,或者说为什么要设计这一条计策,他不是计划的完全参与者,有的计划顾问一点都没有和他说。他是不相信顾问死亡的,这个词语每次与那人堪堪擦肩却永远无法命中靶心,每次都是,所以他不相信。
可是他无法知晓事实,这就令人不安。
黎明不是个白痴,察颜观色自然还是会琢磨出点道理的,他知道那卡列在想什么,毕竟表情明显。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因为表情也挺明显。
鼠标剪头移动到一个文件夹上。黎明犹豫了。这个是顾问嘱咐一定不要打开的,因为一旦打开,计划就会败露,那样的话一切铺垫都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打开了会知道什么呢?黎明愣在电脑前,神色复杂。
鼠标轻轻双击文件夹——“u”
黎明活动了一下手指,他知道这个程序是自己帮忙制作的,但是里面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小“机关”,因此不能直接通过数据上的捷径进入。他尝试输入了“顾问”,可是没有反应。
那么……他又输入了“阿尔弗”。没过一秒钟系统再次清空答案。没对。
黎明有点懊恼,自己这么大一个黑客摆在这里,不可能没办法把这个文件夹打开。嗯……仔细想还真有可能。
还有什么呢?黎明脑海飞快的略过这个计划的相关人士,形成一个分支图。他排除了不可能的人——包括自己。因为他不是这次事件的主干。
忽然他恍然大悟,指尖触及几个英文字母,最后它们拼凑成一个名字,“那卡列”。
屏幕上的信息闪了闪,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不光如此,上面明确表明只有一次输入机会。黎明这次不得不佩服顾问这小子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
color这个单词在屏幕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黎明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对自己这个损友的了解不够深。
他关闭了界面,再次操作起各种防盗系统。
而门外的那卡列此刻已经构思出大概情况了,黎明不会是拷贝文件这么简单。恐怕会给u盘做些手脚,至于具体的,那卡列不敢妄加推断。
等待不是那卡列的专长,他再一次掏出手机,仔细端详昨天收到的照片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因为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玛雅人不能、超能力者不能、顾问更不能。
计划中变数太多,谁能保证不盯梢就完成计划?
顾问不是神,他也是人。
那卡列做老大也不是一两个年头了,摸滚打爬中也总结出一些道理。
如果这是一部劣质侦探,那么那卡列一定会通过图片上各种蛛丝马迹然后特别厉害的得出某些明明得不出来的结论,可惜了,这不是,而且那卡列还对图片的真实度几度怀疑。
采光、色泽、角度……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卡列懊恼的垂下手,脑中闪过顾问和阿尔弗的关系。如果顾问是指定的继承人,那么阿尔弗就是□□者,但竟然能掌握核心机密,活跃度也那么高,很不科学,因为阿尔弗并不像一个有着人格魅力的家伙,在行事之中也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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