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的时候,只要早晨有课,一定会在去教室的途中看到一位老大爷,从校门口到我住的公寓,大约四百米的一条直路上慢吞吞行走。
大一的那年,老大爷走得还很艰难,几乎算得上挪动,走四、五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有时候经过他的身边,还能听见呼呼的喘气声。
大二第一学期结束,老大爷可以坚持走好几米的路程再休息了。
大三末的那个暑假,回校后的某一天傍晚,我突然看见老大爷出来遛弯。也是从那天起,老大爷早晚都出来锻炼身体。
后来听认识老大爷的阿姨说,老大爷就住在学校附近,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连走路都困难,可谁知道就这么一点一点坚持,五年竟然被他走过来了。
城市又下了好大的雪,不知道那条路上是不是还有老大爷坚定的身影。
(2)
朋友家里经济条件不错,换手机的节奏跟爱疯更新换代的节奏是一样的。不愁吃穿,为人处世方面有一套,和女友逛超市一定会买一大兜零食给室友。
大二的某一天,他从超市回来,一兜零食里竟然夹了一份报纸,室友一起笑话他,骂他装。他满不在意,之后的每一天就算不逛超市,也一定去买一份报回来。
一个周末我去找他,晚上他请吃饭。我跟他的女友聊天,等了半个小时他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份报。
女友说他,只是买,不看,每天都买一份。
后来我去了那个超市,超市门口站着一位老奶奶,摆了一个竹筐在卖报纸。看起来七十多岁高龄,头发花白,脸颊**瘦,满脸的褶皱。
她总是一手一份报纸,有人经过,就会轻声细语地说一句:“五毛钱一份。”
【赏金杀手】
被仇敌围杀,爸爸妈妈弟弟都死了,只有女孩侥幸逃脱。
门口被警察设了禁区,门上贴了封条。几天过去了,这里人迹罕至,空落落的房间听得见脚步的回声。
女孩偷偷溜进来,入眼是七零八落的家具。墙壁、沙发到处是血迹――爸爸死在客厅,而妈妈怀着弟弟就倒在厨房的地板上。
身后有人轻轻靠近,听不见脚步声,但是能感觉到逼人的杀气。
女孩俯下身体,小心翼翼把脸贴在妈妈倒下的地方。那里被警察用白石灰描绘出了一个人形。
“弟弟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我们全都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爸爸用木头亲手给他打造了一辆小汽车,妈妈把弟弟到一岁的衣服都买好了……前几天,我把所有的故事书找了出来,打算等弟弟出生一个一个讲给他听……”说这些的时候,女孩嘴角有浅浅的笑意,眼泪却从紧闭的双眸中流出。
身后的人试图再靠近。
女孩闭上眼睛倾听,轻声说:“你不要动,我在听弟弟的心跳。”
身后果然没了动静。过了好久,女孩爬起来,呆呆地看着身后的人:“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赏金杀手。”
“你是来杀我的?”
“我也可以帮你杀人。”
女孩低下头,悲伤地说:“我没有钱。”
那人加强语气重重嗯了一声,嫌弃地皱眉头:“是挺穷。”
男人回到家,习惯性脱了笔挺的西装外套,摘掉领带,去浴室泡澡。浴缸在帘子后面,哗一声,他拉开,浴缸里躺着一个人。
男人惊讶了一瞬,问:“得手没有?”之前派的打手全是蠢货,连一个小女孩都抓不住!男人从又聘了赏金杀手去杀女孩,誓要斩草除根。
杀手懒洋洋地勾起嘴角:“就快了。”
嘭――子弹正中脑门。男人瞪大了眼睛望着杀手,表情狰狞,仿佛在问:你为什么杀我?
杀手淡淡看他,喃喃道:“我是赏金杀手,谁给的钱多,我就杀谁。”女孩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价值连城。
女孩蹲在厨房的柜子里睡着了,醒的时候发现柜门外落了一和包裹,打开看全是钱。
――还有一封留言:不必感谢我,这本来就属于你。
女孩一个字一个字看,嘴里念叨:“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呀?”
门外杀手嫌弃地笑了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我可是赏金杀手。
【我媳妇儿有点蠢】
媳妇儿对口红有着近乎“毒瘾”一样的执着。她是某个品牌的忠诚顾客,骨灰级收藏家,只要一出新,必买之。我经常跟她开玩笑,说,哪天穷的吃不起饭了,就把她的口红拿去摆地摊,贱价处理,买一支送两支。
她听了,便是磨刀霍霍杀气十足,战斗力破万。
后来,有段时间工作压力大,我抽烟抽的凶了点,媳妇儿表示为了鼓励我戒烟,再也不买口红了。
说实在的,她能这么说,我很感动。一来,她是关心我的健康,我确实该戒烟了。二来,口红是她的命,不买口红,相当于给她判了死缓。
感动归感动,我故意逗她,媳妇儿,要是我的这份工作不保了,你愿意养我吗?
媳妇儿看着我,比我打lol的时候表情还认真,说,养你没问题,但是你别想卖我的口红!
公司要进行裁员,我前一季没达到配额,这一季必须拿下一个大单。
程总是我正在开发的客户,年近花甲,极其讲究养生。为了得到他的青睐,我每天起大早陪他练太极,没事就研究各种养生之道,顺便还把烟给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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