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领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反抗。
苏牧觉得自己就像一株依存大树而生的藤蔓,连自主呼吸的权利都被对方毫不留情的驳回,只有战战兢兢地献上自己的所有,乞求着对方哪怕一丝的怜悯。
可是没有用,秦言修越吻越深,力道大得仿佛恨不得把苏牧连皮带骨,一点一点的啮咬吞噬,直到苏牧口中的每一个细小的角落都被仔仔细细地巡视过,留下火辣的痛感和完全臣服的姿态。
如此热烈的吻,却偏偏透出一股绝望之极的气息,就如已经被尖刺穿破喉咙的荆棘鸟最后的一次生命绝唱,就像开得华丽绚烂的八重樱,生的灿烂也难掩死亡的腐朽气息,希望与绝望的交织光芒与黑暗的融合……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无法正常呼吸的苏牧脸色渐渐苍白,正当苏牧努力推拒着秦言修之时,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仿佛沿着每一条神经都有毒蚁在不间断地啃食,疼痛铺天盖地地涌来,苏牧疼得全身颤抖,凭着一股蛮力硬生生地将秦言修推开。
“好痛……头好痛……”秦言修一放开苏牧高举的手腕,苏牧就立刻用双手抱住仍然痛得抽筋的大脑,止不住地惨叫出声,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毫无血色的脸庞滑下。
秦言修脸色大变,声音也不似平常的稳定:“苏牧苏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准晕过!听见没有!”
“头痛……好痛……救救我……”苏牧的声音渐渐微弱,仿佛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吃力。
秦言修脸色因恐惧而发白,伸出手想要拨打内线电话叫医生,手却颤抖得完全拿不起电话,哪怕自己命悬一线时都没有体验过的慌乱瞬间淹没了他。秦言修猛地冲下床,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对着走廊上夜巡的护卫厉声道:“快去找医生!快去!”
声音因为过于用力变得嘶哑,透出几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训练有素的护卫对衣衫不整,满脸惊慌的将军大人不敢多看,领命而去。
护卫离开后,整个二楼又寂静下来,令人心慌的寂静。
秦言修靠着墙勉强站立着,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脑中却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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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不要放能量了!空间快塌了!主人!”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各种光线在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里杂乱无章的穿梭,光线所落之处,无一不立刻爆炸粉碎,激起一片飞沙走石。
而处在这一片混乱中心的傅青鸾,就好像从九重地狱走出来的深渊恶魔,浑身泛着极浓重的杀气,他的面容依旧被浓浓的白雾缭绕,看不清楚五官,但那双充满红光的带血双眸在朦胧中却愈加清晰。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他的怒气所震慑,完全停止了流动。
一旁的已经初显神兽模样的小混沌上蹿下跳,不断躲避着能量光线。空间已经开始震动,傅青鸾左手上开始出现一个光球,这个光球仿佛一个吸光的物体,光线纷纷融进这个光球里,随着光线的不断融入,光球的体积越来越大,在明灭的光线里,傅青鸾的脸色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但他的语气又有种诡异的温柔:“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不要怕,我马上就毁了这个禁锢我的空间……”
小混沌急得快要哭了。
主人的力量在从悬崖上救回苏牧时消耗过大,一时难以恢复。趁主人力量衰弱的时候,丧心病狂的林源初迅速插手,不但让苏牧独自承担起一个危险万分的任务,而且把主人幽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阻断了主人和苏牧的联系。
在这几十个日日夜夜里,小混沌终于明白了苏牧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一向无情无欲的主人一瞬间多了七情六欲,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牧的全息投影,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主人第一次的爆发在苏牧嫁给秦言修的时候,婚礼那天,他看着苏牧穿上鲜红的婚纱,看着苏牧被秦言修抱起,看着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却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身着华美嫁衣,对另一个人许下“我愿意”的誓言。
浓度极高的白酒灌了一瓶又一瓶,浓重的酒气溢满整个狭小的空间。
“为什么不会醉!为什么不会醉!”全身酒气的主人将手上的空酒瓶随手一扔,砸在地上发出极清脆的响声。
依主人的体质,这种人类的酒精和白开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如果说婚礼的那次只是一次火山爆发的话,那今天主人对秦言修强吻苏牧的反应可以说是宇宙爆炸,主人的怒气,担忧,自责在一瞬间迸发主人仿佛杀红了眼的恶魔,不顾一切想要突破林源初设下的限制,甚至……不惜以燃尽自己所有能量为代价。
“主人!你忘了林源初说的吗!你的这个空间实际上是苏牧大脑中某个空间的放大!再这样破坏下去苏牧会疼痛致死的!”眼看傅青鸾手中的光球急剧膨胀,能量源源不断地从傅青鸾的身体里流入光球里,毁灭的阴影笼罩着整个空间,小混沌急得顾不上尊卑有别,崩溃地大声呐喊,绝望万分,只想阻止主人最后的一击。
已经失去理智的傅青鸾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清明,施放技能的最后一秒,出人意料地停了下来。
原本风雨欲来的空间里突然平静下来。
傅青鸾转头望向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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