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师兄将叶晨星带回了藏剑山庄,养了好些时日心病才有起色,慢慢地能说能走,也愿意跟着出门了。那时大家都觉得,伤痛总是会过去的,过些年月,这孩子就会忘记那惨烈的战役,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开始他新的人生。但渐渐地,庄里的人都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身边的小孩一个一个慢慢长大,师兄也慢慢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虽还未至挺拔,却也早已脱去了幼时稚嫩的小孩模样,可是叶晨星却依旧没有长大。无论过了多少年,他依旧是回到藏剑山庄那一年的模样。
师父觉得奇怪,带着他遍访名医,但即便是药王也难以说出这孩子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倒是一位万花弟子在看到叶晨星额角的红色伤痕时,带着他们去往了昆仑山一处隐秘之地。
在一片雪松之间的小木屋前,他们见到了一位银发如雪但容颜艳丽的女子。那女子看了看窝在师父怀中的叶晨星,伸出套着银甲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冷硬的甲套滑过脸颊,让叶晨星不由得抖了抖,她睁开眼,看见女人近乎没有感情的眼底漾了一丝绝望的同情。
那女人同师父在屋外说了许久的话,他也没听得全,只是大概知道了他中了一种叫“蛊”的东西,大概就像是人们常说的□□,所以才会和别人不同,若是要解了这东西,怕是会连命都没有。所以,师父在谈完后,一脸无奈地走进屋中,给他包了条厚毯,抱着他离开了。
回到藏剑山庄后,他虽然也和其他的师兄弟们一起习武读书,但却看着身边的朋友们一日日长大,离庄游历,回来后满脸的意气飞扬。也不是责怪谁亏待了他,庄里的师兄弟,尤其是嫡亲的师兄,对他更是呵护有加,可看着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再看看自己一成不变的样貌,一股难以抑制的不甘渐渐滋长。终于有一天,他不愿再像个深闺小姐一样每日只是待在庄里,目送别人远去。他依稀记得当年那一片冰雪的荒原,确信那里一定会有一个改变他的方法,于是他偷偷“借了”小师妹的衣服,跟着一个跑商的队伍离了江南。
再之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和那个跑商队伍走散了,之后便是被雷行给捡了回去。
雷行听他说完了这么多,一时心里五味陈杂,感觉从头到尾都合自己活该啊。
叶晨星见他这样,一时也有些内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可细细想来,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什么都不做,有时候才是引人深陷泥潭的罪恶。
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师兄开口对雷行说道:“既然话都说清了,那我等也不便再留阁下,阁下请回吧。”
雷行听他赶人,知道自己也是该走了,但却又感觉不太想走,动了动嘴,不知说什么好,见到叶晨星一脸无辜的模样,只好顺口说道:“那……你接下去是打算要回藏剑了?”
“那是当然。”叶家师兄一脸严肃地抢着说道。可一向被宠惯了的小师弟也没考虑师兄的感受,张嘴就反驳道:“我不回去。”
这一出声,在场的人又都盯着他看。
叶晨星嘟着嘴道:“我这次跑出来就是想要把这蛊给解了,否则说什么我都不回去!”
叶家师兄觉得额角疼,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明日再议,先歇息吧。”
雷行见他摆明了要先把自己踢出去,只好讪讪地先回去了。
六
这天气也是怪得很,一回温,太阳就像个久别重逢的老友,粘着人就晒了起来。雷行一大早起来后,感到浑身懒散,什么都不想做,**脆躺在破败的小院里晒太阳。反正他餐风露宿也习惯了,皮糙肉厚不怕晒,**脆也学那些矫情的文人们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晒了一个上午,还是觉得百无聊赖。雷行觉得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思绪飘忽不定,不受自己掌控。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一些什么,却又懒懒地不想面对。
眼见着要到中午了,虚掩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雷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呲溜一声跳了起来,盯着庙门,却见路契亚略显尴尬地猫着腰准备往里钻。
希望落空,又看见这个不要脸的吃货,雷行一时怒从中来,抓起手边一块石头猛地扔了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赖皮猫!没吃的了!滚!”
明教向前跨了几步,躲过石头,便往里走边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雷行看他轻车熟路地往里钻,对他的厚颜无耻感到绝望,跟在他后面问道:“什么叫我怎么还在这里?!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不在这儿在哪儿?!”
路契亚头也不回地在桌上翻找,一边回道:“你的童养媳,出了城门。”
雷行听言,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一边看着路契亚饿死鬼投胎一般到处翻食物,一边想表明自己是正直的,一边又想问人往哪儿去了,只好挥舞四肢牙齿打架,着急了半天也只是能发出“我我我”的口吃相。
路契亚等了半天等不到回话,抬眼看了他一下,恨铁不成刚地说道:“出了城门,往西。”
雷行听他这么一说,在院子里头团团转,不知道是该跟去看看还是当做不知道。好歹是自己尽心尽力照顾了好长时间的小鬼,但人家正儿八经的师兄在,他也不清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追上去。
路契亚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块肉,撑着腮帮子看雷行像热锅蚂蚁一样,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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