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去拥抱宋哲,也不该牵他手,更不应该亲吻他,这一切全来源于自己内心对宋哲的愧疚,怎会演变成如此荒唐!
汪城睁着猩红的双眼,不知所措的望向四周。
宋哲似乎没有跟来,只是眼看到他落荒而逃,那只小猫会哭吧,肯定伤心又委屈,说不定等自己回去还要大闹场才消停。
他心中突然一窒...回去?都这样了自己竟然还想回去?
汪城露出丝苦笑,也对,诺大的省城,除了回宋哲那里,自己又能去哪呢?
拍拍身,从花台上站起来,他转身向两人的家慢慢走去...
或许,他真的该另找住处,搬出去...
宋哲被吴晓馨他们安慰许久,总算止住眼泪。
抱着不醉不休的念头,与几只妖怪喝到凌晨三点才左摇右摆的打车回家。
心脏痛到麻木,却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汪城。
究竟,你有没有一刹那对我动过心。
宋哲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霓虹灯在一盏一盏在自己眼前闪过,他想笑,却又流下眼泪。
汪城说不定根本不会回来,自己却还妄想要问他个前因后果,真是傻得令人发指。
师傅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宋哲结账下车,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去。
很久没自己走过夜路,以往哪怕是晚上才下班,汪城也总会早早站在小区路口等自己。
每次打大老远就能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宋哲便会急忙跑过去抱住他,深怕他等太久会不耐。
如今想来,黄粱一梦,倒是感伤得鼻子发酸。
宋哲自嘲的笑着摇摇头,独自向家里快步走去。
转动钥匙,他打开房门,低头正准备换鞋,却发现汪城的皮鞋端端正正的放在鞋架上。
汪城回来了?
宋哲急忙换下鞋子,走到屋里查看。
屋内四处都空空荡荡,并未有人的痕迹,唯有客房的门紧闭,仿佛宣告着里面主人拒门之外的决绝。
宋哲慢慢走到客房前,他举起手,又放下。
他知道汪城就在里面,他也知道汪城不想见自己。
这道门,就像是横在两人中间的山川河流,汪洋大海,阻隔视线,决断拥抱,硬生生将他们的心扯得好远。
宋哲站了很久,将手抬起慢慢贴在门上,似乎想要透过木板感受里面那人的温度,他笑了笑,未发一语,却终是捂住嘴低声抽噎起来。
汪城站在们的另一端,手就在门把上,只要轻轻转动就能打开两人的阻碍。
可他不敢,他犹豫了,他害怕,恐惧,惊慌失措。
想到要面对宋哲伤心的目光,他的身体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锥心泣血。
宋哲的哭泣声从门板后面隐隐约约传进来,汪城瞬间心乱如麻。
该开门吗?开门后说什么?该拥抱他吗?该去安慰他吗?
可是...之后呢....
汪城始终没有打开这扇门,他静静地听那个哭声越来越小,直到黯然转身离开。
他知道,如果开了门就必须要面对这段不清不白的朋友关系,也必须要面对自己混乱的感情。
想不清楚,也不敢再细想。
汪城倒退几步转身走向窗边,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烟头在黑夜里分外显眼。
他吐出层层眼圈,心中的烦闷却依旧无法消散,扶额闭眼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汪城棱角分明的脸上罕见的露出无助神情...
直到天亮,汪城都没有睡去,早早提起公文包便出了门。
怕面对宋哲,怕面对陌生得未知。
连早饭也来不及做,他就仓皇而逃。
宋哲昨夜是直到哭累了才浅浅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他习惯性的走下床叫了声:“汪城...”
愣了半晌,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才想起昨晚那场闹剧。
汪城估计早就去上班了,桌上也没留下早饭,看得出有多慌。
宋哲自嘲的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和面包自己默默地啃进肚子里。
放在往日,汪城该过来抢走冰凉的酸奶和过夜的面包,心疼的指责自己不爱惜身体,胃疼时别叫娘。
可惜,大概不会再有了吧。
想着又湿了眼眶,宋哲捂住被冷物刺激得有些难受的胃,打算回房再睡个午觉。
或许在等个几日,到汪城想明白,他们可能还会像之前那样。
只要汪城愿意再回头看看自己,都没有关系,过去那些伤痛都没关系。
明知是自欺欺人,宋哲却依然抱着这些心思,一等就是半个月。
汪城没再出现过,明明住在同个屋檐下,却就是碰不到面。
宋哲已经恢复上班,因出了之前的迫降事件,公司决定暂时取消欧洲航线,于是他又继续被调回亚洲乘务组工作。
工作排班表依旧是按照过去的进行,汪城似乎就摸好了宋哲在家的规律,他上班前汪城一定出门,他下班后汪城已经睡了。
桌上不再有晚餐,房间里也冷冰冰的没人说话,宋哲恍惚间觉得好像连屋里多个人都是幻觉。
也许连这段时间得相处也都是自己臆想的,其实至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头,汪城也过得并不好,早出晚归,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
趁宋哲睡觉时出门,趁未归时回家,非要让自己精疲力尽才能安然睡去。
明知道宋哲每天回来只能吃微波炉素食,汪城却不敢再做晚餐等他。
哪怕让宋哲再多误会一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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