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红色的。”白寻看向莫星归,“莫兄之前问过我为什么池子里的荷花变白了,是不是莫兄从前和白如墨前辈来蜀山的时候看到的是红色的?”
莫星归道:“是。他说那朵红莲是难得的奇花,一花开时百花杀,整个池子就它一个,独领风骚。”
白寻又道:“记得梦里那人好像叫阿宵,也不知道是哪个宵。”
莫星归道:“今宵有酒今宵醉的宵。”看白寻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又笑了,“那是我的表字。”
“原来宵是莫兄的字。”白寻品着宵字,而后反应过来,“原来我梦见的真的是莫兄,另一人是白如墨?为什么?”
莫星归看白寻认真又疑惑的样子,心中叹息,也仍只淡然道:“这个院子原本是小墨住的,或许有些关系吧。那间锁起来的房间,曾经放了许多小墨收罗的小玩意儿。”
“莫兄总是叫他小墨。”白寻感慨,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兄觉得我会梦到这些只是因为住在这里的缘故?”
莫星归不明白白寻在烦恼些什么:“你以为呢?”
白寻没有回答,却是问:“莫兄,我和白如墨长得到底有多像,才会让你一醒来就救了我?”
莫星归深深地看了白寻一眼,而后垂下眼眸:“差不多一模一样。”
白寻继续追问:“所以莫兄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想的是白如墨?”他口气急切,说不上生气,但肯定是不高兴了。
莫星归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拿起一颗鸡蛋来剥:“没有。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也算挚友,你不该这么想我。”
白寻被莫星归说得一震,但并没有放弃追问:“莫兄和白如墨不是挚友,你们是伴侣对不对?”他虽然在问,却是肯定的口气。
莫星归的动作僵住,抬眼看向白寻,终于透出深深的无力来:“是。”莫星归承认了和白如墨的关系,“但那又如何?你若怕我冒犯你,我现在就走。”说着起身要离开。
白寻看莫星归要走有些急了,忙起身拦住他:“莫兄且慢,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想白如墨会不会是上辈子的我?”
“什么?”莫星归蓦地转身,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寻看莫星归没有再坚持要走,松了口气,这才解释道:“我只是猜测。你说我和他长得非常像,又都是蜀山弟子,我住在他从前住过的屋子,遇见你之后梦里还总梦见你和他,总觉得冥冥中有些关联。但最让我肯定的,是我叫醒了你。你说过石室有结界,一百多年了都没人进去,我误打误撞进去了,还叫醒了被白如墨封印的你。世间没有这么多巧合吧,这些都预示着我和白如墨有着不同一般的关联。还有我一见莫兄就觉得亲近,是因为前世我们有缘。我和白如墨,应该就是一种前世今生的轮回。”白寻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莫星归听白寻说完,却是笑了:“你想得真多。”
白寻不明白莫星归笑的意思,又道:“莫兄是在怪我孟浪吗?白如墨是莫兄的伴侣,我却自认是他的后世,但我对莫兄并无非分之想。只因为我与莫兄相交以来,已将莫兄当做知己至交,我想知道莫兄怎么想的。莫兄眼中看到的是我还是白如墨,面对和白如墨长得一样的我,莫兄会不会心生悲伤?莫兄关心爱护我,我并非无知无觉,但毕竟不是同一人,有朝一日莫兄会不会后悔?”白寻一番肺腑之言,认真又执拗地看着莫星归。虽然跟这人认识没多久,却真的感觉很亲近,白寻把话说清楚,是不希望因为一个死了百年的人产生隔阂。
莫星归听完白寻的剖白却是一声叹息,而后收敛了表情道:“不会,我清醒得很,手段也多得很,还不至于沦落到挟恩图报。况且,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前世今生。你若不是白如墨,就永远都不是。”
白寻听到最后一句有些怔住了,看向莫星归,见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白寻思索着莫星归这话的意思,心中隐隐有些悲伤,还是强颜笑道:“莫兄大量,如此,还要离开吗?”
莫星归微微低头看着白寻,忽然笑了:“你说蜀山有处奇景,我还没看过。”
白寻这下真的笑了,口气也轻快了些:“今日刚好十五,那处景色黄昏时去看正合适,我们今日就去吧。”
莫星归点了点头。
待近黄昏,白寻领着莫星归去到蜀山一处山崖。
山崖很高,临崖处却长了一株巨大的古树,树盖延伸出四五丈,在树下看,可称得遮天蔽日。
巨树很是奇特,除了主干像烧焦的木炭,其他枝叶全是火一般的红色,远远望去,宛如天边一朵红霞。
白寻并没有去到树下的意思,而是在远处停下,向莫星归道:“莫兄,这棵古树据说是蜀山派建立时就有了,从前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数十年前被一场天火灼烧,树叶都烧光了,树干也烧裂了,都以为它会死去,没想到它却顽强地活了下来,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莫星归看着巨树也不由赞叹:“人说枫叶红似火,但枫叶红时也是生命将尽时,而这株树,却是浴火重生,果然不负蜀山奇景之名。”
白寻道:“还不止于此。待太阳完全隐入山后,还有更好看的景象。”
“哦?那我等着。”莫星归见过许都奇景,但对白寻所说也有些好奇。
太阳已经挂在山尖,很快落入西山之后。
在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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