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显然有点混乱,人声十分嘈杂:“你们都会回自己宿舍去,别凑热闹……您别问了,快来吧,最好多带几个人来。”
何羡站了起来,刚坐到沙发上的毕飞忙问:“怎么了?”何羡也糊里糊涂的,只说:“我也不清楚你和我一起去男生宿舍看看。”
祝星辰当然不能放纵这两人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也去。”
何羡什么都没说,走在他俩的前面。事故发生在3层302室,何羡进去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玻璃碴和血,一个男生靠在厕所外边的墙面上,几个男生稍有点急救知识,已经用布条将男生的伤口缠实了,勉强让血没喷地那么夸张。宿舍门口围着许多同一楼的来看热闹的男生,被宿管阿姨拦在门口。
“打120了吗?”何羡十分冷静道。
“打了。”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当事人周晓辉在那里疼得直吸气何羡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救护车快来了——你们班主任呢?”
“丁老师去a市培训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我们自作主张让阿姨打了你电话。”陪在周晓辉身边的学生道:“也给他父母打过电话了,人在乡下,上来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
毕飞看见血就害怕,于是没骨气地捂住眼睛上前:“怎么会弄成这样?”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此事,最后还是由那个看起来稍稳重些的来陈述。说是一个男生中午进厕所洗头,另一个舍友透着一块毛玻璃和他瞎扯淡,突然外面的男生只听到周晓辉说了一句:“洗完了”,然后紧接着他大喊了一声,似乎是头撞到了玻璃,然后整片玻璃就倒了下来。
在厕所外边的男生机灵,忙后退好几步,倒是一点没伤到。可里边那位就没这么幸运了,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好在没伤到致命处,但玻璃碎片也隔断了他一半脚筋,看得怪吓人的。
他的目光稍往上移,就看到周晓辉手指着的方向,顿时也一阵寒毛卓竖。那孩子说到这里,在场每个人,除了痛到快要流眼泪的周晓辉,都忍不住看了眼厕所里边,白墙上的奇怪图案。
那图案越看越清晰,第一眼还不大能看出个究竟,第二眼就叫人辩识出它是个“鬼脸”,那种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面容,让人毛骨悚然。
几分钟后周晓辉被担架给抬走了,何羡让毕升陪着一起过去,自己则是打发走了围观的其他宿舍学生,和祝星辰两人蹲厕所里端详着那诡异的“壁画”。
“这是什么鬼东西?”何羡看了半天没看出个究竟来,只好问问旁边若有所思的祝星辰。
祝星辰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哦可能是达芬奇他老人家显灵,看洗头那孩子有缘,就打算画副抽象画送给他,结果反倒把人孩子吓到了。”
几个宿舍的学生听了大笑,好歹把这凝重的气氛冲淡了点。何羡简直想捡起个玻璃碎片,往祝星辰这狗屁不通的脑袋上一扎,只是生而为人的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正经点。”
祝星辰又戳了戳墙上的“鬼脸”,一本正经道:“正经来说,这种事不归我们管,应该喊警察叔叔过来。”
“你不专门管这种特殊案件的?”
祝星辰摇了摇头:“政府又没给我发钱,我管不管都看心情的。”说完他转过头去问:“兄弟们,这图案是今天突然出现的吗?”
宿管阿姨带着大畚斗上来扫玻璃碎片,抢在学生面前先开了口:“之前已经出现一回了,不过没这个清晰,学校也没当回事,我就买了点白油漆漆干净了,没想到今天又出来了,还比以前清晰了一倍。”
“罪过罪过,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得找位大师来驱驱邪,要不这屋子怎么住人?”宿管阿姨神神叨叨道。
第32章 烧成灰也是我的
另一个学生接着说道:“第一次‘鬼脸’出现的时候就把大家下的个半死,后来周晓辉比较胆大,就用布沾湿了去擦,他还猜说是谁的恶作剧。”
“然后那‘鬼脸’越擦越清晰,晓辉就不敢动了。”几个高中生围在一起讨论了起来,大有把这‘鬼脸’升华成神明之念,把周晓辉的意外当做是他触犯神明的惩罚。当然也有孩子觉得这是邪物。
何羡站了起来:“抽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什么?”
几个高中生都是之前没抽查惯了的,这会一个也不磕巴地背出来了:“富强,民主,和谐……”
何老师十分满意地听完,然后祝星辰忍俊不禁地鼓了鼓掌,笑道:“孩子们快跑阿,你们语文老师要给大家讲讲唯物主义的辩证了。”
几个学生不约而同地笑了几声。
“对了孩儿们,你们学校大概也有什么从前是个坟地或者墓场之类的传说吧。”祝星辰一边问一边不知道从哪掏出只细毛笔,蘸了蘸装在陶瓷小盒子里的朱砂。
“有阿,之前听他们讨论过,说是用学生的阳气来压阴气。”一个学生答道。
祝星辰勾了勾嘴角:“这就对了,每个学校都有这样的传说,不过别人是传说,你们可能是真的。但按理说女生宿舍阳气没那么重,这东西要长也是人女生宿舍。‘怨’只是一个契机,不久后它的本体就该出来为祸人间了。”
“‘怨’的本体?”
“嗯,我能给你们宿舍画几道符吗?”祝星辰看向那几个因为他的话而有点激动的高中生,心说拉倒吧,还轮不到你们来拯救世界,瞎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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