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你污蔑与我,天理昭昭,天理昭昭,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袁大缩在一角暗中窥视着,只看得浑身冷汗,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先前他曾让袁二细细打听那大官的为人,便见袁二面有凄凄色,直道这狗官太不是人了,这才知晓这狗官乃是一酷吏,善用酷刑。打着治匪的名义,治下稍有不慎,或是些许作奸犯科,或是只是口生怨言,犯到他手中,必然是一顿棍棒杀威,再依据着这官儿的意思,轻者生生枷号在站笼中站死,重者必要拉入牢中严刑拷问,那被拷问者,通常也坚持不到一二日,便被活活打死。每每那官儿必要旁听,似是对这些残酷手段很是狂热。
袁大听到那时便出了一身热汗,猛地察觉那官必是看中了琏意的容貌,想要看他被刑求的凄惨模样,只是他先前已然对另外一人下手,正是这“杀妻”的书生,这才让琏意躲过一劫。
袁大本想过了这一夜便拉着袁二、琏意赶紧出城,却不想袁二同时送来了伏钦传唤他们的消息,这才耽搁了下来。
再说这书生,原本是世代居住此地的读书人家,虽只是个秀才,家中却殷实,娶得妻子和美恩爱,只是那妻子年纪轻轻便得了重病,很快就去世了。偏偏那书生看不惯这官儿的暴虐行径,在与人聚会时发泄了不满,被人泄露了出去,那官儿便借口妻子之死是书生下毒所为,生生将那书生拘来,连夜严刑拷问……
袁大悄然离去时,那书生只被虐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衙役连泼几桶冷水,已然混混沌沌,想必是不能活了……
他满身惶然的走回牢中,进门便被袁二压在墙上一通狠揍,袁大没有精神与他一番计较,只是简略的同二人说了此中见闻,敦促他们明日早些离去。见二人尽是排斥他的意思,袁大也不自讨没趣,自己找了个地方安歇,只让袁二看紧琏意……
袁大看看天边,见天色已带了些许白,便知天快要亮了,他这噩梦做了也有四五年之久,不想到又多出了块被琏意所杀的梦来,他烦躁的挠了挠头,自知这噩梦只是夜有所思罢了,一番收整后便向牢中赶去。
一推牢门袁大便觉得隐隐有些不对,这牢门松松垮垮,挂着锁链,却没有上锁,他眉头一皱,直接推门而入。手中烛火一扫,映入眼前的便是半趴在匣床上呼呼大睡的袁二,而那琏意,哪还有什么影子呢?
袁大只觉得头顶一桶冷水直直的浇灌下来,整个人都懵了起来,见袁二睡得好不舒服,不由怒由心头起,一脚便踹上他的后背:“老二!琏意人呢!”
“什么?”袁二睡眼惺忪的被踹起,猛地清醒过来,慌张向四下看去,“没了?大哥,人没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袁大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样子不像作伪,这么说,人不是老二放的。
他迅速扑到琏意之前睡过的地方,那里还有温热的体温,人还没有走远!
袁大心知此时不应是广而告之敲锣打鼓追寻琏意的时候,需知他们还在这酷吏的地盘上,若是真叫破了,单不说琏意会如何,他与老二这条小命恐怕也不保了。想到这儿,他连忙摸向自己的长刀——却摸了个空,一旁,袁二却抓起了他的水火棍,一脸歉疚的对袁大道:“大哥,我们该怎样做?”
袁大摆摆手,听着袁二向他汇报他走后琏意的表现,一边急速思考起来,片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冒一个险。
“老二,你在这里守着,若是琏意回来,一定牢牢看压住他,再也别叫他跑了。”袁二应是,袁大再无犹豫,一把夺过袁二的水火棍便夺路而去。
若他想的没错,琏意并非是简单的越狱,而是要去杀人,他要去杀了那个酷吏,去做那天理昭昭。
袁大匆匆抹去脸颊的汗水,在幽黑的甬道一般的牢狱中穿梭着,琏意不会熟悉这些道路的,他不曾在这肮脏的地界一活三四年,自是不会知道当中的曲曲绕绕,更何况还要避过人,去找那狗官。
好在此时正是天似亮非亮时,正是人熟睡之际,当值的狱卒极少,瞧见的几个也缩在一角沉沉睡着,袁大一口气冲到那刑求书生的刑房,扑面便是一股带着臭气的血腥味,地上泼洒的水还未干掉,刑具被横七竖八的丢在一边,血迹斑斑……袁大看着胆战心惊,心有不忍,那书生,恐怕真的是没命了……
他环顾四周,并未看到琏意的影子,便直直冲着那通向官衙的入口掠去,到了手一扶,发觉那门儿还上着锁,想必琏意还未赶过来。
袁大悄然松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自己跛了的那条腿抽筋般的痛,他那条腿受过大刑,本不利于行,勉强奔跑了许久,已然是撑不住了。
他紧紧的贴在通道尽头的一处阴影中,手中持着水火棍,屏气静听。
过了一阵儿,似乎真的有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那脚步极轻,却快,不过几息,便冲至袁大身边!
袁大一个收气,水火棍高高扬起,猛地向来人劈去!
长刀出鞘的声响只是一瞬,下一秒,刀棍相鸣,袁大只觉得大力冲击着他的虎口,险些水火棍要脱力而去,他咬紧牙关,一个旋身,水火棍重重挥向那人身躯。
那人却身形轻盈,倒撤一步,水火棍便已挥空,他不欲与袁大缠斗,探手去推那门,却见那门被锁着,此时,袁大的下一击已对着他的后背袭来……
琏意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将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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