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霍胡肩上抽泣起来。
“哭出来,我在这。”
顾戈哭的更大声了,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顾戈离开后,白渡坐上饭桌,一个人开始吃顾戈准备好的饭菜。菜有些凉了,吃到嘴里缺少了原本的美味,身边少了另一个人,吞咽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显得格外明显。
白渡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他关掉灯,碗也不洗,躺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不断交换画面,他突然想起顾戈经常对他说:“早点回来。”他总是敷衍的回答,从未放在心上。现在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一个人在家是多么孤独。
他怎么能跟顾戈比,白渡低低笑了两声,打电话给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约他们去酒吧包厢唱k。
没有顾戈,他照样可以生活的很好。白渡这样告诉自己,不过每当夜深人静,酒散人离,他就会独自一人坐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戈离开的两个月后,白渡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会开着车在小区周围兜两圈,他为自己的行为扣上了个风雅的名头,“看风景。”
他回家的次数的比以往多多了,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总是有意无意,看向门口,他大概是病了,得看心理医生。
他带着一大堆钞票去看心理医生,那庸医跟他说了一大堆专业用语,白渡不耐烦的让医生说的通俗些,这医生竟然说他患的是相思病。
放他娘的狗屁,他,相思?想的谁、顾戈吗?怎么可能?!
就顾戈那长年不变的低俗品位,跟他站在一起只会拖他后腿,他才不会想他!
白渡回过神时,怀里正抱着顾戈落下的衣服,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廉价衬衣,想起高三时,他送给顾戈一件自己不要的外套,顾戈站在他面前,衣服下摆垂到大腿,眉眼低顺,似乎在问他好不好看的样子。
“好看。”白渡脱口而出,面前似乎出现了当年的顾戈,他急忙说出心里的那句话。
顾戈对他露出个微笑,白渡不禁伸手想要触碰顾戈的脸颊。
顾戈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白渡的面前只有空气,哪有半点人影。
他承认有点想顾戈了,他在哪儿呢?
“我不要你了,后会无期。”言犹在耳,白渡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他、会不会真的走了?
白渡看向身边的衣橱,顾戈的衣服、裤子安安静静的放在原处,似乎他下一秒就会回来。
顾戈一定会回来,瞧,他什么都没带走,这么多的东西,他舍不得的,他可是个吝啬鬼啊!白渡拼命的自我安慰,可是恐慌无孔不入,还是在他的心底找到一席之地。
第5章 车祸
顾戈的电话停机,经营的杂货铺一直没有开门,白渡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白渡仔细想顾戈可能会去的地方,然而除了照片上出现的另一个男人外,全无头绪。
白渡带着照片找到征信社,可一连七天过去,还是没有顾戈的消息。白渡真的急了,他开始整宿睡不着觉,开着车子在b市兜圈子,哪里都没有,他找过的所有地方都没有顾戈。
这天晚上,白渡开了灌啤酒,喝的醉醺醺地走回家,还没有上楼就被人叫住。他的心脏漏跳一拍,莫非有人看见自己发出去的寻人启示,有了消息?
“渡总——”来人远远地喊了一声,热情的走上前。白渡双眼眯起,模糊的视线中终于分辨出来人的长相,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心情更加不好,“是你。”
来人手上提了两袋水果,殷勤的说:“是啊,是啊!我家弟弟承蒙你照顾,解决我家的大难题呢!这不,我特地来感激你。”顾戈的二哥长得虽然五官端正,但周身散漫的气质硬生生破坏掉他给人的好感,令人一见心生厌恶。
“顾戈在你那里?”白渡提起他的衣领,急切的问。
“诶,渡总放手,放手——衣服要坏了!”白渡放过他,又问了一遍,“顾戈是不是在你们那?”
“怎么了,小戈没回来啊,他、他不是住在这吗?”顾戈二哥说:“前两天我收到他寄来的钱,二百万呢!我一猜就知道是您又帮了我们家小戈,爸妈对你们的关系现在也没有什么话说了。”他叹了口气,续道:“我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这不,又去赌了一把,输的裤子都丢了。渡总,您就好人做到底,看在小戈的份上,帮我一把?”
“什么两百万?”白渡问。
“这,您是贵人多忘事。就是我在澳门赌输的那两百万啊!难道……那钱,不是您出的?”顾戈二哥看白渡不像装模作样,惊讶的问。
“……”白渡这才想起来,去新加坡旅游前,顾戈为了二百万拼命打工,来找他的事情。白渡心里传来隐隐钝痛,为什么那时候他会为了所谓的钱财拒绝顾戈,他做人素来大方,却对自己的恋人吝啬如斯。
帮顾戈解决麻烦的一定是照片上那个男人,他除了悔恨外,心里又产生了难言的嫉妒,他猛灌了口酒,摇摇晃晃朝楼上走去。
顾戈二哥连忙上前,拦住他说:“渡总你别走啊!我的事,你倒是帮个忙啊!”
白渡想起眼前这个人多年来对顾戈的各种困扰,心头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脸上的神情没有显示出半分愤怒和憎恶,带着施恩者的高高在上说:“你欠的钱我全替你还了,不过之前你得在我公司做事,怎么样?”
公司每层都有的厕所挺适合他,食堂的洗碗工好像缺人手,白渡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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