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回过头,朝夏天说道:“我知道你不爽,但就非得这么有创意吗?”
夏天朝他笑。
“你看到他当时表情了吗?”他说。
白敬安表示他看到了,确实有点精彩,并且决定不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夏天就是有这种本事,在那种笑容下,所有的事都像是理所当然,十分简单,不值得谈论。
他们清点了一下武器,白敬安能感觉到所有人的人都看着这方向……接着他意识到,他们在看夏天。像是你目光会无意追随着什么,他们就是会无意识去看夏天。
他也转头去看他,那人身体还没恢复,靠石雕坐着,尖锐的石棱斜着刺出,白色幽灵尸体还在抽搐。
他专注地低头看手机,这时嘀咕了一句脏话。
“怎么了?”白敬安说。
“网断了。”
“你干嘛了?”
“我只是觉得发射器这么好的事,”夏天说,“应该公告一下。”
艾利克在旁边闷笑。
“你真是杀伤能力惊人。”他说。
白敬安拿过手机——终于没人吹口哨了,大家注意力都在网络上——页面上大大地写着:非常时期,人人均需保持静默。
后面有人笑起来,有人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事儿”,另几个人附和他。
“封闭权限很高,一时半会儿修不好。”韦希说,查看情况,“不过我们能直接去宴会场,告诉他们发射器的事吧。”
“这里是杀戮秀第四轮,又不真是变态富翁的私家园林。”艾利克朝他笑,“我们没法活着到那儿的。”
“就算到了,也走不出大厅。” 费幽说。
韦希闭上嘴,表示他了解了。在这里呆得够久,你总归会慢慢了解的。
“要是我,”那个穿蓝色土拔鼠睡衣——几乎全被血染红了——的家伙说道,“就算平时不看杀戮秀,碰上这场面也得来好好看看。”
“嗯,就没见策划组这么难看过,抗光进化、下雨、翻鬼牌、掐网络。”又有人说,“他们还能干嘛?”
“来个导弹把赛场轰平算了。”
一群人笑起来,笑声中透出锋锐与血腥味,明明是彻底的劣势,却又都是种不要命恶徒的架式。
主办方不再高居云端,下方众人仰望王座,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刀。
一群人暂时散去,夏天小队的几个人也找了间空屋修整,统计武器,处理伤口,很少有人说话。于其说是修整,不如说是上战场的气氛。
大凡大战之前,总有那么一段时候。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做好准备,无论那条路是什么,你都得走上去。
夏天粗略地处理了伤口,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
这地方的好处大概是到处都是没剪标签的衣服,贴着商标的食物,仿佛一个所有生物用品都会自己长出来的奢华国度。
白敬安也收拾了一下,正在清点武器。
韦希盘腿坐在地毯上,周围围着一圈附近的监控视频,一侧讨论版的页面上写着“连接中”,附属的解码窗口数据闪动,正在工作。
他还切着主宴会厅的远景,画面放到最大,挂在客厅的样子像灾难电影宣传画。
主厅本来十分气派,现在被轰塌了一半,像腐蚀了一半的巨形蛋糕,白墙变成了塌陷萎缩成了一堆黑炭,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就在看的这一会儿时间,就有一根立柱支撑不住倒下来,把参加宴会的几个选手吓了一跳。
不过比赛之中,也不能让电视台的工程部门现场修复,只能这么塌着。
选手们都收到宴会通知——显然,主办方的通讯网是不会中断的——越来越多地聚集过去。
白敬安看到其中一个人在向同伴比划夜晚那场大战的场景,对方一副听得很欢乐的样子。
确切地说,所有人都在聊这个。虽然没有参与,但昨天的事还是迅速传遍所有人的耳朵,来的人都在说着同一件事——那场火。还有夏天又他妈搞出了什么事。
一直以来的随波逐流的阴沉消散了不少,人们的笑容在阴云中一闪而过,刺眼而且透着火药味。
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渴望见血,想看谁弄出大乱子。
一行四人修整完毕,收拾了武器,在一处焚烧严重的凉亭旁边和另几支小队会合。
一路上景sè_láng籍,当看到那些葱郁的树木、雕像或是花朵都烧成了焦炭,让人心里有种冷酷的兴奋。
身处杀戮秀赛场,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种东西,在极端压力下的破坏欲,这里的一切都在引诱人释放心里最疯狂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这yù_wàng针对的是整个赛场本身。
一群人隐晦地讨论了一下战术,能混到现在的都是个中高手,几乎不需要说话,意图都一清二楚。
然后一行人穿过废墟,朝发射塔的方向走过去,周围景色很快又变得郁郁葱葱,他们拖拽着从战场中带出来长长毁灭的影子。
在赛场不远的地方,宴会已经开始,这一会儿时间里,居然还是抽空放置了酒水和点心,做出奢华的模样,该有的广告一个都没少。
虽然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外头一片火灾现场,奢侈得不太有说服力,不过白敬安觉得和这场面很相称,本来一切也就是建立在毁灭之上的。
他一侧的隐形眼镜中始终关注着宴会的情况——为了方便选手们获得信息,会场上的摄像头款型新颖,均配有收音设备,就算不在跟前,也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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