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咬著牙,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和一个小毛孩计较,可惜,怒火不是能轻易被浇灭的啊。
“七万。”徐景泉对家出牌。
“八筒。”徐景泉上家出牌。
“碰。”赵驰摸牌,“六条”。
徐景泉想著自己运气还真不好,又得等一轮了。
“一筒。”
“四万。”
“吃。”某人接著出。
徐大叔有些焦躁了,手不住的在桌上敲打著。赵驰看了一眼徐景泉,再暗自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快胡牌了,不知道这次该谁放冲。
“五万。”
“八条。”
终於,该他徐景泉摸牌了,慢慢立起一看,是个六条,思索了一会,徐景泉还是将它丢尽了牌池里。
“胡了。”
低低的男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其他两人最先反应过来一看牌面,哇塞,清一色。只有徐景泉还搞不清楚状况,知道,他看见赵驰那漂亮的牌面,果然,全部都是条子。
徐景泉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他抓著赵驰的手喊道:
“你不是说你不会打牌的吗,还胡清一色?你开什麽国际玩笑!”
赵驰还是一副死样子,非常淡定的说,“泉叔,你还真是好骗啊”,顿了顿,赵驰顺便好心提醒某个准备赖账的大叔,“呃,给钱吧,泉叔”。
“泉叔,泉叔,输毛线啊,你个死小痴,看我不把你真的揍成痴呆!”
窗外阳光灿烂,屋内气氛高涨,总之,很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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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大叔受):第四章 生病的泉叔很暴躁
徐景泉病了。
本来早上还好好地,等赵驰下班回到家发现屋里没开灯,走过餐桌时也发现上面没有像平时那样摆满可口的饭菜,赵驰喊了声泉叔也没人应,“难道出去了?”他不禁猜想著,刚准备回房,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一声巨响,吓得赵驰一惊,跑过去打开门一看──
“怎麽?”徐景泉全身赤裸的站在那里,任由冷水冲刷他的身体。
赵驰楞了下,把脸稍侧了侧,“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说著脚退了出来,背对著厕所门,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徐景泉回答,只好侧过头向里望了望,这才发现那人脸红得厉害。
“泉叔,没事吧。”
徐景泉没搭话,随手关了阀门扯过睡衣套上,脚都没擦干就往屋里走,赵驰见徐景泉奇怪得很,便跟了上去,搭住他的肩膀说:
“泉叔,你晚饭还没做。”
“让开!”很大声的,徐景泉吼向赵驰,左手用力的挥掉对方的放在他肩膀的手,面色不善的朝卧房走去。
赵驰也有些气不过了,要不是看在徐景泉比他年长早一拳打过去了,可现在他还得忍著,看看这泉叔到底是怎麽了,火气这麽大。拉住徐景泉的手臂,发现隔著衣料都有些烫手,难不成泉叔病了?想伸手去触碰下他的额头,却没想到引发了徐景泉激烈的挣扎。
“滚开,别惹我,都他妈别和我说话。”低吼著,徐景泉眉头皱得死紧,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赵驰可不是吃素的,会怕这几声毫无威信的吼叫?抓著徐景泉的手臂,一路拖向沙发,死命压制住不断反抗的徐景泉,右手抚向额头,还真是烫得吓人。
“你是白痴吗,生病了不会说啊,还跑去洗冷水澡,不要命了是吧!”
“你当你是谁呀,老子生病干嘛跟你这个小屁孩说啊,毛都没长齐就敢来教训我了,也不看你爷爷我是谁,徐景泉你认识吗,全世界最帅的男人,最牛x的男人,哈哈哈,徐景泉就是我了,还不赶快跪下膜拜!”
赵驰简直懒得言语了,看著眼前的徐景泉,他头痛的揉著太阳穴。“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松开徐景泉,赵驰起身去拿钱包和钥匙,他准备带徐景泉去医院看医生。
“呵,我从来没这麽清醒过。”沙哑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徐景泉习惯性的摸口袋,才发觉烟没放在里面,握了握拳,徐景泉起身不再搭理赵驰,此刻的他没有刚才发疯吼叫时的癫狂,倒是显出几分憔悴与疲惫。
“走,我带你去医院。”
“砰──”徐景泉猛的把赵驰推到一边,喘著粗气,眼神凶狠的盯著赵驰,像一头发狂的野兽,随时都会扑向对手。
赵驰的眼眸彻底冷下来了,全身肌肉绷得很紧,谁都看得出他此刻十分愤怒。只有嘴唇抿得紧紧的才能让那些到了口边的怒吼不泄露半分。重重地叹了口气,赵驰摔门而去。
原本挺直的背脊,因为身体突然地抖动而弯了半分,徐景泉握著门把手的手拼命地扭动,“妈的,什麽破东西,死活打不开!”徐景泉抬腿踹得门咚咚作响,忽然像脱力般,顺著门滑坐到地上,眼前开始发雾,迷茫间,徐景泉喃喃著:
“都走吧,都别来管我……早该死了……你他妈回来干什麽……你说我好不好……把你杀了我就好了……”
恍惚之时,徐景泉发觉自己想不起某人的脸了,也突然明白感情这东西的确可以说忘就忘的。
门开了,赵驰一眼就看到软到在地上的徐景泉,一面提醒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人,所以不能见死不救,他真的不是特意回来看看对方怎麽样的,他只是忘拿东西了,另一面,赵驰手脚非常之快的背起某人,直奔小区大门,而那里正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大家要相信,那真的不是赵驰特意叫的车,而是人家“刚刚好”停在那里。
徐景泉睁开眼,发现自己枕在某人的腿上,而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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