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辽那家伙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上次分开之后除了电话骚扰之外再没露过面,他后院的那把火烧得可不小,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当然我不是担心……也不想站队……妈的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其实再一想,跟沈辽站同一条阵线上也不算亏,他有什么本事我是知道的……我不是指屌大持久的本事。
以前我是想可以不和沈辽当朋友,但绝对不能和他当敌人。现在,我觉得就算不和他当朋友,也可以当炮友……这跨度好像有点儿大啊?
转眼快一个星期过去了,掐指一算后天就是刘老大出殡的日子了,而我有些意外地接到了谭山的电话。
老家伙一上来先是跟我唠了一顿家长里短,套近乎套得越来越明显,他这是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么?
我跟他哼哼哈哈地说着,不明显地应付着他,最后终于等来了重点。
“后天是刘老大出殡的日子,你知道吧?”
“哦,知道。”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谭山笑了几声,神神秘秘地说:“有人托我找你,让你务必出席。”
我眉一皱,这下我想不通了,我又不是刘老大私生子,去了能干什么?
“谁?”
老家伙笑了两声,不回答。
“总之你肯定是要走一趟了。”谭山说,语气跟刚才已经不一样了,分明是没得商量,他是受人之托,我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
“不是,山爷,我和刘老大又不熟,也就说过几次话他连我叫什么都不一定记得了,说认识都算勉强,我去算什么意思啊?”
人都死了我再拍马屁是不是晚了点儿?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去了就行,人已经走了,你就当个后辈去给他鞠个躬总可以吧?”
我他妈凭什么啊?人都死了临走之前还让我给他当回小辈!
不过我又真好奇是谁让我一定得去刘老大的葬礼,我跟刘老大非亲非故,也无冤无仇的。
所以尽管不乐意,但我还是去了,而且省得以后谭山找我麻烦,他现在说不定就希望我出点事,他好趁机让我就范。
这老家伙又不是没儿子送终,干吗盯着我不放呢?
刘老大出殡那天,天气好得跟百年不遇似的,阳光灿烂,天空碧蓝碧蓝的,一点儿云彩都没有,偶尔还有点儿小风,吹在身上不冷不热暖洋洋的。
唉……这么好的天气参加葬礼着实有点可惜了,就算不出去踏青郊游什么的,在家趴沙上打个盹儿看看电视也是好的。
不过对某些人来,说这好天气跟刘老大的葬礼加在一起真是喜上加喜。
我穿着黑西装,在送葬的队伍里毫不干起眼,大家基本都是这么穿的,当然也有几个例外,甚至还有特立独行的,有个家伙衣服裤子皮鞋子从头到脚一身白,看得我都想给他踹个鞋印子。
这不像是场葬礼,倒像一场庙会,有来看热闹的、有来凑热闹的,当然,也有几个看样子是真心实意地伤心,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从来了之后眼泪就没停过,一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
可能是刘老大公司里的元老,年纪大了平时不管事,都是刘老大养着。
还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站在灵堂里特别显眼,那是大嫂——何铭丽,一个很强悍的女人。
强悍并不是指她的身材,相反她个子不高,也很瘦,漂亮倒是挺漂亮,这种场合应该低调,所以梳着发髻穿着一身黑色套裙和黑丝袜,面无表情地站在灵堂前,看着挺有气质的。也不像是刚死了老公的女人……
关于何铭丽,我有听过一些传闻,她以前是夜总会的小姐,在不算年轻的时候搭上了道上的大哥,她够聪明,但和蓝心那样的聪明不一样,不仅聪明还够狠,用几年时间气死了据说长年身体不好的正室,从刘老大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摇身一变成了正室,顺道连前正室的儿子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些传闻有真有假,但何铭丽厉害是肯定的。现在刘老大死了,全部身家都留给了她和前正室留下的儿子,那小孩儿好像才十三、四岁,自己管不了钱,所以自然都由何铭丽代管了。
顺便说了一句刘老大情人多,外面儿子女儿也不少,这突然就撒手人寰了,那些没来得及安排的不知道要怎么弄了。
来参加葬礼的人着实不少,有些大哥带了十几个手下,也不知道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那副小心翼翼时刻防备的样子,好像生怕自己今天也跟着一起出殡了。
来的人多,但能进灵堂的人却不多,硕大的灵堂里摆了五排椅子,全坐满了也不过四、五十个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正前方墙上挂着刘老大的放大的遗像,也就是他近几年的样子,只是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真他妈瘆人!活着的时候不笑,死了倒是笑得这么诡异。
葬礼挺简单的,毕竟不是领导干部或者因工殉职什么的,没有什么光荣事迹需要拿出来称颂一下,况且刘老大生前干的那些事说出来都能开批判大会了。
很快来宾起来去给死者鞠躬,轮到我之后,我站起来自己走上前朝刘老大的棺材鞠了一躬。
家属答谢之后,何铭丽看了我一眼,很深的一眼……我都要以为我和她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了,不过我确定我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然后让我没想到的是何铭丽突然低声问了一句:“陈重是吗?”
真认识我?
“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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