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眼神。林书辞摇了摇头:“有些事我们插手不得,就连神明都逃不过命运,更何况蝼蚁一般的我们。”
次日黄昏,祝星辰突然从床上腾了起来,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做“垂死病重惊坐起”。然后没头没脑地抓了抓头发,陷入“我是谁?我在哪?”的迷幻之中。
“祝星辰,出来吃饭!”祝吟风不知怎么知道祝星辰已经醒来的,在外边纡尊降贵地喊了一嗓子,要知道祝吟风平时可是懒的连说句话都不愿意,隔一个房间还得发微信使唤自己。
祝星辰套了件干净的卫衣,目光涣散地走进洗手间,脸一被冷水打湿,昨晚在内府中看见的景象一股脑地又涌现了出来,时隔千年,压抑的感情还是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将脸擦干,一边在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这操蛋的前世。
祝星辰吃完饭就走了,没多做逗留,祝吟风也不想看到这两个碍眼的子女,将他们连人带狗都赶了出去,到玄关的时候,祝吟风还无比嫌弃地盯了小哈一会儿:“你这狗长的实在太磕碜了吧,哪山旮旯里捡的?”
“店里买的,你们别这么数落它嘛,它只是丑了点,但它还二阿,可以给我孤独的人生增添乐趣。”祝星辰毫无力度的辩解,自己把自己说的都后悔买这只狗了。
祝星辰到小区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除了不远处的自己家里还燃着灯火,小区里漆黑得可怕,连路灯都昏昏沉沉的。祝星辰皱了皱眉,心道怎么最近身边尽是这些倒霉事。
这个小区祝星辰刚来时就发现了异常,原来想是风水格局的问题,所以不可避免的阴气比较重,这里白天本就冷清,住的又多是些上班族,早出……晚不归。连把人影都不见。最近事情太多,再加上这里面上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人气,蒙蔽了他的神识。
“诛仙阵?”祝星辰收回放出去的神识,楼房呈一个诡异却仍井然有序的格局,一切灵气与阴气都被这些楼房包裹其间,而外边的力量仍无时无刻地被吞噬进来。
上空的黑云叠加,红黄的月亮在其中时隐时现,使整小区都笼罩上了一层波诡云谲的阴影。
何羡在祝星辰家发了一通没什么脾气的脾气后,在家又开始暗自后悔,了。祝星辰自认识以来就对他事无巨细地好,尽管何羡敏锐地从其中嗅出了有点变形了的味道,也仍然对祝星辰老妈子一般的爱甘之如饴。
可是……关于奶奶,他是万不肯事说出口的,将那些丑陋而可怕的念头再剥丝抽茧地嚼一遍,何羡又不是受虐狂。他知道了会怎样?会讨厌我吗?会觉得我恶心吗?会不会……要离开我呢?
我真是个懦夫,何羡如是想。
何羡难得连一个字都啃不下去,几本硬皮书在床头堆成一堆。他正恼着,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上边是他那个蛀虫父亲发来的短信:奶奶病重,你快回来,记得带钱。
时间是2014年6月15日距今已过了两年多了。每一天这条短信都会被重新发送一次,仿佛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又诈尸了一般。
他决定再回去一趟。
祝星辰照例先敲了敲门,没人来开后才用了钥匙。
“何羡?”祝星辰轻喊了一句,然后推开了何羡房间的门:“嗯?不在吗?”
整个家里都找不到何羡的身影,祝星辰否决了这货自己上超市或出去吃饭的可能,直接动用神识追踪他的方向,得亏先前在他身上画了个安神符,因为是出自于祝星辰之手,此时也起到了定位的效果。
这股联系很弱,仿佛一掐就灭,这说明何羡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妙。祝星辰自己都没发现,感应到他薄弱的联系后,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祝星辰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从自家阳台御剑飞了过去。幸得这货还留有一点智商,还记得往嘴里塞了一张符,把自己的形体隐没在空气之中。不然明儿一早就有一大新闻在全世界炸开——疑似修仙男子,半夜御剑飞行。
祝星辰一身戾气地冲到何羡家门口,强撑理智地按了按门铃。门铃似乎已经没电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祝星辰不耐烦地敲起了门,一副似与这门苦大仇深的样子。
猫眼突然一黑,里面的人似乎一直站在门前,与祝星辰隔着门对峙,但就是迟迟不开门。
祝星辰沉住气又敲了几下,做好了下一秒这人再不开门,就动用暴力破门而入的准备。什么私闯民宅的罪名全部都抛诸脑后。
这么下定决心了,然而这时门很不给他面子地缓缓打开了。门只被打开了巴掌大的距离,里边把老人腔传了出来:“是谁?”
“请问何羡在家吗?”祝星辰没回答他,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你是阿羡的朋友吗?”老人闻声,门又稍稍打开了些。
祝星辰:“嗯。”
门被彻底打开,祝星辰走进玄关,房子很小,比他俩同居的那个房子还要小,但打扫地很干净,餐桌上摆着已经开到荼靡的玫瑰,干枯的黄色竟显出几分它们生前从未有过的妩媚来了。只是空气沉郁地像发霉了一般,压地祝星辰胸口发闷,很不舒服。
老人家步履蹒跚地走到一间房间门口,缓慢地敲了敲门:“阿羡……你的朋友来了。”
里边立即传来一阵轻响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何羡带着那双冷漠如常的眸子走出来:“你来干嘛?”
“来你家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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