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齐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段未知的时间。
手臂上的不明生物被甩的脑袋发晕,下意识的叫了几声:
“啾啾啾——”
这熟悉的叫声终于让脑子一团浆糊的齐萱清醒过来,同时遏制住了她准备拍下去的一巴掌。
齐萱犹豫地问了声:“蛋蛋?!”
蛋蛋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自己熟悉的名字,立刻扬起笑脸蹬着小短腿往上爬去。试图爬上那个之前待着的头顶。
蛋蛋虽然化形了,可重量也不轻。齐萱被他拽的半边手臂都发麻了,连忙用一只手抵住了蛋蛋爬势。这才有时间仔仔细细观察化形后的蛋蛋。
乍一看青色的皮肤,下意识觉得这是个怪物。可如今再看,却发现与常人无异。也许是化形太早的原因,青色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软绒绒的青色羽毛。光秃秃的脑袋在她手臂上一蹭一蹭的,反射着窗外的天光。好似一盏黑夜中明灯。
蛋蛋的眼睛非常大,约莫占了脸庞的三分之一。碧绿色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的模样,齐萱瞧着这眸色就觉得心中一慌,忙伸手将他脑袋转到一旁。
蛋蛋又撅起嘴啾啾叫了两声。
齐萱白了他一眼,觉得蛋蛋差不多是废了。
第二日,齐萱果不其然又被罚了面壁。
理由是心性不定,还需磨炼。
郁流华昨日在剑峰静室中转了一圈,足足搜出了三本小黄书!无一例外都是男子之间不可言说之事,署名——不是好鸡。
郁流华:“……”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忽而又想起徒弟,徒弟看过没?
不过徒弟还小,就算看了……
看了也不一定懂!
他自我安慰一番,遂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蛋蛋自从化形后,整日粘着齐萱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可如今齐萱已经被郁流华罚去后涯面壁去了,他只好重新回到了郁流华的手中。
于是众人纷纷觉得——蛋蛋失宠了!
但他又被山主看上了——真好命!
瑟瑟发抖的蛋蛋有点想哭,首先是每日都要被郁流华拎着去丹道峰转一圈,若是他不叫,等着的后果就是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虽说化形不完整,可也是能听懂人话的吧。”郁流华在他后颈上轻飘飘的比划了一圈。
蛋蛋:“啾?啾啾啾!”
这人不喜欢他人靠近,只用两只手指嫌弃的拎着他的后衣领。
蛋蛋缩着脖子,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盯着眼前几人。
“峰、峰主……”那五名弟子醒来后,见到方璞玉一脸倦容终于忍不住小声哽咽道,“弟子们让峰主担心了。”
“别说话,好好休息。”方璞玉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他看向郁流华道“这是山主。”
几名弟子先是一愣,而后互相搀扶着就要起身。
“弟子拜见山主——”
郁流华朝他们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转身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态度很是随和:“听你们峰主的话,这些虚礼暂且不管。先将你们在荒中的事详细说来。”
几人相视一眼,心有余悸地想起那日的情景,面色都开始发白起来。
“那一日,我们像先前那样例行巡逻……”
几人陆陆续续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通,郁流华心里总算有了点底。荒中魔物分为化形的兽类和未化形的魔气。那些化形的兽类大多不通人性、嗜血、易怒。不排除有生出灵智的,只是大荒目前还未出现过。
而魔气一般不会主动招惹人,只是潜藏在地下。至于为何突然暴动,恐怕还得他亲自去一趟才能摸清。
之前的百年,这类魔物并不多,因此清扫都很是顺利。只是近几年,魔物突增,加上破天宗时不时前来捣乱。每年一次的清扫任务便成了众人缄口不言甚至避之不及的“吃力不讨好”之事。
郁流华得出了结论:
——心知肚明的烂摊子。
他并非不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思,封门三十年一次,也唯有真正的封门时刻,众人才会被允许前往荒中中心地带。平时外围的清扫不仅耗费人力,也要承担着随时被魔物攻击的危险。
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的前辈,还有自诩大荒领头人的山门宗派,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郁流华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以下没一下的敲着:“已经去过哪些地方了?”
“结界外几乎都走了一遭。再往里,就不在允许的范围内了。”
很明显的事实,若是连清扫都能进入结界内,这种好差事又怎么会轮到郁山。思及此处,他不由的冷笑一声。
“明日起,各峰派出一人与我前去荒中。”
方璞玉闻言,不禁有些担心人数过少。可转念一想是山主亲自带人前去,人多说不定反倒碍手碍脚,再看郁流华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这才将方才想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压下了心底。
宴安安昨日偷偷去了静室时,君黎清早已离开。或许是她见君黎清总是一人,担心他不习惯郁山的环境,这才多关心了几句。
君黎清首先是山主的首徒,其次才是剑峰修道者。她不过一名普通弟子,这人非但不嫌弃她,面对她的问题反而极有耐心的解答。
“郁清,山主那边已经无事了吗?”
君黎清心中疑惑这人为何总在他身边出现,表面上却是礼貌而又疏离的应了句嗯。
又是半晌的无话。
宴安安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我这几日寻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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