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8月20日17点左右,死者的室友老三去天台晒了被子,”叶微边说着边写下关键词,“案发之后,20点整,老三去天台收被子,看到了死者的尸体,未选择报警。当时死者躺在天台正中,身上盖着老三的被子,被子上有几个脚印,经物证科证实全部属于死者。”
停顿了一下,叶微继续道:“8月21日凌晨两点二十到四十分左右,老三用编织袋将死者的尸体转移到一楼卫生间,目的是吓唬室友周玉。同一天凌晨三点,报案人周玉也就是死者和老三的室友,独自去了卫生间,在保洁专用隔间发现了尸体并报案。”
叶微说完,佟彤翻开跟前的材料,自觉接道:“死者死因是被钉子钉入后脑勺而死,凶手不可能赤手空拳把钉子钉入死者脑中,也就是说,应当还有一个锤子或者类似锤子的工具。死者被钉子钉死之前,咽喉处曾被注入硫酸,致使声带被毁,而法医鉴定死者脖子上的小孔正是针孔,说明凶手是用针管将硫酸注入死者咽喉。因此,作案工具是,钉子,锤子或类似锤子的物体,硫酸,还有针管。但我们在现场以及附近包括垃圾箱在内都没有找到锤子和针管。”
叶微写下了四个作案工具,并把锤子和针管两个词圈了出来。
“美女,你什么时候去翻了垃圾箱?这种脏活累活留给我们臭男人来做就好,怎么能让腐臭的垃圾玷污了我们的美女警花呢?”司君澜夸张的怪叫道,同时张开双手放在下巴处做出尖叫的表情。
佟彤白了作怪的司君澜一眼:“得了,在局里女人都得是汉子,我这个汉子哪还有什么穷讲究的——对了,天台正中的红油漆,经鉴定是市面上最普通最常见的一种油漆,没有可以下手调查的地方。”
司君澜变脸速度跟京剧里的换脸谱有的一拼,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放下双手变换了坐姿,翘起二郎腿,后背虚靠在转椅上,拖着长长的语调说道:“有一点值得注意,老三说的那个鬼故事,实际上是案发前几天才流行起来的,说是有人被鬼吓的住院,可其实没有人知道住院的人是谁……”
“你怀疑是凶手故意放出的这个消息?”叶微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里的时间点太巧合了?5点以后,不是正好适合凶手做准备?”司君澜摊开手耸了耸肩表示默认。
赫连锋正认真擦拭着他的宝贝爱枪,出身军人的他对枪有一种极其特别的感情。听了一部分他们的分析,他也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作案地点是一舍的天台,那会不会有案发当时正巧在别的楼的人看到过凶手杀人的过程?”
“不会,”平日里极少主动说话的萧哲尘立即否定了赫连锋的猜测,“我观察过一舍附近的情况,一舍的位置比较特殊,它跟别的宿舍楼是分开的,一舍在东边,其他宿舍楼在西边,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雕塑,正好挡住视线,互相之间看不到对面的天台。教学楼在一舍的西南边,距离很远,而且是四层楼,同样看不到。唯一一栋比一舍高的是多达十五层楼的综合办公楼,但那里案发前一个月到现在一直在施工,楼里没有人,施工时间又是晚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也不具备有目击者的条件。”
“……你怎么确定综合办公楼一定没有目击者?”佟彤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向萧哲尘,司君澜也露出了些微的诧异神色。
萧哲尘简短的答道:“我去施工队调查过。”
叶微情不自禁挑了挑眉。他敏锐的觉察到,几个人对萧哲尘的态度好转了许多,原先那种强烈的敌意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叶微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猜测,却没有想到这事实则是与自己有关的。萧哲尘方才对叶微的“强制”关心为他挣得了不少印象分,再有佟彤对他俩关系的夸大其词,对一切以队长为重的重案组成员们而言,接受起萧哲尘来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本想着看萧哲尘好戏的叶微同志要是知道了真相,估计多半得是哭笑不得的。合着萧哲尘还沾了他的光了?……
“你们快看这个视频!”宁凡盯了半天电脑,盯着盯着忽然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把电脑屏幕转过去给众人看。
众人应声看过来,屏幕上播放的视频是一条实时新闻,主角是本市市长,也是f大钉尸案死者的母亲。毫无疑问新闻的内容与反腐有关。
“廖局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司君澜道。
宁凡瞥眼看他,眼中带笑:“你们知道我和彤彤姐怎么找到市长贪腐证据的吗?”
宁凡的眼睛天生有那么点妖媚的意思,看谁都像是在跟人抛媚眼。司君澜捂着胸口故作受到重击状,叹息道:“宁凡,你要是生为女儿身,得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司君澜感叹的有模有样,宁凡心知他在开玩笑,仍然不由自主僵了一下,才调侃回道:“现在已经有不少男人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了,君澜哥要一起来吗?”
“小凡凡,约吗?”司君澜摇身一变,化身流氓,转过来靠在会议桌上,一手挑起宁凡的下巴,凑近过去。
熟悉到印在梦中也十分清晰的英挺的五官在眼前一下子放大,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大男孩宁凡一时间承受不住,险些表露出不该有的心迹。所幸他还是控制住了。
宁凡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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