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总得告诉别人一声,这幺蛾子不是自己弄出来的,自己也很无辜,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愣头呆子大秀才盯着正午的太阳就在村里开始乱转,逢人就问这周大柱家在哪边。
好不容易经人指点到了周家,张止行打眼望去却见那周大柱家大堂里坐满了一家子,正襟危坐在那就像是等着张止行到一样。
呆在里面的周大柱见自家夫子站在门外面色冷冷的看着自己一家人,便急急忙忙挣脱开了阿娘的手往夫子那跑去。
“夫子!我们等你好久啦!”
张止行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自己刚刚问路找路那段时间就有人通知这周家人自己要来了,所以此刻才是这么严肃的一个样子。
张止行摸摸跑到自己面前的周大柱的脑袋,想着来了就便说清楚吧,就抬脚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安和冒昧前来,实在打扰各位了。”
处于礼貌,张止行微微拱手,向众人先打过招呼。
那周家众人也没想到这夫子加秀才的张止行这般谦逊,不拿架子,刚刚还正襟危坐的各人又都打回原形,成了老实巴交的乡野村人。
那周家爷爷是家里的主心骨,听到这夫子到处问路跑到自家来,有些奇怪,但又听到儿媳妇说最近村里的那些闲话,大概也猜到了点什么,可那夫子两手空空,也不像是儿媳妇猜测的样子,只是可怜现在躲在房里的小莲了,怕只是春心错付,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夫子,你来我这周家可是有什么事?是大柱在学堂里不听话吗?”
听见这话的周大柱气到不行,半个身子抱着夫子大声说到,
“我没有!我在学堂可乖了!夫子一定是来找姐姐的!我都听到那些婶婶伯娘们说的话了!”
“大柱!”
周大柱这话一出,惹得大堂里众人全是一脸严肃,后知后觉的周大柱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整个身子躲到夫子身后。
张止行伸手去安抚了一下周大柱,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继续说到,
“我来确实有些事情。安和今日才知道村里有些不好的闲话,也不知您家姑娘受了多大困扰,安和特地来道个歉,这事安和也不知道如何就有了,还传了出来。”
要是说听到前半句这周家儿媳妇也就是周小莲的娘还有些许高兴的话,那后半句就是把那高兴给压到了谷底,被震惊给吞噬。
“这……这……”
“我与张家嫂子,周家姑娘没有半点关系,也不知这村里现在传成了什么样子。若是给周家带来了极大困扰,安和实在抱歉,以后一定更加注意,不给闲话机会。”
听到这里,周小莲的娘更加不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夫子你不是,收了小莲炖的汤药了吗?这……”
“婶婶误会了,安和深知男女有别,又怎会当着众人面收下姑娘给的汤药。姑娘心善是好,可架不住这闲话多惹人烦。”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原先以为这张夫子是来解释一番并表示有意娶亲的周家奶奶和小莲娘,都闷闷然,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这媒婆与小莲都害得两人空欢喜一场。
见那两妇人终于明白过来,周家爷爷这才对张止行摆摆手到,
“闲话嘛,闲的无聊乱说的话嘛,可不能信。以后小莲不贸贸然跑出去就好了。没影的事儿,传一段时间就散了,夫子你只顾教那群孩子们就行了。”
张止行听见这话忙点头,又再三对这众人表示歉意,这才带着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学堂的周大柱离开。
待那两人彻底走出堂屋里众人的眼中时,这周家爷爷拿过放在桌上的烟斗,慢条斯理的开始弄他的烟丝,然后头也不抬的对那儿子与儿媳妇方向说到,
“找那媒婆重新给小莲说门亲吧,说个有意要结亲的。”
小莲娘听见这话忍不住想要解释几句,再让公公缓缓,但一旁的相公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顺着声音低声答应着。
与那周大柱一起离开的张止行并不知道周家做的决定。
虽说去解释了一番,到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痛快,之前在镇上压不住的烦躁又开始从心底泛起,直逼张止行的脑海。
这闲言碎语最是伤人。
或许是压抑太久,这日下午张止行也没从这烦躁中挣扎出来,但好歹这次也懂了些收敛眼色,没让这群小鬼头跟着一起兢兢战战一下午。
终于挨到了散学,张止行叫住蠢蠢欲动的这群孩子们,跟他们说到自己明日有事,明个就都不用来上学,过上一天再来。
孩子们一阵欢呼,呼朋唤友打打闹闹一起离开了这小学堂,张止行也是跟在身后,等人都走完后就直接去关了门往内院走去。
等到那夜色笼罩了大地,听了满耳朵乒乒乓乓声响的允和带着满心疑惑往内院飘去,想要看看那呆头秀才找什么找得那般起劲,现在又突然变得安安静静。
允和飘到张止行房间里才发现那货正对着烛火自饮自啄,喝上几杯了还用手去挑一挑那火,也不怕被烫着,接着又是自喝自的,脸上挂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难怪下午就不对劲儿,原来是憋到了晚上自己发疯。
“张止行,你干嘛呀。”
那张止行依旧自己喝自己的,半点不理允和,允和还以为这厢又突然看不见自己了,又站在原地运运气,检查一下现形了没,确定一番又继续问那玩火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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