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西陵皇室的储君之位一向传位于血脉之人,更是传男不传女,现任陵帝自年幼时便识得四书五经,通晓治国之道,帝王之术玩弄于鼓掌之中轻而易举。
陵帝尚未成年时,便由异性亲王谢亲王亲自教导辅佐,继位后平定扰乱,清理贼子自也是少不了这位异性亲王的功劳。待朝势稳定过后,陵帝下旨册封谢亲王之妹为淑贵妃,端丞相之女为端贵妃,二人共同掌管后宫大小事宜。实则荣耀加身,暗则牵衡朝中势力,稳定局势。
今夜乃是淑贵妃生辰宴,自是不可怠慢,哪料陵帝竟心血来潮,将此宴当作皇室宴会,令六品官员以上大臣可携带家眷参与,思来想去,宫中上下更是尤为重视。
夜幕降临的时候,夜色朦胧,清涟的月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给红尘传递着梦幻的光华色彩,西陵皇宫内张灯结彩,将金碧辉煌的皇宫勾勒成了人间胜境,亦使得平素硝烟暗涌的后宫难得的洋溢着和睦热闹的气息。
参加宴会的大臣们早已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御花园,此时正值百花齐放之季,满园芬芳,清香扑鼻,佳肴丰盛,弦乐动听,一切美好和谐。
来此宴会的大臣官位相接,大都认知,即便陌生也会碍着身份地位难免寒暄几句,热闹之时,一道尖锐的嗓音陡然在御花园内响起。
“圣上驾到,静妃娘娘驾到!”
众人跪拜行礼,“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陵帝沧桑的面孔上镌刻着岁月道道深浅不一的印记,金色帝冠下的三千发丝轻垂,虽年已将近中年,但仍旧神采奕奕,帝王之风不减当年,眸中寒光毕露,整个人如同深冬凌厉的寒雪,嘴角虽挂有笑意,却仍然令人无法忽视眼底的精明,扫过殿中臣子,缓缓开口道:“今日乃淑贵妃生辰之宴,亦是皇室宴会,各位不必拘于礼节,自行活动即可。”
“多谢圣上。”众位臣子拱手道。
“小闫子,端贵妃呢?”陵帝蓦地问道。
“回圣上,端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婢女传信来说会稍晚点儿来,望请圣上宽谅。”身侧的闫公公自陵帝年少时便陪在身侧,言语间自是拿捏得当。
身侧的静妃娘娘虽已年近四十,此时的她一袭偏红宫装玟裳,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耳垂坠着素银耳坠,头上斜插着银镀金嵌宝玉蟹簪,面容秀丽而温柔,周身彰显着大家风范。
她心生一丝不悦,脸面上却仍保持着笑意,柔声开口道:“圣上,既然端妹妹都这么说了,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况且各位大臣在此已等候多时,可不能怠慢了诸位。”
“也好。”
话落,闫公公一扫拂尘,尖着嗓音道:“宴会开始!”
皇室宫宴自是不同于平凡富贵人家的家宴,席间进行的宴会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来,人人都无聊的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而不奇罢了。
“澈王殿下到,七公主到!”
又一道嗓音响起。
只见一男一女前后并列走了进来,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娇羞可爱,且二人眉目间走着三四分相似,远远望去,到真是有几分金童玉女的模样,令人不禁感叹淑贵妃娘娘生了一双好儿女。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祝父皇,母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陵帝眉目间染上喜色,笑道:“好,都起来吧。”
端妃见到眼前的儿女,心中也自是欣慰不已,扯着帕子擦掉眼角的泪痕,却被一抹娇小身影扑入怀中。
“母妃,今日个是您的生辰,怎的还哭了,渃儿给您擦擦。”七公主慕沫渃轻声安慰道。
七公主虽及笄未几日,却自幼乖巧体贴,聪明伶俐,深得陵帝喜爱。
“母妃怎会哭,不过是欣慰你们能够为你们父皇分忧,本宫的渃儿也懂事了,感到高兴而已。”
“哼,”慕沫渃噘嘴道,“难怪父皇,母妃都疼爱皇兄,皇兄还偷偷的给母妃准备了礼物,都不让渃儿知道,害得渃儿都没有准备礼物,空手而来,现如今丢死人了。”
饶是平日里冷言冷语的陵帝见到慕沫渃如此模样,话语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嗔怪,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就你话多,转而望向慕祁昱,”澈王,今日是你母妃的生辰,有什么礼物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也让诸位一饱眼福。”
慕祁昱瞥了慕沫渃一眼,似是责怪又似是无奈,摇了摇头,“本想着给母妃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小七这么快就说露了嘴,早知如此儿臣就应该瞒着小七,顺而还能博得母妃欢心。”
慕沫渃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而窝到了静妃的怀里,显然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说话间,早已有人把一个晶莹玉盒抬到了众人面前。
“里面乃是儿臣……”
“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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