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中原大地上, 还有一“天默教”横行霸道, 四处为祸。
“天默教”的教主教徒皆起于微末之地, 教内一向主张“天默我不默”的真义,大有为黎民百姓发声之愿。然而第二代教主上位之后, 作风却与前代教主大为不同。从他开始,教内易弦改张, 使教徒表面上为百姓发声,实则横征暴敛、出手残虐,对百姓之祸并不亚于奸相一党的官吏。
于是徐意川心意一定,约于下月初三之日刺杀“天默教”第二任教主项问尊。
项问尊人如其名,一路搜刮民脂民膏, 一路携军作乱,势要问鼎九五之尊位。
不杀此人, 则天下难安。
可要杀此人, 需得多方准备。
徐意川的准备不可谓不周全,也不可谓不细腻。
他四处走访与项问尊交过手或照过面的人,猜测对方的武功路数, 还花下大价钱收买了这人的身边人, 搜集了项问尊行进的路线。
等情报收集完妥,他便要一击制胜、一招杀敌。
然而徐意川的刺杀行动还是彻底失败了。
不是败在武功不敌,而是败在不识人心。
“知道你为何会败么?”
项问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嘴角噙笑、居高临下地瞧着身受重伤的徐意川。
“因为你能收买本座的身边人,本座自然也能收买你的身边人。”
徐意川的身边人没有几个知道这刺杀大计, 能知道的那几个都颇得他的信任。
若是这几个人中出了叛徒,那徐意川就是不败也不行。
徐意川听了这话,心中一片寒凉,只昂首道:“既是我识人不清,那我便算是死在叛徒之手,而不是死于你之手。”
项问尊眼前幽光一闪道:“死?你以为本座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他的话未说完,就五指如电般袭向徐意川,瞬间点了他身上七处大穴,眼下这人只能对他怒目而视,却被封了舌禁了武功,再无自尽之可能。
项问尊着意留下徐意川的活口,倒不是为了将这人尽情折辱一番,而是因为起了几分爱才惜才之心。
徐意川以一人之力斗他手下“八大天王”,竟在杀死三人、重伤两人、轻伤三人之后才勉强败下阵来。
如此高手若能为他所用,岂非是如虎添翼,有直冲九天之势?
然而徐意川简直就是油泼也不进,水淹更不进。
无论项问尊如何对他威逼利诱,这人皆是持节守义,如那山上奇峰、地上磐石,一丝一毫都不肯松动。
这个结果也早在项问尊的衣料之中。
毕竟徐意川是有名的富贵剑客,家中金银堆叠如山,平生所见美色更是远胜于一般武人,要想驯服这头生性傲慢的小豹子,可不能只上肉,不上皮鞭。
于是项问尊便着人对徐意川用了刑。
十八道刑罚,如“莲花刺”、“醉人阴”、“五行轮”、“真火印”,件件别具心意,个个伤筋动骨,这一轮下来,徐意川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背上烙了个印子,胸口满是鞭痕,全身上下简直没一处好肉,整个人似是在血水泡过之后再被捞起来一般。
然而他还是不肯服软,不愿认输,就连惨叫声都死死地憋在牙缝里,半点软风都不透。
项问尊见了他这幅凄凄惨惨不成人形的模样,不仅没生出半点怜惜之意,反而看得心内一腔怒火。
怒他不肯松口,也怒自己无力收服人心。
然而项问尊的这怒意之中却还夹杂了几分别的东西。
他看向徐意川赤着的上身,瞧着他胸口带血的两点,忽地感到身上一阵燥热,喉咙也似吞了炭似的十分烫痒。
项问尊忽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走之前还留下一道命令,让手下人好生照管徐意川,务必要让他身上的伤在一月之内好上一半。
一月之后,项问尊又来了牢房看了徐意川。
可这次他来却不是为了用刑,而是为了提马上阵,一枪捣黄龙。
他吩咐人把徐意川剥了衣服,头朝下绑在床上,又令人将他的两脚大大分开,绑在两边,强迫他用一种极尽羞辱的姿势躺在床上。项问尊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既饱览了大好风光,也把徐意川面上的屈辱之色看得一览无余,简直是看得心花怒放。
把这孤高剑客的骄傲和气节踩在脚下践踏,将他的铮铮铁骨彻底压弯、击垮,该是怎样的人间美事?
项问尊咽了一口口水,三下两下便脱了裤子,在徐意川身上呈起虎狼之威来。
无论项问尊如何折腾,徐意川始终都是咬紧银牙一声不吭,忍到最后,他额上已凝了几滴晶莹欲滴的汗珠,嘴唇也被咬到发白,整个人都似浸在汗水里。
项问尊听不到他的惨叫,便揉了揉他身上的白肉,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道:“徐郎啊徐郎,本座对你如此用心,你为何这般无情,竟连一声娇/喘都不肯给本座听?”
徐意川只静静听着,面上也未见怒色。项问尊以为他被自己艹得起劲,身上快活得很,于是便更靠近了他几分。不料徐意川忽地转头在他面上咬了一口,痛得项问尊惊叫一声,立时退开。
他一摸耳边,发现手上全是血,勃然大怒之下,只狠狠地掴了徐意川一掌。
徐意川被打得吐了一口血,原本白净的左颊上五指分明,通红如血。
项问尊见到这指印,便又有些后悔,徐意川却十分不屑地睨了他一眼道:“没听说过咬人的狗不叫么?”
项问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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