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瑞向躺在地上的单念童再一次伸出手时,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拦下了。
上官谢用着怨毒的语气说道:“李阜,你不要多管闲事。”
李阜望着他们,坦然说道:“他的事,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事。”
单念童仰头望着那个少年坚挺的身影,攥紧衣袖的手紧了,又松开了。
从那之后,单念童的少年时光中,多了一个叫李阜的少年。
微风融融的春日里,他会牵着单念童的手,走在春花烂漫的乡野小径上。
蝉声唧唧的夏日里,他会摇着扇子,替睡着的单念童驱走暑气。
海棠花开的秋日里,他会推着秋千,听单念童的惊呼和笑声。
寒风凛冽的冬日里,他会用貂绒披风将单念童裹住,牵着他的手,踏雪寻梅。
四个春夏秋冬在朝朝暮暮的相依相伴中过去,在单念童十四岁生辰那日,李阜亲手替他束上了那条红缨莲纹抹额。
李阜一直记得,那道红缨抹额在那如画的眉眼上,仿若是玉锦上生出的红花一般夺目。
“祗童,等你往后再过七个生辰,我便娶你。”年少时的李阜,对同样懵懂的单念童说着这般傻话。
“那说好了,你不能娶别人了。”单念童伸出纤长白皙的尾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年少的承诺最喜欢用这般,指间钩缠的,虚假而纯真的形式来立下。
在菩提枝头绿叶的掩映间,李阜第一次,亲吻了单念童。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是少年人心间悸动的情爱。
可是单念童没有等到第七个生辰,他永远地留在了十六岁的生辰那日,那年中元,即是他的生辰,也是他的忌日。
是李阜亲手喂他喝下了mí_yào,送他上了九婴祭台。
在单念童死后的第五年,李阜再一次踏入青山书院,再一次走到那棵菩提古木下,抬头间,他仿佛又望见那个红衣少年,跨坐在菩提树枝上,笑容明艳得仿若秋日里的红海棠,问道:“子阜,你是不是想当大官?”
“不,我不想了。”李阜对着空无一人的菩提树道。
带着寒意的春风拂过,吹起了他的正一品墨绿色官袍和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缨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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