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确认,却又觉得此情此景无比熟悉,只得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试探着问道:“墨素……是你吗?是你吗?”
“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何不出来见我?”
积在心里许久的情感好似在一朝爆发出来,林如影丢了伞,直接冲了过去,紧紧抱住眼前那人,直接张开唇舌,吻了上去。
油伞应声坠地,冷雨拍在两人脸上,却仍抵不住这炽热的温度。
林影翩翩,青竹幽幽。
雨水沿着唇缝间流进了嘴里,却不知是否掺了泪水,让林如影觉得有些咸。
“墨素……墨素……”
林如影每吻一次,就确认般地念道,然后紧紧捧住眼前人的脸,再吻下去,生怕他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素……我好想你……”
“好想你……”
雨势愈来愈大,直到把两人衣衫打的尽湿,微微发冷。
林如影横抱起白衣男子,无声地走进了竹屋里,任鬓发的雨滴如柱流下,那人紧紧揪着他的衣衫,似是冷的发抖。
“如影……”那人好像只这么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后面的便不是如此轻柔了。
潇潇的雨声遮掩了室内的旖旎,褪去的青衫早已被丢在一边,只剩榻上两具紧紧交叠的身影。
直到淅沥雨声过后的阳光照进窗子,直到万千青丝在灼热的呼吸中慢慢被烘干。
梦醒了。
【十】
晴儿嘟起了嘴,一张脸鼓成了包子,气呼呼叉着腰道:“喂!林如影!你在发什么呆!”
宛若大梦初醒,林如影在灯市盯着一盏兰花灯发呆,手指触着那窈长的叶子,不知愣了多久。
“这位客官,你到底买不买啊?”
“啊……抱歉……我可能是太累了。”他看着摊贩老板一脸惊愕的脸,才回过神来,匆忙伸回了摸着花灯手,恹恹走开了。
刚才自己想了什么……万千刀痕扎在胸口,热泪藏眼角,仅差一滴,就流下了。
“林如影,你没事吧?”晴儿在一旁关切地问着,他此时却没有心情理会。
无数花灯在集市中如灿烂星河,点亮了整个河畔。
明月还在空中高悬,今日是十五灯会,灯市中到处散布着满是笑颜的男女老少。
初春的风还有些刺骨,好似将他的神智吹了些回来,看清楚了眼前景色。
一个卖面具的摊贩走过,把他撞了个踉跄,口里不绝吆喝着,“卖面具咯,齐天大圣关公白面鬼都有咯!”那小贩在擦身而过,身上叮当的面具哗啦哗啦地响着,声音悉琐,吵得他脑子又有些犯浑。
“借过。”
一个白衣男子从小贩的身旁闪过,只淡淡道了一句借过,留下一阵幽幽的香气,就转身走了。
素白的半张面具挂在脸上,灯光绚烂,映出那人轮廓,身后是方才访过的花灯摊子,身前是无数悉琐作响的诡异脸谱,挂在架子上的琳琅彩色湮没了双眼,让他只看见了面具下露出的半片透着光的薄唇。
令人熟悉的,唇。
林如影本能地回过头去,却只见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爱侣间互赠纸灯,在河畔桥下放下;父亲带着幼子,在摊贩之间议价,为了买到孩子心仪的鸢灯。
其乐融融,人间胜景。但此时在林如影眼中,却是全然茫茫一片的灰色。
那个白衣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林潭,你怎么了?”晴儿柔声响在耳畔,他却已经听不见了。
四肢颓然倒下,目已疏忽,只跌跌撞撞徒步奔去,却已是惘然。
“林潭!!林潭!!”
林如影是被晴儿叫人抬回去的。
据说抬回来的时候,口中喃喃呓语,唤着一个名字,却听不清晰,不知叫了什么。
头脑发热,周身滚烫,成父叫了大夫来瞧,大夫却只摇摇头,不知是何病因,无奈走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成家早已急成了一锅粥,大大小小乱成一团,晴儿彩蝶在屋子里不听更换冰袋,却也降不下那滚烫的热度来。
管家撇下家务,直直跑进内院,到了林如影所在的厢房处,拉着成老爷大叫道:
“老爷!老爷!闻兰先生说能医好林少爷的病!!”
成老爷大惊若喜,兴奋叫道:“什么?快叫他进来!”
一青衣男子闻声推门进来,脸上半张面具遮住眼睛,只留半张容颜在外,如叶薄唇,勾起人无限遐想。
那叫闻兰的只掀开衣袖,诊了诊林潭的脉,又撤去了凉巾,在他眉心一点,林如影便被赋了魂儿似的醒了过来,叫人暗暗惊奇。
彩蝶见少爷行了,连忙把手贴了过去,发现身上的热度已消,不再烧了,又惊又喜叫道,“太好了!”
晴儿见林潭病已痊愈,自己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却又看着远远站在床边的闻兰,起了疑心。
“闻兰先生这是用的什么医术,居然如此神奇?”晴儿走到闻兰身边,看着他脸上的半张面具,想起自己来府上两日,居然从未见过这个人物,脑中盘算了起来。
闻兰先生对她的疑问不慌不忙,只淡淡道:“小生只是一介莽夫,随便读了几本医术杂术学了几招土法子,林公子这病症是惊吓所致,在起眉心重重一点,便可回魂。”
晴儿挑眉,追着他继续问道,“原来先生还懂风水玄学,不知为何小女子在府上这几日,都没有听闻过先生的名号?”
闻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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