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值起头之上,挥袖:“是要详查!你先回去处理家事,这件事情必定会有个水落石出!”
沈柯再次醒来的时候,扭了扭头,然后看了看周围,已然回到了沈府,脑海中浮现出苏玉最后微笑的神情,沈柯的眼眶又是红了,却像是不信一般,起身梳妆,然后推开门就要往外走,却被拿着药碗进来的沈华拦下。
沈华问道:“你要去哪?”
沈柯眼眶红的厉害,却笑道:“这个时候母亲应当起床了,我要去陪母亲去给父亲求一柱平安香来着,要是晚了,母亲又该不高兴了。”
沈华看着眼前自欺欺人的沈柯,鼻子一酸,将药碗放到了一旁,然后将沈柯抱住,紧紧的抱住:“母亲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只有我们了。”
沈柯没有说话,伸手环抱住了沈华,哭道:“母亲是为了我挡了那一箭才没的,都怪我。”
沈华将沈柯拉到眼前,摸了摸沈柯的脑袋:“不怪你。”
沈华从桌上拿起那药碗:“喝吧,喝完了再好好睡一觉。”
沈柯看着眼前的药,再看了看沈华眼中红红的血丝,自己拿过碗来一饮而尽,沈华接过药碗,然后将沈柯赶上了床,然后学着苏玉将沈柯的被子捻好,将沈柯眼前的碎发拨到一边:“就再睡一会吧。”
那药里面放了安眠的药,沈柯的上眼皮打下眼皮,乏的厉害。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沈柯便再度睡去,沈华守在沈柯身边,直到沈柯的呼吸变得平稳,才缓慢的出了门。
高仲原有效率的开始调查这件事情,赶在苏玉下葬之前,便调查出了徐家和刺客之间,这些刺客和徐家私底下养的死士胸前烙印都一模一样。
徐家和沈家又一向不和,徐家哥儿一跳完舞便回了府邸,这么巧合的躲过了这一场灾祸,在场伤亡的也只有沈夫人一人。
不要说私底下养死士是死罪,刺杀皇上,害死朝廷重官的夫人便是罪上加罪,得知这一消息的沈华,亲自带着士兵,去抄了徐家,然后将徐家全部缉拿入狱。
徐丞相喊冤,说是自己虽是养了死士,但是却从未动过刺杀皇上的念头,但是这喊冤,却让沈华耻笑,他亲自拿着那白绫到了牢里,将白绫扔在了地上:“让你这么简单的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了。”
沈华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打断了腿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徐丞相,徐丞相面部表情根本没有反应,沈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勾唇说道:“不过不得不说,徐哥儿那舞跳的真好,那身子也跟白玉似得,这次被卖到青楼里可是一笔大价钱啊。”
徐丞相的脸瞬间扭曲:“有什么冲着我来,冲我的儿子算什么!”毕竟大官最喜欢能歌善舞的哥儿,那可是比□□还受宠爱的人物。
沈柯一下子收敛了笑:“那我母亲呢?你那时候怎么不这样想!”
徐丞相苦笑道:“不管我说的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对沈征以外的人动手。”
沈华冷笑一声,然后转头挥了挥手,旁边站着的狱卒便上前:“徐丞相估计这腿也无法上吊,不如你帮他一把。”
当沈华看到那徐丞相挣扎着一点点没了气息,将一枚银子放到了狱卒的手里,便缓步走了出去。
苏玉下葬那天,沈征终是赶了回来,衣袍未换便冲进了府邸,那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从停放苏玉尸体的房间出来,就是那样陪在苏玉身边。
第二天一早,沈征便亲自主持了苏玉下葬的仪式,仪式中沈征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随着送葬的人冷漠的走着。
在苏玉下葬的时候,沈柯只听见沈征轻声说了一句:“说好的等我回家呢,夫人,等了这么多次,这次怎么不等我了?”
苏玉下葬之后,沈征便像是逃避什么一般,迅速的回到了边境,沈柯知道,父亲这是想先避开有苏玉气息的这座府邸,他害怕,他一旦待下去便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沈华开始承担起了整个家,不仅要顾着家里的支出细软,还要照顾外面铺子的帐。
沈柯现在闭上眼睛就是苏玉笑着说别怕,便再也睡不着,披着衣服起来的时候,总能看见沈华的屋室还亮着烛火,有些时候一亮便是半宿。
沈柯开始让夫子教他如何管理家里的这些出入,那些账目最后还是被沈柯抢来了大部分,账目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人眼前有些眩晕。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沈华和高仲原之间的关系变得开始缓和,原本沈华看见高仲原都是要绕道走,现如今却也会上前打声招呼。
太子咬牙,他开始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不料那高仲原不知道使了什么绊子,他派出去的探子最后一个都没有回来,唯一回来的那个却是给带了一个假消息,让他白白忙活了五天,最后却让那高仲原赶在了他前面查明了真想,博得了沈华的冰结。
皇上大概也是触景生情了,这些日子一直陪伴在了高仲原和高昀身边,全然不理会高辉,高辉想了想,最后还是打算从沈柯这里入手,沈家的这份兵权必须归纳在自己手下。
高昀坐在皇上怀里,冲着皇上扬起小脸,然后拿着旁边的糕点,就要往皇上嘴里送,皇上一向不喜欢吃甜的,但却还是张嘴吞咽了下去。
看到皇上吃了,高昀笑着拍了拍手,然后伸手揽住皇上的脖子:“父皇真好。”
皇上听到孩童稚嫩的声音哈哈一笑,举起高昀玩起了抛高游戏。
过了一会,皇上有些气喘,这才把高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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