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耷拉著的耳朵。
腾──
布勒可以说是一瞬间就接受到了鼓舞,满状态原地复活。
当手下的耳朵撑起手掌,一只乌黑发亮的眼睛盯著自己时,克鲁这才反应到,自己做了什麽。不过看到对方似乎并没有不满的意思,只是瞳孔里完整倒影出自己来,克鲁略有些紧绷的心松快了几分:「那个……惩罚其实没必要,我……把你当成了我过去一个朋友,所以……冒昧了点,抱歉。」
布勒眨眨眼,微微歪了歪头,把滑下他耳朵的小手又顶了回去。
似乎是在无声地表达,请你继续错下去,没关系。
一时间,克鲁有些心酸的想,当年大黑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那只被他从贩卖狗肉的商人手里,救下来的黑犬,是否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默许了他将其唤为「大黑」名字的?眼睛又有些湿润的克鲁,微笑著揉了揉布勒的耳朵。
幸福到快要再度晕倒的布勒,需要非常强烈的自制力,才能抑制住鼻腔里几欲喷薄的血气。七十三年的兽龄中,刚毅自持的军官布勒,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雌性的温柔抚慰。不同於过往,那些见到他头脸伤疤就会莫名惊诧的雌性。这位叫克鲁的候选人,除了最开始惊讶表情外,从头至尾对待他都像是亲密友人那样……或者,还有可能是情人?
偷偷晃悠著尾巴,自顾自荡漾著的布勒军官,一不小心就想了太多。唯一的那只健康眼睛,也隐隐透露出了窥见曙光的窃喜。
作家的话:
虽然本文是总受np文……但素偶还是要提醒大家,不要这麽快站队哟
ps.布勒童鞋显然高兴得太早了啊(作者君捂嘴窃笑
☆、10.假温柔(总受)
乐极生悲这种事,实在是人生铁律。
布勒亦步亦趋地跟随克鲁,嗅著香香的雌性味道,憧憬著惩罚时间完结後可以有更进一步的进展……结果,在克鲁找上埃斯洛,提出不需要他时,简直给他了个晴天霹雳似的当头一棒。
「拜托,我不太习惯有人跟著。」克鲁看了眼一身军装的布勒,语带哀求。
刚刚听到他的要求後,这只黑色巨犬就恢复了人型。不过耳朵还是耷拉著的,尾巴也垂著,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像是被欺负的狗狗。天晓得,这个人可以一个肘击,将他击飞到天边。
这件事实在不能怪克鲁小气。
任谁被别人袭击後,都会对施与者较为防范。克鲁想明白布勒并非他的大黑後,心头柔软就荡然无存,反倒是被这个兽型比他大上几圈的巨犬,有几分畏惧。天晓得,变成兽型後,布勒会不会也给他来一个突袭。
特别是那种亦步亦趋的跟随法,更是让克鲁有种惶恐之感。
高壮的巨犬,一个爪子就能轻易将他踩扁。这样极具攻击性的背後灵,就算心里再强悍的人,也无法短时间内适应。更何况,克鲁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进入军部,又不是警犬小分队,怎麽可能随时带著一只狗。
布勒并不晓得,自己太过热情地跟随,是被嫌弃的关键。
他微微皱起眉头来,划破一只眼的长疤看起来更加狰狞,让人极容易产生他要发怒了的错觉:「你出尔反尔。」低沈的抱怨声,显得有些无辜,也有些委屈。耳朵上被触摸的温柔还历历在目,转眼就被告知不被需要,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克鲁没料到,布勒会说出这样类似小孩撒娇的言语来。愣了半晌後,低叹道:「抱歉,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我并不需要坐骑兽,我只是个普通的……雌性。」第一次主动承认自己的「性别」,克鲁有些别扭。不过,如果这样可以摆脱布勒的话,他非常愿意。
根据克鲁的了解,「坐骑兽」这种名头,只存在在莱尔维克星的某段历史中。是那些王公贵族的雌性,奴役低等身份的雄性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惩罚方式,怎麽看怎麽像是种羞辱。虽然对布勒有些害怕,但善良的克鲁并不想要羞辱这样一位英雄。
前几天斯德领他去体检时,有偷偷八卦过,布勒脸上的伤疤,是保护同伴撤离时,被剧毒的虫族母虫所伤。克鲁欣赏这样的人,他甚至在想,如果他遇到危机,大黑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先行离开。所以,让布勒离开的提议,不仅仅是源於单纯的害怕。
「这样……」埃斯洛非常为难,兄长的近卫队长正在用「如果你答应我就咬死你」的表情瞪著他,而从见面开始从没提过任何要求的克鲁又正在等待他给予满意答复。吞吞口水,嗯嗯呀呀半天,埃斯洛还是很没种的抛下句,「这样的话,不如你们去找康多尔评评理吧!」顺便也制造一下见面机会不是?
克鲁看了看布勒深不可测的眼睛,缓缓点头。
听说康多尔是这只巨犬的顶头上司,那麽他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
怀著这样的心情,克鲁请埃斯洛帮忙预约了康多尔。
时间在次日下午三点整,地点在康多尔办公室。
克鲁被布勒带领著,准时来到办公室外。还没等他礼貌敲门,布勒就板著脸帮他把门推开了。如果不是想到昨天的那个狰狞表情,克鲁甚至会认为,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个面瘫:「谢谢你。」无论对方会用怎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克鲁仍然坚持基本礼貌。
殊不知,近距离的道谢,正好让热乎乎的呼吸喷到对方胸口。就算隔著军服,敏感的犬族兽人也能清晰分辨出这样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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