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市相隔,闹中取静。
杜寒书驱车驶入,鹿弦紧张的嘴唇发白,车里开足了暖气,他手脚冰冷。
鹿清在后座握紧了双手:“你父母都在吧?”
杜寒书答:“都在。”
“好多年没见他们了。”鹿清看向窗外不知道在跟谁说。
进入地下停车场,杜寒书把车挺稳,帮鹿弦解下安全带,手掌按上他手背:“别怕。”
鹿弦耳朵发烫,扭头去看后座,鹿清已经下车:“我没怕,就是紧张。”
杜寒书把他嘴唇亲红,脸上现出血气:“别紧张,想想以后。”
今天过后,鹿弦就可以在两家大人的认可下,每天与杜寒书厮守。
他勇气来了,顿时充满干劲,反握了握杜寒书的手,下车。
鹿清四十五度角望天。
鹿弦有些尴尬,问:“一起上去吗?”
“呃,我们三个要是一起去,这情况就复杂了。当初我走的急,没跟他们说。二十多年不联系了,一见面就要……会不会太坑老杜了?”鹿清倒怯场了,“不过他也该习惯了,走吧。”
杜寒书倒是气定神闲。
鹿清:“你是不是很有把握啊?”
杜寒书摇头:“没有。”
“没有?你装什么装?你这腔调简直跟杜元柏一模一样,气人。”
杜寒书拍马屁:“我是想鹿叔叔都亲自出马了,我和小弦的事情肯定不在话下的。”
“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儿子,你就是来报我当年坑他之仇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坑回来。”鹿清被杜寒书一句话激的劲头十足,“上!”
鹿弦狐疑的看向杜寒书,他总是能把鹿清的性子拿捏的刚好。杜寒书浅浅一笑,牵手。
他发现杜寒书的手心在出汗。
杜寒书也会紧张的。
这楼上在座都是杜寒书的亲人,于他,不过是因为杜寒书,才会来走一遭。他只是紧张害怕而已,对杜寒书而言,除了紧张,或许还要面对家人的质疑和不解……
一念之间,他仿佛集聚了无数能量,牵动嘴角,尽量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来,目光轻轻柔柔扫着杜寒书侧脸英俊的轮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杜家的人知道杜寒书要带人回来,全部都守在家里。
一开始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到最后要发生了,也就淡定了。
鹿弦缓缓望过去,与杜寒书脸庞有几分相似,但是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是他的父亲杜元柏。梳着发髻,旗袍上绣有牡丹花,气质雍容华贵的是他的母亲苏秀禾。
哥哥杜寒棋挺拔修长,面相更像母亲,比杜寒书文弱的多。嫂子许乐柠则坐在杜寒棋身侧,眉眼含笑。
这样一家人,如果单单只是来做客,鹿弦肯定会比现在轻松喜欢的多。
“都站着干什么,快坐。”苏秀禾纤手虚摆。
等全部坐定,张妈来看茶,越过鹿弦身侧的时候,顿了顿:“这,这不是……”
苏秀禾:“张妈见过他?”
张妈摇头:“不,没见过,可能是我认错了。”
见她们的注意力都到了鹿弦身上,鹿清:“秀禾姐贵人多忘事,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苏秀禾一双妙目飞转:“你看着的确眼熟,可是我不敢认。”
杜元柏:“小书,你带回来的客人,不先介绍一下?一点规矩都没有。”他声量不大,却气势如虹。
“这位是鹿弦的父亲。”杜寒书欠身,牵过鹿弦的手,“他是鹿弦。”
苏秀禾:“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男朋友?”
“是。”
杜元柏看向鹿清,两道浓眉紧锁:“你的儿子?”
“是啊。”鹿清有点扛不住了。
杜元柏:“你儿子要跟我儿子,你没意见?”
“这……你儿子看上了我儿子,我也做不了孩子的主嘛。”
“你不错啊,一声不响离开二十年,一回来就带着儿子上我家来,跟我说,我儿子看上了你儿子?”
苏秀禾在一旁推他,小声耳语:“你别吓到小鹿弦了。”
杜元柏也小声回她:“养不教父之过,我针对的是他又不是曼曼的儿子。”
“曼曼的儿子?”苏秀禾眼睛眯起。
杜元柏假装没听出她的暗讽,继续施威:“还有小书你,这世界上女孩子那么多,你干什么非要好好的去招一个男孩?”
苏秀禾又耳语:“纪曼曼的儿子说不得,我儿子就说得?”
杜元柏低喝:“你别打岔。”他又看向鹿弦,原本紧绷着的一张脸尽量舒缓下来。
鹿清忙让鹿弦喊伯伯。
“杜伯伯。”鹿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杜元柏,声音清冷的很:“不是他来招我的,是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是我一直缠着他,已经缠了七年多了。”
杜元柏直接愣了。
鹿清:“噗。”
杜元柏豁的站起来:“你笑什么,两个儿子走了歧途,你这是支持的意思?你自己的人生当儿戏,你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可以当儿戏的吗?”
鹿清一脸无辜的仰头:“这,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也没办法嘛。你要是有办法,你替我拿个主意?”
“当初曼曼怎么会嫁给你?我跟你说,就算你同意了,我都要替曼曼不同意的!”
苏秀禾:“曼曼,曼曼,你满口都是曼曼,你又怎么知道曼曼不同意?”
“你……”杜元柏被她堵得说不出来了。
苏秀禾:“哼,纪曼曼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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