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迫切地需要武器。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随着继续向前,空气里有股血肉腐败和野生动物的气味,在穿过某些区域时,浓郁得无法忽视。
西城挠了挠手臂上纹的车前草叶子——据说是刚到上城时纹的,当时看到植物造型就觉得拉风,后来一直很后悔没纹个珍稀点的——说道:“这里肯定有别的东西。”
“还不小。”夏天说。
旁边几个人稀稀落落地表示赞同,住过下城的人都闻得出这种东西,黑暗中猎食生物的味道。
事情发生时,他们正穿过一条走道。
足有五六米宽,两侧有雕工精美的石柱,样式不像地底建筑,一些设施明显是采光用的。
这儿似乎曾经处于阳光之下,但之后沉入了地底——至少设定上是这样的。
白敬安打量周围的雕像,夏天也过去看了几眼,他们一直避免去注意这些怪异的东西,但如果仔细看,能看出它们有着某种不协调。
衣裙太过优雅,和扭曲贪婪的面孔根本不相称,在怪物般的尖耳上,偶尔还能看到精美的耳环。
仿佛雕像原先是些更正常和雅致的东西,但有一天突然变得恶意扭曲,有怪物从它们身体里长了出来,纤细的手脚也变成了畸形病态的模样。
就美工来说的话,还真是专业。
夏天想说点什么,但接着他决定还是算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祭台上血淋淋的场景,而无所不在、却又看不见的摄像头让他紧张,仿佛赤身luǒ_tǐ,被一群手拿刀叉的人研究如何炮制。
——如果说前两轮是混战,到了第三轮,他清楚意识到,幕后那些人会以怎么样精巧极端的手法,一个个杀死参赛选手。
这里真正在杀人的,既不是他们的敌手,也不是生化人。而是摄像头。
他们谨慎地向前,队形几乎是自然就形成了。
夏天走在最前面,白敬安在他身后。这行动自然而然,在团队类的杀戮秀中,类似的情况会很快形成,你会自然开始走到某人旁边,习惯转头能看见他。
周围已完全是古老异神宫殿的造型,空旷巨大,被潮气所侵蚀,苔藓的微光把地下建筑衬托得如梦似幻。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在一处角落发现了另两具尸体,腐败得并不严重,从衣服上看是城堡士兵的,但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和“永恒的惩罚”有关,不过武器到终于升级了一把——尸体旁有两把锈蚀的剑。
介于队里有两个战士,所以分别归了夏天和西城。夏天觉得这东西砍上硬点的东西就会断,但这时候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其他人还在骨矛时代呢。
他们现在很需要武器,这儿光线怪异,苔藓的光东一块西一块的,让黑暗更黑,容易造成视觉差,是个偷袭的好地方。
照夏天的看法,他们进入的就是个巨大的陷阱,一片上好的黑暗生物猎食场。而他们就是大餐了。
真不愧是一枚大号的彩蛋。
他们就是这时候碰到了那东西。
当时他们正穿过一间大厅,这儿四处可见凶神的雕像,像会在黑暗中会爬出底座,扑过来吃人一般。
那东西显然在黑暗中隐藏了好一会儿,并且观察过一阵子了。
待他们走到近处时,它从一处残墙之后猛地窜了出来,动作快如闪电,目标明确,走在最左侧,稍稍有点偏离阵形的斜草。
斜草反应极快,迅速朝旁边跳去,但已来不及了。
它没咬上他的喉咙,但狠狠咬穿了他的右肩,然后重重撞上他的身体。
他惨叫一声,鲜血喷溅而出,肩膀脱臼,它把他带倒在地,往黑暗里拖去。
夏天就在斜草旁边,也没看清是什么,拿着剑朝那东西的脑袋砍下去。
一片混乱中,他感到剑身击中了骨头,他斜着割下去,有一瞬间,感到剑锋力量一变,他猛地回撩,向那地方狠狠**进去。
它发出一声惨叫,疯狂地扭动身体,接着剑就断了。
夏天被拽倒在地,一手抓着断剑,那东西松了口,发出婴儿哭泣一般的哀号,向黑暗退去。
夏天一把拽住斜草的后领往回拖,但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意识到他不行了。没救了。
这几秒的时间,狙击手的右臂几乎被整个儿拽了下来。
夏天松开手,身前留下一片长长的血迹带,有人跑过来,查看斜草的伤势,仿佛一次突袭的终结。但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空气里有种气味……
接着所有人僵在那里,盯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
怪物没有逃走,还在这里,正蹲伏在走廊的一侧。
到了现在,他们才看清它的样子。那是一只惨白色的庞然巨物,皮肤皱皱巴巴,沾着稀疏的皮毛和秽物,大约两米高,眼睛是一种脏兮兮的暗红,其中一只**着一把断剑,像人一般蹲伏在那里。
队伍里的大部分人一眼就认出了这玩意儿。
一只变异老鼠,没有毛,并且比下城的大了大概三倍……夏天瞪着这玩意儿,n区大屠杀的大规模生化变异那阵子,他见过这类的型号——现在还有些在下水道里乱窜,真是遗害千年——他还以为是最后一次呢。
但是显然,丑陋、疯狂又致命的东西在哪里都有市场。
几人瞪着这东西,他们的武器简直用可悲都不足以形容,斜草还在惨叫,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空气温暖而潮湿,但每个人都觉得骨头里发冷。
它蹲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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