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备用的手电筒藏在那边。”
魏蓝好奇的在黑暗中摸索平滑的墙壁,“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条密道?就是用来逃生的吗?还真是不惜下血本啊,看起来很长呢。”
“应该算是逃生通道吧,这是我第二次从这里走出去。”吕维回答,“第一次从这里出去,还是在魏哥你被抓住的那天,要不是因为那场骚乱,也不会让我们有逃脱的机会。”
气氛因吕维的话语而陷入压抑的沉默之中,那些看不穿的怪异面具,还有那些由面具后方投过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像梦魇一样扎根在记忆中纠缠不休。魏蓝本能的不想去面对那一天的事,同样也无法接受另一个事实,“那天你也在人群中吗?”
“在。”
沉默又一次袭来,魏蓝的心开始混乱了,那一天出卖自己的是谁呢?是肖子贤还是吕维?不,不可能是肖子贤,但也不该是吕维,不管是谁,都是他不想接受的事实。
“是我。”低沉悦耳的声线让人莫名安心,可说出的话却将魏蓝重重打入冰窟之中。肖子贤对魏蓝了解得太过透彻,当对方提出那个问题的瞬间,他就知道对方在怀疑什么,“你想问,那一天出卖你的人是谁吧?是我。”
“那不能怪肖队!都怪我!”说话一向细声细语的吕维,竟突然激动起来,连带着魏蓝身形微晃扯痛了伤口,吕维赶忙安静下来,“对不起……都怪我,周宇彬他对我有恩,我做不到违抗他的命令,也不愿拒绝他的要求。”
话音哽咽,吕维努力压抑着心口的刺痛,“他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天。我记得以前说起过一次,我家乡是个很古怪的地方,总有些妖魔鬼怪的传说,人们还都虔诚的相信这些真实存在。我从小就被邻居排挤,他们对待我的态度非常怪异,抵触我的同时又在拼命保护着我,生怕我受伤或出什么意外,我不懂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支教老师周宇彬出现在那里,那时候的吕维刚刚接受完山村里的封闭式教育,文化程度自然是很糟糕的。一个总是被排除在集体之外,面带忧郁的十几岁少年,让一腔热血的周宇彬很不放心。
周宇彬找到吕维的父母,建议他们带吕维离开这里,换一个全新的环境生活。这对于祖祖辈辈生活在闭塞山区中的人来说,是根本不敢想象的,可是为了孩子,他们的目光还是闪现出动摇。
周宇彬一边给吕维进行小学和初中的课程私教,一边坚持不懈说服吕维的父母,甚至承诺愿意出资来帮助吕维直到完成学业。所以,吕维得以走出那片山,得以拥有全新的人生,还有身边这些无法舍弃的重要的朋友。
“自从他的未婚妻因为假药事件去世,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乖张暴戾性格扭曲,我劝阻过他,但是没有用,他只想着报仇。看着他那么痛苦的样子,我发现我的心也变得很痛,我控制不住想要帮助他的冲动,所以我向他说出了肖队可能是卧底这样的话。”
吕维不自觉的握紧了搭在肩膀上的魏蓝的手臂,“魏哥,你别怪肖队,其实到那一天为止,肖队都不知道我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被出卖。我知道自己很无耻,做不到完全的出卖队友帮助他,也做不到为了所谓的正义伤害他,我终究只能是个半吊子,一事无成。”
“那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我的计划被全盘打乱。”肖子贤的声音打断了吕维的回忆,说出的事实残酷到令人无可奈何,“自从我真的当了刑警,周宇彬就已经开始对我有所戒备,加上你的推波助澜,他对我的怀疑已经达到顶点。但是这个事件里牵扯到的关键人物太多,不是只抓住聚会里的那些人就够了,我还需要得到更多有用情报,为了能继续潜伏在他周围获取情报,我不得已出卖了魏蓝。”
感受到揽着肩膀的手收拢得更紧,魏蓝有点想要推开,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心底的排斥感还是让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还以为可以并肩前行,终归,自己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说,那个‘捕蛇行动’的任务关键人,从头至尾都只有你,我只是被丢进去救场的白鼠?”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那只白鼠原本不该是你。”肖子贤如实回答。
“哈!”一直安静不搭话的徐新爆出一声轻笑,打趣道,“确实,这件事里,魏蓝你只是个冤大头而已,原本被选定为白鼠的其实是刘安,只不过那小子用了点手段,逼上层临时换了人。”
“啊?”今晚的信息量太大,失血过多的脑袋晕乎乎的有些运转不过来,魏蓝不明所以的重复着话语里的词汇,“手段?”
徐新在黑暗中精准的找到魏蓝,对比他年长几岁的人,用哄孩子似的方式拍了拍对方的头,“你也不用这么沮丧,今天安排我跟踪你的,不是我家那个被女人迷昏头的色堂叔,而是你身边这家伙,要不是肖子贤来请求我帮忙,我才懒得管你死活,摸摸你的衣领夹层,追踪器应该还在那。”
“今晚的事是你们两个商量好的?”魏蓝不禁惊呼,抓出衣领里的追踪器丢在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一脚,闹半天自己一直被当成猴子耍呢?
“别说这么难听,韩昭来找我堂叔说这事的时候,我是偷听到的,本来堂叔不同意,这么做太危险了。我把这事转告给肖哥,是他出面说服我堂叔答应下来这件事,他已经在暗中做好了一切准备。”徐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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