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那是两根嘛?我拔你的试试啊?连毛都没有的上神怎么懂得本座被欺凌时候的痛苦!”黑鸩尖叫着在云上气的抖了抖,更多的毛从天上掉下来。
“啧啧,我说你是不是正在掉毛期啊,掉这么多毛小心变成秃鸟!”
黑色大鸟气的毛都炸起来,也不管刚盯上的美味,从云端伸着利爪直直冲地上的司医上神而来。
青色的大物火速飞过来接下这一爪。
一爪之下,龙苏身上皮开肉绽,带剧毒的伤口泛黑,生生被扯下一块鳞皮,可见黑鸩是动了真怒。仲艾见那傻兮兮的青色大物一声不吭接下那一爪,又见那伤触目惊心,十分惊悚。这一爪要是实打实挠上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脸,肯定得毁容啊毁容。
不由得汗毛竖立,挽起袖子对半口扑空的鸟儿破口大骂:“傻鸟,你还来真的啊?你敢动他?那小妖是本上神罩着的!”
黑鸩在半空呼扇着翅膀,准备再次对准这个他早看不惯几百年的上神一爪刨下去:“当本座和你闹着玩呢?今天本座非但要吃了他,还要挠花你这张可恨的脸!”
一刹那,黑鸩再次扑下来,龙苏支撑的身体再次想要挡在仲艾身前。仲艾上神眯着桃花眼收起吊儿郎当,双手结环,祭起常用的那柄玉如意,如意在半空中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化作一层结界,将仲艾和龙苏都罩在里面,同时也将黑鸩挡在外面。黑鸩一头撞在结界上,头上撞了好大一个包,看上去颇为可笑。
黑鸩盘旋在半空中不停试图戳破结界却不得其法,只能气的炸毛不停大骂。
见仲艾无恙,受了伤的青色大物才如释重负的倒在地上,软软的抽搐着,看来黑鸩的那一下子真是毒的要命。可是现在已经无暇管他了,面前还有一个难缠的黑鸩。
仲艾是擅长医术的上神,却不是很擅长战斗。他向来下手无轻重。况且,他无杀心,黑鸩本性并不坏,只是任性的要命,他怕一出手之下,那六界至毒的妖鸩就一命呜呼再难以继。所以束手束脚,一时也只得拿了如意挡了,只愿那小鸟撒完气离去了好快快拿了析毒丹给龙苏那笨蛋小妖解毒。
司医上神抽空瞟了一眼地上软软如一条青带的龙苏,看那中毒状况估计还能挺一阵儿。反正黑鸩破不了他的结界,他干脆坐在结界里的一个树桩子上仰头看黑鸩努力不懈不停撞上来的窘样,空闲的还能空出嘴来调戏那炸毛小鸟两句。
“小黑啊,给你讲故事吧。上次是五百多年前吧。”仲艾侧着头陷入回忆中,“本上神记得,殿里来了一只偷药的小贼鸟,明明换了人形能多偷点,衣服袖口也好藏是吧。可那小鸟竟然惊慌失措撞撞跌跌爪子里抓起一株就跑。如此来回五六次,僵着身子偷偷摸摸背着小仙飞,你说它黑黢黢的,那么显眼,谁会瞧不见呢?那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害的本上神那几日为了配合它,日日只得吩咐了殿属装作睁眼看不见。”
司医上神薄薄的唇线一勾,很是得意自在的笑:“你说那小鸟是不是傻笨至极?”
黑鸩一愣,脸色刹那气血上涌,一片羞红,好在原身是有层厚厚的羽毛挡着,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想到司医上神那老东西竟然是知道那事的,就觉得胸中一口气上不来,憋屈得很。亏得自己还一时得意,在众妖面前大肆吹嘘自己进出神殿犹如无人之境,白生受了很多小妖的崇拜目光。原来事发之时那老东西就在那儿端着茶水悠闲瞧着呢,说不定还当自己那可笑笨拙的偷药行为当佐茶乐子,真是越想越可恨!
无奈那层薄薄的如意结界却是如同千年乌龟壳子一样坚固,只能看那司医上神在里面一派悠闲,让人觉得牙痒痒。
黑鸩越看那司医上神那悠然的样子,越觉得自己现下的状况狼狈,心里不由得别扭委屈起来。一狠心咬了舌尖,张开尖利的喙,内丹流转,竟吐出一口鲜艳的心头血。
桃红色的血雾扑面而来,如意幻化的结界终于有一丝的裂痕,被祭在半空中的如意也在嗡嗡直动不停,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架势。好毒的东西,竟然连玉如意也挡不住它。仲艾心疼自己的如意,忙变换手决将如意召回。
如意一召回,结界登时消散,余下的血雾都溅在了仲艾的素色长衫上,白如雪地的广袖上溅上了点点红,如同冬月雪地里盛开的几枝红梅。
剧毒迅速顺着衣袖渗入肌肤,黑鸩心头血的威力岂是凡俗?不过霎那,毒已入心。纵使是上神之躯,也招架不住这等强烈的毒性。仲艾终不再玩笑,桃花眼凌厉非常,周身的空气刹那凝冷如冰,面露薄怒之色,袖口寒芒一闪,露出了带着流苏缨佩的银色剑柄。
黑鸩见那司医上神动了真怒,掂量着自己的能耐。若是那上神只守不攻,自己胜算大大的有,可若是上神也挥起刀剑?无人见过司医上神战斗的模样,如今他竟也攥起长剑来,司医上神毕竟也算是上神,几分神力也是有的,这若是认真起来,恐自个儿小命不保啊。
黑鸩梗着脖子盯着司医上神那袖口的一点银光,瞬间在脑中闪过万千念头。
要死要活?要死要活?
终还是叫嚣着叽喳干笑几声:“哈哈,本座今日突然想吃点清淡的,今儿就饶了你们两个!”
掉头卷着黑云飞走,速度之快,转眼化作了天边的一颗黑星。
见黑鸩离去,仲艾吁了口气,将袖口的物事掉了出来,竟然是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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