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者立刻低下头,是不愿看:“你带他去洗洗吧。”
“好,”聆听者答得那么痛快,仿佛心里没有一点他,银子软趴趴地抱着他的头,被他疼爱地抓着手心,“正好前头有条水沟,过来时看见了。”
他前脚走,皈依者后脚就朝反方向冲出去,持弓者马上去追,这时尸体边的偷盗者喊了一嗓子:“我的妈呀!”
皈依者应声停下,回头看,只见那摊老朽的尸体剧烈抽动着,腾起一层白烟,破斗篷一块块鼓起来,从膨胀的缝隙里突然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手指粗壮有力,指甲尖长,初生般茫然地抓了抓,陡然握紧。
“他没死!”持弓者喊,推着皈依者让他跑,皈依者却没动,定睛看着,看那只手凶猛地撕扯斗篷,还有斗篷下老者干瘪的骨肉,悚然的碎骨裂肉声中,一个精赤条条的男人从皮囊里爬出来,浑身是温热的血液。
“什、什么东西!”偷盗者吓得跌坐在地上,那东西头一个就找他,大手抓住脖子,没掐也没拧,而是折纸一样,把他整个翻起来,捏一捏,就碎了。
扔下残骸,他朝皈依者和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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