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出去了。
他刚带上房门,夜雨森就把脸转了过来,一脸的深思与挣扎,轻轻站起来打开门出去,探头看了一眼楼下,光着脚踩在木制楼梯上,真的如猫一般无声无息,悄悄来到一楼餐厅的楼梯口。
不是他想要怀疑然然,但是今天下午碰到后,感觉一切都不对劲了,再加上然然回来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把外套脱下来挂着,而是直接穿在身上,床头柜上只放了钱包却没放手机,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又好色又阴险,除了经常骚扰他外,还对他的医学实验虎视眈眈,也时常听到科室的同事诉苦,说自己的临床突破被他强制拿了去发表,他最近正在做一个“如何防止二尖瓣狭窄”(即风湿性心脏病)的实验,还差一点点就能成功,各项在动物身上的实验也有了较准确的数据。
曾经他输在过这种事上,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今天下午然然告诉自己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百分之百会相信他的小朋友,可是然然什么也没说,他绝不相信只是打了个招呼这么简单。
站在楼梯上能隐隐听见水流之声,还有碗盘轻轻碰撞的声音,夜雨森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种怀疑很伤两人感情,可他不得不防,过去那一跤跌得他太惨,再来一次的话只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信人了,所以他只是想证实然然不会被利用。
如果一旦证实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他一定会给然然道歉,要是他觉得因自己的怀疑被伤了心,那以后就换他来付出,换他来赢回两人的感情,只要然然在他发出申请前都乖乖的,那事情就明了了。
轻轻的把着袜子的脚迈下最后一阶梯子,静悄悄地在地板上移动,夜雨森来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边的墙上,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身影,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先是水哗啦啦,然后是放置碗盘关柜门,中间伴着然然哼的小曲,似乎没什么异常。
就在夜雨森舒了口气准备悄悄上楼时,里面那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急促的铃声让他心跳停了两拍,紧紧的贴住墙屏住呼吸,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个电话只是然然的家里打来的,不断这样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小心的把耳朵转了过去方便偷听。
闻人斯然看着手机上陌生的来电号码,摸出口袋里的名片对照了一下,随即皱起了浓黑的眉,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明白对方怎么有自己的手机号码,这让他觉得隐私被侵犯了。
拧眉看着电话上来电的提示,响了四五声后才接起来,听到对方说话也没吭气,接起电话半天也没说一句话,只在最后说了几个字便挂掉了电话。
“我再考虑一下……”
墙那边传来的就这么一句话,但就是这简单一句话,让在墙外偷听的夜雨森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冻得他如没穿衣服困在冰窑里,他不知道然然为什么会把手机号码给别人,他不是说过这是私密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知道的吗?
不停的深呼吸平复紧张过度的神精,雨森告诉自己不要怀疑单纯的小朋友,那个电话自己没有看到号码,不见得打来的,也许真的然然家里打来让他回去过年的,小朋友想陪自己过新年,所以才回答再考虑一下;
可是接到家里电话怎么不说话,要到最后才来这么一句,以小朋友的个性,对父母家人应该是很快乐的事,一定会大声叫出“爸爸,妈妈或是妹妹……”的称谓,但他一直没说话,那个口吻也不想对家人的语气。
理智和情感不断的交战,一边想要相信然然的单纯,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可另一边又不断提醒自己,要记得曾经的教训,夜雨森痛苦的捂住了脸,不管再怎么说服自己,打电话给然然的人也许不是,但怎么都没办法相信,他突然觉得温暖离自己好远,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冷了。
心不断的下沉再下沉,仿佛埋进了冰封的坑里,明明屋里有供暖系统不会太冷,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掉进了北极,被冻在了冰山里,全身冷得他直哆嗦,咬咬唇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一如来时般,静悄悄的上了楼,却不料错过了闻人斯然后来拨出去的一个电话内容,也险错过了真心对他的人……
皱着眉在厨房里绕圈圈,一双大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乱的,想了半天终还是拿出了电话,他知道自己笨,想出来的法子不一定有用,但是两个弟弟都很聪明,找他们商量一下他更有谱一点。
又走了几圈后,鼓起勇气打通了远在中国的弟弟的电话,他焦急的等着那头回应,事情没解决前他不想惊扰雨森,希望他能过个安稳的新年,他却不知道自己难得一回自作主张,差点就让他和雨森名为爱情的小船翻船。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男人深沉的嗓音,闻人斯然精准的叫出对方的名字:“傲轩……”
挂了妹夫也是弟弟的电话后,他高兴极了,傲轩帮他把即将要进行的计划更完善了一下,指出其中几个容易露出马脚的地方,最后又告诉他怎么操作更有把握些,还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据闻是一个挺厉害的朋友的电话,让自己打过去拜托别人一起帮帮忙。
闻人斯然照着弟弟提供的号码打过去,一个男人接的电话,他一听就更乐了,这声音竟然是石枫,是傲轩的结拜兄弟,很厉害很厉害的一个人,以前还救过傲轩,所以就成了全家的大恩人,在家的时候他见过石枫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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