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就没见你帮我绣过衣服。怀了孩子,老是趁我不在做衣裳,这东西这般伤眼,念你还不听。”
此话一出,言木脸上的笑容更是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见我脸黑了下来,他慌乱的捂住嘴,忙不迭的开口道:“夫君,你的衣裳我有做的。”
言木凑近我耳边呢喃,胸前的脑袋讨好的磨蹭着我的胸口。
“嗯……?”我有些意外的看着言木,见我有些怀疑的目光,他拉起我,走到屋里的柜子前。
他把柜子打开,拿出珍藏许久的衣裳。
那是两件崭新的白色衣物,用上好的绸缎和精绝的绣工制作而成。
我把衣裳敞开,精致的云袖上是雪白的滚边,贴着胸口内侧绣着风雅的玉竹。
另一件是银丝的雪色镶边,袖口用金色绣着美丽的云纹,雪白的长袍触感柔软光滑,可见做工精致,费了不少心思。
“夫君,可还喜欢?”说出这话,他有些羞耻,低垂下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当着他的面脱下身上的衣裳,言木很是主动的帮我穿上他准备的衣物。
白皙的指尖抚过衣领,仔细的为我穿戴。温热的双手抚过每一处褶皱,言木认真的神色那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待穿好衣裳,他的脸上浓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夫君,真好看。”
他欣喜地打量着我,眼睛里都是迷恋和憧憬。
一袭白袍,腰间系着素锦云纹的玉带,挂着镶金的玉佩,穿在身上愈发衬托出伟岸挺拔的身形,让人有种清逸出尘的恍惚感。
见言木烫人的目光,眼眸中显露的情意那样清晰,我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在他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
他眼睫轻颤,羞涩的眉眼都微微低垂下来。
“我很喜欢,倒是这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
见我疑惑,言木在我怀里抬起头。他耳根赤红,嗓音低低的,莫名的有些撩人。
“胎儿三个月安稳后才做的。”他搂紧我的腰,在我怀里微仰起头。灼热烫人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神色认真又坚定。
“夫君,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孩子他,比不上你。我疼他,只是因为……”
言木笑了笑,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只是耳尖更加通红。
“他是你给我的。”
暖心的话语熨烫着胸口,我把怀里清瘦的身体抱紧,即便不说话,却也觉得心都为他化了。
和言木吃过晚饭,我携着他走去花园散步。
孩子六个月的时候,我就时常陪着他一起散步,有利于之后的生产。
黄昏后的花园带着余热后散去的慵懒,晕暖的阳光稀稀疏疏的洒落,走在小道上让人无比惬意。
我搀扶着肚子笨重的言木,手轻搂着他的腰侧,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夕阳洒在言木带笑的双颊,他闲适自在地牵着我的手慢悠悠的走动着。
小道上很是安静,只有我们俩轻微的脚步声。
“言木,大哥前几日和我说了一些你之前的事。”
握着的手有些僵,言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我,表情带着微微的忐忑。
“紧张什么?”见他流露出难得的紧张,我安抚的搂着他的腰,嘴唇亲昵的在他言木唇边磨蹭。
言木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开口道:“不是紧张。”
“你大哥和我说了,他告诉我,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这些事,但是他觉得他有必要告诉我。”
和前世一样,那些往事都是言木大哥告知于我。
只是不同的是,前世是在言木去世后。而这次,是言木还在我身边,被我用心呵护着。
“当时娶你,只知你流言缠身。男子二十高龄,却被退婚三次,已是极难寻觅亲事。却不曾想,这些都是言木策划的。”
我蹙眉望着他,心底翻腾的思绪难辨,神色复杂的望着眼前的言木。
他伸出手摸着我皱紧的眉头,流露出温柔的目光,唇边勾起浅淡的笑意,目光意外的坦然。
“夫君,不必心疼与我。我心慕于你,我朝男子十六岁便要出嫁,我只是选择了一个让自己安静等你的方式。”
他说话的时候眼睑微微低垂,脸上散不开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让我丝毫不敢打断他。
“我孤注一掷的散布谣言,只是为了我自己。”他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我却不后悔,因为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
言木灼热的眸光带着深入骨髓的情意,那般深刻,那般让人心疼。
“名誉受损,被人说破鞋,那又何妨,我在意的从来只有一个人。无人敢说亲,却正合我意,我可以专心的等你。”
我沉默的看着言木,这是第一次听他如此剥心的告诉我,他到底有多喜欢我。
“傻瓜,如果我娶了你,对你不好,你的付出不是功亏一篑?”我抚摸着言木泛红的面颊,指尖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鼻子,在嘴唇处停下。
“用一生赌注,并不值得。”我很是难受,心底的苦涩在唇边泛滥开来。
“夫君,为何喜欢非要说值不值得,那些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也是我愿意的。你不需要为此心疼,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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