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武汉市几个较大的商圈之一,吃完饭后柳邵本是计划带舒克在这里转转顺便买些生活用品的,但突然而来的小变故却成功破坏了他的心情。其实细想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柳邵却半天还没有完全消气,本来话就不多的一个人,现在更是一言不发。
柳邵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平时不是这样啊,为什么偏偏就那么不喜欢别人接近舒克呢?哼!不就是还和小时候一样看着机灵实则不长进的小傻子?柳邵越想越气,一双长腿走得越发快了,舒克像是小跟班似的在后面跟着,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两个人其实都不缺什么,在商场里像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一前一后,一高一矮,这一尴尬的组合让柳邵一会儿便烦了。打了车回家,一路无话。本来计划好的出行,也就因为这不能再小的小事泡了汤。两人心情都是糟透了。
晚饭后,柳樱闲坐在沙发玩着d,身后是李季华在打扫,柳民仍旧在办公室办公,程舒克无所事事地背靠着靠枕坐在房间的床上,面前是柳邵认真地在做卷子。
靠!真是神经病!好不容易暑假放了假还自己找卷子做!舒克白了那人一眼,谁知柳邵能感应似的马上斜睨过来,搞得舒克又是心惊胆战,不禁想,这人有神眼不成?
学习好了不起啊!学就学!程舒克泄愤似的掏出了卷子,像个猛士一般坦然面对自己这辈子最最讨厌的敌人——数学。
柳邵的写字桌很大很宽敞,程舒克搬了椅子坐在柳邵旁边做起卷子。写着写着就皱起了眉头,秀气的眉毛仿佛愁的能挤出水来……不会写就先跳过嘛!舒克心想。
不一会儿舒克的卷子就做完了,他看着大片的空白犯了难——这特么的是啥?这特么的又是啥?!数学这东西也是够奇妙的,公式明明都能倒背如流,题该不会的还是不会!这这这书上讲的和卷子上考的简直就是两回事嘛!
柳邵在旁边看得实在忍不下去:后面的大题就算了,前面最简单的几道选择填空也空着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是蠢!
“这道题要先画图啦,笨蛋!”他见舒克盯着一道选择题已经有些时候,实在忍不住说出声。
“啊?”舒克眼里盯着卷子,实则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柳邵见他反映也知道舒克是跑神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演算纸给我!”
若说柳邵不是一个合格的同居人的话,那他绝对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讲师,给舒克讲起题来,条理清晰,分析明确,十分有耐心,没有半点不耐烦。只可惜柳邵是合格的讲师,而程舒克却不是合格的学生。听了没一会儿,眼皮就直打架。
这也不能怨我啊!从小数理化生无能,听了就打瞌睡,多年的老毛病了,实在是改不了。舒克自暴自弃地想。
“懂了?”柳邵沉沉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锋利的眼神。
“什么?!”程舒克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看了一眼严肃的柳邵,又低头看了看不一会儿就被他写得密密麻麻的演算纸低声道:“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声音越来越小,也是没底气了。
柳邵看了他半晌,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深呼一口气说道:“好,没听清我们再讲一遍。”
这一天,程舒克充分认识到了柳邵强迫症的一面。足足两个小时,没听懂就再讲一遍,终于把这套卷子弄完了。吃人家的睡人家的还让人家主人给自己讲题,这样算不算幸运?
这两个小时对程舒克简直就是煎熬,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天啦撸!终于结束了!然后走出了房间。
这对柳邵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两个小时内不停地讲话,说得他口干舌燥不说,还差点儿被舒克气出内伤。柳邵还是第一次这样给别人讲题辅导,此时方知教师这个职业原来如此辛苦。更可气的是还不知道那个小笨蛋听懂了没有。他叹着气摇摇头,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水。
程家又打来电话了,无非是询问程舒克在这里住的怎么样。李季华笑着说柳邵和程舒克正在房间里学习呢,话音刚落,便见程舒克从房间走了出来。
“哎呀,说着就出来了。来来,舒克,你妈的电话。”李季华笑着招呼着程舒克。
舒克接了电话“喂……妈,嗯,挺好。就是讲卷子上不会的题啊……没有啦!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嗯……那就这样……嗯?好。”舒克转身对卧室道:“柳邵——电话。”待柳邵走近便说道:“给,我妈……”然后把电话递过去。
“嗯。我知道,阿姨。没事儿,让舒克在这儿住吧,我没事儿就给他辅导辅导,是的,他数学实在太差了。嗯……好的,不麻烦,嗯,阿姨再见。”程舒克听着柳邵的答话,完全想得出他们的对话内容!柳邵就是这样一个人,陌生人面前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实则相处起来就原形毕露,真是虚伪!舒克哼了一声,从背后飞给柳邵一记眼刀,然后悠悠然洗漱去了。
晚上,两人背对背躺在床上,由于开了空调稍微有些凉,两人身上均盖着床薄被。程舒克经过数学长达两个小时的荼毒早就困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闭了眼,而柳邵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冒冒失失地忽然闯入自己的领地,让他有一种想要欺负的yù_wàng。哼,小时候盼了那么久你都不来,现在说来就来,就是欺负你。柳邵负气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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