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掩盖出自己对食物的饥渴。最后还是忍不住踱了过去,圆墨镜往脸上一带,扇子一拂,露出一行鬼都不认识的字体:“人生得意须尽欢”。
何羡微微抬头:“有事?”
“没……”祝星辰在何羡冷淡的目光下,人生第一次长出了一张脸皮。奈何“胃”不由己,空到有一点点痛,于是他又摇了摇扇子:“其实有,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一个道士。”
“然后呢?”何羡漫不经心地问。
“我看施主你印……”
何羡一把打断祝星辰将要开始的长篇大论,在心里断定了这又是个江湖骗子,不耐烦道:“我印堂不发黑,家里也没人得病,八字挺好的,不克我爹不克我爷爷,没犯小人桃花也不烂。我不信道也不信佛,谢谢,您度其他人去吧。”
祝星辰:“……”你为什么这么熟练阿?他嗓子有点痒地干咳了几声:“可以让贫道给您算一卦吗?”
问也是白问的,反正祝星辰一问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就捻着手指有模有样地开始算,结果何羡一碗方便面喝的连汤都没剩下了,这人还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喂,你怎么回事?”何羡注意到他微皱的眉头,以为这人算个卦都能走火入魔。
祝星辰睁开眼睛,把圆墨镜移到了脑袋上,他给不少的人算过名,虽然技艺不像祝吟风那样一眼就能看穿的精湛,不过只要认真起来,也不至于有屁都算不出来的情况发生。
命格,从前,往后皆是一片空白。祝星辰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可能是对着一块蜡像算命了。他疑惑地看着何羡,问道:“你的生辰八字,方便透漏一下吗?”
“不方便。”何羡果断拒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甚至没搞清楚自己农历生日和新历生日是如何转换的。还什么生辰 八字。
“能说一下吗?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你这样奇怪的命格。”祝星辰激动到忘记了自己的原意:“我要是弄清楚,说不定就能得个修真界的诺贝尔奖呢。”
何羡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别烦我了,我要去睡午觉。”何羡的待人处事之道,就是除了能赚钱的人虚与委蛇,对其他的人尽量以本真态度来——有些时候说的话,简直平铺直述,巨伤人心。
所以这人二十多年都没有朋友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何羡居然还享受这种孤独惯了,偶尔冒出几个想和他说说话的,他还不大高兴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幸好祝星辰的脾气已经被他那两个一冷一热的父亲给磨没了。当下也没有生气,等到何羡走进自己屋子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要来讨吃的。
事已至此,祝星辰只好拿出手机点了外卖,他支付宝绑定的是祝吟风的卡,里边给自己的生活费自然是可以用。只是这样一来,祝吟风的手机一准会收到消息,这以为着他们这对父子,祝星辰单反面的冷战,宣告失败。
第3章 哈喽,丽萨
就这样两人谁也不过问谁地处了近一周,何羡不大能记得住人脸,估计和家里这人在大街上遇见都不会想起打招呼。
这天加了个班,何羡工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临到门前才发现自己的钥匙似乎被祝星辰借去复刻了。现下也不知道这货在不在家,这关乎到他要不要花五十块钱叫人来开锁。
他有点不习惯地敲了敲门,里边很快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拖鞋声,慵懒地朝门靠近,随之门被打开,里边的灯光倾斜而出,外卖的香气扑鼻迎面,原本白亮的灯被祝星辰全部换成了暖黄色——因为这人觉着冷白的光实在太阴冷和孤独。
一瞬间何羡的脑子里居然闪过了一个生涩的字眼——家。这个始终和温暖联系在一起的令他失望的名词,让他的心脏触不及防的“咯噔”了一下。
不过,也就只是这“咯噔”一下而已。
“我下午去找师傅刻了好几把,呐这把还你。”祝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他那件灰色道袍,刮干净胡子理清楚头发后,居然能从他脸上品出清秀的意味。
何羡接过钥匙,然后把自己的鞋摆进鞋柜:“你怎么穿成这样?”
能让何羡生起好奇心的事情绝对不多,而能让他在起了好奇心之后,还开口询问的,更是少之又少。祝星辰这一周结结实实体会了什么叫做明明是合租,却感觉隔壁房里还不如住个鬼的感受。他殷勤地回答道:“抓鬼。”
“抓鬼?”
“对,之前不是和你说了我是个道士。之所以住进这里,乃是因为这个小区阴气太重。”祝星辰说得头头是道:“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准备,可惜要与这里的大魔王杠上,也是胜算渺茫。”
何羡:“……”这人是中二病晚期了吗?
祝星辰走到一扇紧闭的木门前,手把木扇轻轻敲了一下那扇门,才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何羡:“我知道你不信,要不要和我进去看看?”
“那间房间是……”这个房子租给他的时候就说是两室一厅,他对这个凭空出现的门也很奇怪,不过女房东说是他儿子小时候住的房间,里边现在都是一些他儿子小时候的东西,让他不要打开。
再说那门上了锁,何羡也没功夫去搭理那扇破门。
“房东肯定告诉你,让你不要打开这扇门,对不对?”祝星辰一把按下门把,不意外道:“哟,还上了锁。”
何羡感觉自己被祝星辰的中二气息传染了,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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