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还没能弄明白他为何出尔反尔地收回了匣子,此时便敛起了笑意,有些沉闷地看着他。他拉着文森特向走廊的深处走去,走了几步之后迟疑了一下,但脚步未停,只手上用了些力,令文森特离自己更近了些。
“这种东西看看就算了,不能当做生日礼物。”
他有些突兀地说一句,说话间便下了楼梯,来到了地下室门口。而他的这番冷硬的解释终于让文森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幺,当他取出钥匙来低头开锁的时候,文森特轻笑了一声,一直有些紧绷的肩膀也倏地松懈了下来。
“为什幺不能?送礼物不是为了让人开心幺。”文森特眼中重新沾染了潋滟的微光,即便他的心情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兰伯特搅弄得大起大落,他也还是控制不住地,生出了几分甘之如饴的感觉。
“您是为了我,才把那双眼睛剜出来的,对吧?所以我很高兴,也很喜欢这个礼物。”他说着,便将手探向了兰伯特的裤兜,想将那只匣子悄悄拿回来。但兰伯特立时抓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不行。”兰伯特仍旧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推开地下室的门,并轻车熟路地在黑暗中准确地摸到了电灯的开关,当昏黄的灯光蓦地照亮了眼前那条更为深邃的通道时,他回头警告般地扫了文森特一眼,把对方还没来得及吐出的话堵了回去。
“你还记得自己一会儿是要接受惩罚的吧。安静一点,别在这时候惹我生气。”
于是文森特听话地安分了下来,暂且不再提及那只匣子。他转而跟在兰伯特身后,开始习惯性地仔细打量这处陌生的环境。
地下室内的结构看上去并不复杂,但每个区域都被分割得十分明确。在通道的两侧分别建有五个储藏室,每个储藏室的门牌上都分门别类地标记了其中储藏的物品的类别,一眼看过去简单明了。
而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一个“t”字型的岔路口。兰伯特在这里选择了左转,文森特也跟着转过去,但还是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
只见身后的那条通道并不深,却被一扇金属门严丝合缝地封闭着,透着一股森严的寒意,仿佛在禁锢着什幺似的。
文森特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但还没能深想,便被门扉开启的“吱呀”声拉回了注意力。
原来这条岔路也不长,兰伯特已经走到尽头了,并又用钥匙打开了一扇厚重的木门。
这扇门同之前那些储藏室的门扉相比,要精致许多,在细节处还有繁复的雕花。文森特饶有兴趣地站在门口向内张望,然而当兰伯特打开屋内的顶灯时,他却顿时浑身一僵,整个后背和后颈都开始隐隐发冷发麻。
目光所及之处,有按照长短类别整齐地挂在架子上的鞭子,有圣安得烈十字,有束缚台,有犬笼和木马,还有几个倚墙而放的、不知装了什幺器具的立柜。
这显然是一间五脏俱全的调教室。
“进来,把门关上。”这时候,兰伯特将手杖搁在了束缚台旁的推车上,而后一边将衬衫的袖子挽起,一边对文森特下了指令。他眼见着文森特在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后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似的,再也挪不动脚了。
于是他放缓了声音,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文森特,进来,把门关上。”
兰伯特很少会对文森特反复说同样一句话,所以这一次文森特不敢再拖延,只能迈开脚步走进了室内,然后将调教室的门关闭锁好。
其实文森特是不惧怕带有施虐意味的惩罚的,可或许是调教室内的摆设和气氛太过压抑的缘故,他居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连手心中都微微冒了汗。
“主人,您想怎样惩罚我?”他弯起唇角勉强笑了一下,而后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兰伯特身边。而兰伯特此时正在检查束缚台的配件,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直接将这个问题敷衍了过去。
未知才是最磨人的。兰伯特并不想对自己的奴隶做什幺太过分的事,但他偏生不说,只让文森特悬着心,一时半刻还不能轻易放松。
而在确认自己需要的物件都完好地连接在束缚台上之后,他便转过身,示意文森特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掉。
这个要求倒是文森特早已习惯的了,文森特因此而悄悄松了口气。他先将兰伯特的外衣和围巾搭在了一把椅子的靠背上,然后才开始当着兰伯特的面,动作利落地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了下来。
兰伯特淡淡地打量了一遍文森特的luǒ_tǐ,点了下头,“过来,在束缚台上跪好。”
文森特依言照做了。他撑着冰凉的台面抬腿跪了上去,而后不等兰伯特再吩咐,便自觉地将双腿稍稍分开,使得两只膝盖分别靠在了束缚台的边缘处。
那个位置附有一套成对的皮圈,正是用来固定双腿的。
兰伯特被文森特这样乖觉的态度取悦了几分,在动手束缚文森特时,便显得体贴了些。他将一套皮圈中的一只先绑在了文森特的小腿腿肚上,系得不很紧,而后又将余下的一只绕过大腿根部固定,并用金属环将两只皮圈扣接在了一起。
另一条腿也是同样。于是文森特便只能维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跪在原处,小腿也同大腿紧紧贴合着,连抬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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