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你平时比我娘都疼我,别打舜儿好么,你打我吧,打我好了。”
庆安宫外的侍卫已经过来拉慕容重华出去了,自始至终,慕容重华也没有说一句话,像是懵了一般。
言喻扑过去抱住慕容重华,那边慕容清风也放开了一只手,迅速拉住慕容重华的衣角,继续趴在皇后脚边唱苦情戏。
然而两个孩子的力气怎么能敌过几个侍卫的,没一会儿太子就被拉出去了。
言喻和慕容清风急得赶紧跟上,看着慕容重华咬牙承受着打下来的板子,言喻还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慕容清风已经扑过去护住了慕容重华。
侍卫见禹王世子扑上来,吓了一跳,然而手中的板子却已经收不住了,一板子结结实实地下去,禹王世子当场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骂了一句:“你们这些蠢货,下手真实在!看吧,把太子都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禹王世子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太子,又见太子真的是一副傻掉的样子,侍卫们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皇后看见这一幕,还是狠下心来,让侍卫继续打。
言喻作为太子陪读,自然也没有**站着的道理,禹王世子都没能让皇后改主意,他更是不可能让皇后改主意了。
于是也没多想,直接扑过去,和禹王世子一同护住慕容重华。
结果,三个孩子被打得一身伤,安静地修养了整整一个月才能下地走。
想起这件事,言喻唏嘘不已,想来在那时,禹王世子对慕容重华就有了超越堂兄弟的感情了吧。
看见言喻,慕容清风倒是一点儿不惊讶,只是有些凄然地笑了笑:“我没想让他死。”
“我……知道,若是你要让他死,怎么会现在才回来。”从白虎门到东宫的这一路上,他有些想通了,如果慕容清风真的想要回这个位置,随时都能回来,因为根据他对言措的了解,她多半早已经为慕容清风安排好了一切。
“我不该回来的……”说罢,慕容清风低下脑袋看着金棺中的人。
“你应该回来,如果你不回来,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次是张远,下次,指不定会是谁。”
说罢,言喻看了一眼金棺里躺着的人,又补充道,“当时,先皇、先皇后、禹王与禹王妃皆已不在人世,那种事情要找个证据多半没个头绪,跟他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回京了。”
慕容清风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来:“他倒是真的不会信,言喻,你信么?”
“臣信,臣在听到禹王逼宫谋反的消息时就挺纳闷,禹王本来挺疼爱这太子侄儿的,对朝廷也无二心,怎会谋反……现在一想,便全想通了,只是,禹王这一颗忠心,也挺恐怖的,不惜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爹……禹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后来朕知晓了整件事,只恨没能早日知晓这些,阻止他,才到了今日这地步,若当初没有那些事,舜儿……也不会躺在这里,他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上,臣想看看先皇帝。”
慕容清风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看着那张与慕容重华一模一样的脸,言喻有些惊讶。
方才站得稍微有些远,没怎么看清,现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躺在棺材里的分明就是慕容重华!
言喻突然有些担心慕容重华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死了,还有些怀疑他那城西别院里躺着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慕容重华,这样一想,整颗心突然就慌了。
是易容么?是吧,应该是吧。
这棺材里躺着的一定是易容的,易容得这么好,难怪慕容清风没发现破绽。
即使言喻这样安慰自己,但脸上的神色也不禁透着难过。
“皇上,臣想问一个问题。”
“问。”
“罗东是怎么回事?”鉴于罗东就在殿外候着,言喻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压低了声音。
慕容清风知道他的意思,也压低了声音来回答。
“朕没想让罗东杀他,只想借此让他的下半生活得没有负担一些,在百官面前来个金蝉脱壳之计。”
“本来那匕首不长,最多只会让舜儿流点血,匕首上也是méng_hàn_yào,倒地之后的一段时间还是有呼吸的,但不知为何,等第二日清晨朕去看他的时候……人就没了。”
“这件事也不能说是谁的错,罗东是个人才,对朝廷也忠心,朕就将他留下了。”
“会不会是有人在先皇帝昏迷期间被加害了?”
“不会,罗东一直守着的。”
“那会不会是罗……”话刚一出口,言喻便闭上嘴了,罗东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算了,先皇帝是两日后出殡么?”
“嗯。”
“皇上,出殡的时候,臣就不去了,怕难受,臣这也算是来送过他最后一程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臣此次来还想恳请皇上下旨将臣调去地方,给个闲散官职来当,免得留在这伤心地,乱添愁绪。”
说罢,言喻便跪在了地上。
意料之中的,慕容清风准了,当场叫来人在东宫拟了一道圣旨,将言喻派到了离京城有四五百里路的五台府,当只有正五品的同知。
同知的人数没有限定,相当于是跟着知府打杂的,正合言喻的意。
拿到这道圣旨,言喻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金棺中的人之后,便告退离开了。
出了宫,一路赶到了冠军侯府,然而言措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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