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源真嗣汗津津地匍匐在地上喘息时,敏锐的神经忽然察觉到了教室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三三两两的,伴随着琐碎的交谈。
“文森特教授是在01室吗?校长有事找他,下午要召开紧急校内会议。”
“......他们好像正在上课,这会儿都挂机着呢,你最好在终端上说一声,不然他这会儿肯定听不到。”
“好的,我马上登录通知他。”
“唔...是这边吧...就这个教室...喏.....”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噔噔噔”的节拍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那样骇人,源真嗣的脑袋一片嗡嗡声,几乎是空白一片。他的下体还裸露在外,湿漉漉地暴露在清凉的空气里,温热的汁液在地板上淋漓一片。丑态和秘密即将暴露的恐惧一瞬间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他马上慌乱地支起身体要站起来,被药性麻痹的身体却虚软地重重跌下,绝望的呐喊仿佛就要从肺腑之间蹦出来似的。
在心脏紊乱跳动着,几乎要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一记低沉润泽的声线插了进来,及时制止了即将破门而入的身影。
“你们也是来通知开会的事吧?没事了 ,我刚刚和教授说过了。”
那几人似乎是碰见熟人,立刻熟络地聊起天来,丝毫没怀疑对方话语里的真实性,站在门外和那人打着趣儿地讲了几句话就接着走开了。
源真嗣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没放回去,门旋即被利落地一脚踹开,伯格曼双手插袋站在门外。把门甩上反锁后,他沉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近。
他居高临下地走到源真嗣的身前,漫不经心地用光亮的靴尖点了点地上的水渍,嗤了一声道:“你比我想得还要贱。”
这简直大大出人意料,对方在他面前不再刻意维持平日里的那种体贴和爽朗,神情冷酷,眸若寒潭,俊美斯文的外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毒之意。
“...是你...”源真嗣被震惊得恍惚,不自觉发出低喃,而后语气陡然一变,如同炸开的油锅,从胸腔里爆发的声音如此之愤慨:“是你!”
那种被朋友背叛的苦楚、被肆意玩弄的羞辱、无处宣泄的怒气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源真嗣几乎快要忘了自己身处什幺境地,强忍着怒意抖着身体拼命站了起来,一拳挥了过去。
伯格曼根本不惧也不躲,站在原地闷声受住了这一拳,源真嗣此刻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愤怒时迸发的力量仍然实打实的凶残。伯格曼偏头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混血的唾沫:“贱货!被人干的时候怎幺就没劲儿了?”
源真嗣抓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幺!耍弄别人很好玩吗?!”发现了别人的难堪,也恨不得凑上来狠狠踩几脚才甘心吗?!
伯格曼残忍道:“我才想问你,婊子当得爽吗?嗯?痒的时候怎幺不找我也肏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对方的形象在他心中崩塌时那一刻的心情。那种在男人胯下侍弄的yín_dàng姿态和嘴脸让他如遭雷击,忍无可忍,几欲作呕。
源真嗣听了他的话双眼赤红又补上一拳,声色俱厉道:“你他妈懂个屁啊!我和谁搞关你屁事!你有什幺资格管我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被弄进这狗屁学校,源真嗣觉得自己本来不应该失控的。
不知道是这话的关系还是受了第二拳的缘故,伯格曼的身形有些不稳,自己却低低发笑起来了,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有什幺资格.......?呵呵......对啊......我算个屁......自作多情......”
他很早便在星网上与源真嗣结识了,然而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一直都活在一厢情愿的悲剧里。源真嗣一开始在竞争严峻的星霸机甲挑战杯上和他棋逢敌手,针锋相对,俩人激战了数十个回合才勉强分了胜负,自己虽然输了,双方却互为赏识。比赛一结束,他就帮自己分析出比赛中的劣势和不足,俩人化敌为友,慢慢成为了旗鼓相当的搭档,自己私下里还一直缠着他接招和讨教。
以前他尚且自顾自沉溺在机甲械斗的世界里,可是遇到源真嗣后,在日益相处的过程中,自己却不知不觉地诞生出一些懵懂的情愫。那时他才逐渐明白,自己一直没有喜欢的beta并不是因为嫌他们没话题、沉闷又无趣,只是本身天性里就热爱和追求那些与他势均力敌的强者。但是奈何对方始终不温不火的,并且把隐私保护做得滴水不漏,相当谨慎,刻意保持1 ■)2⊕▼3⊿Θda♀n.@着距离。他卑鄙地动用了父亲的关系调查到对方的行踪和资料后,就决心把对方引荐到艾斯兰——自己的活动和势力范围里,难免是抱着日久生情的心思的。后来他甚至毅然决然和父亲坦明了自己的性向出柜,父子间如何展开激烈的鏖战尚且不提了,自己的后背一度被暴怒中的抽得鲜血淋漓严重到下不了床,惨状比路边的死狗都不如。在床上好死赖活地养了几个月,却因此错过了对方入学的时间。
回忆至此,伯格曼心中那些沸腾的、奔涌的黑暗戾气竟然渐渐平息下来,他看着面前之人一幅怒火冲天抓着他要理论的样子,眼眶微红,目眦欲裂。伯格曼把对方的手强硬地扯了下来,源真嗣以为他要动手,正鼓起全身的劲儿戒备之时,伯格曼却反常地伸出手,帮他打理了一下纷乱的衣物,直到他全身上下再度穿戴整齐后,接着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
“你在我心里本来是这个模样的。”英气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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