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啼笑皆非,这个娃娃明明是按照我长相做的,什麽时候变成少爷我长得象他了?
不过彬麒一向表达能力有问题,我也不必这时纠正他。手下用力将少年抱下床,在他脸上吻吻:“乖,去洗漱,我们一起吃早餐”。
彬麒心情很好,乖乖去浴室。李道文仍坐在床边,眯眼看我,微微笑著道:“小麒承蒙您照顾了。”。
呃,就算是人家哥哥也不必对他男朋友这样客气吧,我揉一把脸在他对面沙发坐下:“嗯,应该的,我最近太忙,你来也没机会招呼你。”。
“啊,这个不必客气的”,他笑嘻嘻伸个懒腰:“我帮小麒做他的漫画,昨晚熬了一个通宵,总算把原稿发给印刷所,对方会把现在画好的部分印出来给我们看效果。”。
“呃,等等,小麒不是在网上参加漫画比赛吗?他已经赢了吗?可以出版了吗?”,算算时间也才不到一个月,不会这麽快吧,我又揉一下脸。
“他做得很好,已经有出版商表示就算他不拿奖也可以结集出版。我们这次是把原稿印出来看一下有什麽要修订的。小麒这边的打印机做不出印刷後的效果的。”,李道文说话非常有条理,认真起来的样子很英挺。
“这样啊,帐单寄到我公司就好”。
“呵,不必,v 家这点小钱还付得起”,他还是笑眯眯。
“啊,v 家……你是李家……小麒的……”,我有些愣,猛然想起这年轻人的身份。他的母亲放弃儿子去与小麒的父亲在一起,李道文因此而失去自己在李家的长孙继承权……记得多年前他曾举办过一次生日宴会,宣布要入赘v 家,那时仿佛他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拉得一手好小提琴。
我那时跟郑泽刚在一起没几年,基本上处於二十四小时精虫上脑的状态,依稀记得去参加李道文的宴会之前两人就已经喝得有点醉,後来连跟主人打招呼都没来得及就匆匆回家去滚了床单。
呃,原来那时清秀腼腆的小少年已经长成现在的样子了吗?他的母亲是彬麒父亲的情妇……李道文跟彬麒关系还能这麽好,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李道文似乎看出我心思,笑嘻嘻地:“我妈跟小麒的父亲在一起很长时间,我与小麒从小一起长大的”。
嗯,这人聪明坦率,又已经有了妻子,我想我不必太操心他跟彬麒交往过密。当下放宽心,与他攀谈。
李道文脾气开朗,懂得幽默,脑子动得快,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年轻人。谈话间了解到他比我要小六、七岁,但年纪轻轻已经拿了博士学位,现在在荷兰与德国交界处某所大学主持一间遗传学研究室。嗯,这样很好,我乐得彬麒跟学问好的人打交道,说不定可以帮他克服障碍,到时候也能顺利进大学。
“v 家小姐还好吗?我爹去世时,你们那个管家cecil来过,不过当时太忙,也没几会多说话。”。
“……”,李道文挑起一边眉毛:“v 家没有小姐。”,见我尴尬便了然地笑著解释:“我是gay,以前跟我订婚的是fr ,我爷爷嫌我丢人,跟外面都说fra是个小姐”。
“啊,哈哈,嗯”,x的被关在德国就是消息不灵啊,我尴尬地打哈哈:“荷兰男人能跟男人结婚,其实很好啊。”。
“嗯,是不错”,他也笑,揉一下鼻子要说什麽,小麒已经洗漱好,靠在门框嘟嘴跟我撒娇:“青衡,我肚子饿”。
他刚洗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眼睛上,皮子雪白,猛一看就是只大型球形关节人偶。我心里柔软,过去揽住他,顺便招呼李道文:“去老金家吧。”。
李道文在彬麒公寓的客房暂时住下来,我乐得他跟彬麒作伴。因为我实在是忙。
之前做好给郑泽的报告,第二天就被他批注得满满当当搁在案头。我x,基本上每次都要完全重做,少爷我咬紧牙关按照他的意见全部改好,转身去图书馆鞭策手下做下年度预算与书单。这麽团团转起来,心里时刻都想著郑泽,大部分时间恨得牙痒痒,但有时又心酸头痛,简直跟弥留之际的肺气肿病人一样。
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一天里面基本要发作七八次,比一日三餐还准时。彬麒偶尔来看我,我直盯盯看著少年面孔都发愣,不明白到底什麽时候起为了什麽我跟这皮肤莹白的孩子居然有过那种关系,过去一个多月真是象做梦一样。好在彬麒非常懂事,见我发呆就会乖巧地依偎进我怀里,用年轻湿润的嘴唇把我魂魄活生生吮回来。
然而除了亲吻我们也没再做过什麽,我实在太累,而彬麒待不到半小时就得回去,因为我又要去某家公司的某层楼开某个毫无建树的无聊会议。
偶尔算起来,这些天跟彬麒相处的时间,远远低於我消磨在郑泽网站上那些。原因无他,我总要做案头工作到深夜,郑泽并不怎麽回复我e,等到无聊自然而然就会上他网站去。奇怪的是他对我那个古怪的德文id的短消息,总是回得格外及时,有时一来一往,简直跟聊天一样。我忍不住心里酸溜溜,也不知道他是只跟我这样还是对每个读者都这麽体贴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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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对少爷心急火燎性命攸关的e不理不睬,倒是对这个不知就里的德文读者热情得过了份哈。
然而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跟他联系,变得跟某种习惯一样,基本上无话不谈,尤其是郑泽对自己正在写的故事毫不藏私,甚至还请我试阅过几个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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